盛初跟上他,给陈寂留了个眼神,示意他看好那个主唱。
陈寂原本想跟上去偷听,临时接到公主殿下布置的任务,只好不情不愿地待在原位,抬抬下巴,将怒火发泄在那个主唱身上:“你不是要排练?我还没近距离看过乐队演奏呢,今天给我开开眼呗?”
“我也想见识见识,知名乐队主唱的实力。”
到底有没有盛初唱得好听。
后台旁边有扇玻璃小门,通往室外阳台,平常没什么人去,阳台上光秃秃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小门刚被关上,盛初就听见赵京说:“谢了。”
指她让陈寂看住那个主唱的事。
盛初:“没事,我也不喜欢有人偷听。”
今天是个久违的好天气。
天朗气清,云层高而远,秋末的气温不高不低,偶有微风拂过,也不会令人感觉冷,反而身心舒畅。
这里是四楼,阳台最外层有圈护栏,盛初手撑着护栏,稍微踮起脚,感受扑面而来的风,惬意地眯了眯眼。
“不单是指这件事。”
赵京随即站到她身侧,他和陈寂差不多高,站着不动的时候会自带一种压迫感:“那天你的琴声,给了我很多力量和启发。在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琴的问题,那时候穷,也买不起更好的琴。你弹完我才知道,不是琴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这是第二个说听到她的音乐,给自己带来启发和希望的人。
她抿抿唇,弯着眼笑了笑:“我哪有那么厉害。”
赵京也跟着她笑笑:“不用这么谦虚。”
盛初并不想和他讨论关于自己的话题,随意聊了几句,又扯到乐队身上:“你们乐队那个主唱……”
“你没记错,他是当年那个,你姐姐拿的是他的吉他。”赵京垂下眼,提到自己的队友,不免有些感慨,“可能很多事从开始就有端倪。那天之后,有盛莺的粉丝想高价收购那把吉他,他卖了,去买了一把音质更好的,说为乐队着想。我和阿衡觉得不太合适,但一时说不出理由来反驳他,就这么任他去了。”
后来就是渐渐有了名气,直至大红大紫,人就飘了。
对工作人员肆意打骂,经常迟到,动不动甩脸走人,表演卡不上节拍,忘词,都是赵京和阿衡在给他擦屁股。
每年去江边演出是赵京的提议,阿衡举双手赞成,那次盛莺走得匆忙,他们都很想再见盛莺和她妹妹一面,认真向她们表达一次感谢。
赵京主要是想找盛初,阿衡是为了陪他。
而主唱,他则是想让盛莺给他伴奏,再巩固一波名气,压根儿忘了还有盛初这么个人。
他们三人相伴数十载,从寂寂无名到如今的万人舞台,共苦容易,共甘却比较难。
这几年里,因为理念不合,赵京和主唱陆陆续续吵过好几次架,都是阿衡从中调节,念着这么多年的情义,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成名的道路上,诱惑那么多,能守住初心的人少之又少。
赵京不怪任何人,也不打算说那位主唱的坏话,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理念不合罢了。
“我和阿衡原本的计划就是年底退出乐队,各自单飞的。”赵京苦笑,“我都没抱希望了,这次是阿衡的朋友求上来,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答应的。”
“不说这些了,今天找你主要是想问,你还能联系上盛莺吗?”
赵京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我和阿衡合作,给你们写了首歌,不过是钢琴作为主旋律的,我觉得你可以胜任。”
盛初:“那可能你要失望了。”
她平静地陈述:“盛莺四年前就车祸去世了,我也很久没有碰过钢琴了。”
“如果你要单飞的话,这首歌可以作为你自己的曲子。”
盛初抬头,望着布满天际的云,轻声说:“能帮到你们,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
“我也很高兴。”
和赵京聊完,差不多也到了乐队的上台时间。
赵京神情复杂,最后还是强行给盛初塞了张名片,让她再考虑一下,自己则直接去往台上。
这个名片还是烫金的,各种资料写得很详细,一看就是私人名片。
盛初捏着名片边角,翻来覆去当纸片玩儿,陈寂越看越不爽,咬牙忍了忍,才没动手抢。
他幽幽出声,用上最近刚开始背的古文:“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某些人和别的男人聊得甜甜蜜蜜,还留名片,让我一个人面对两个大汉,真是李商隐见了也得说句凄凄惨惨戚戚啊。”
“……”
盛初无语地纠正:“人家叫李清照。这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朝代的,一个一个,连性别都不一样,你这样信不信人家从地底爬上来找你算账啊。”
陈寂想象了一下半夜睡醒发现床边有张脸,还问他“我是李清照还是李商隐?”这种弱智问题的场景,默默打了个寒颤。
“你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陈寂打断她施法,“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在外面聊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盛初莫名有种自己和其他男人聊天被男朋友抓了个正着,男朋友生气找她质问的心虚感。
“就是向我表达感谢,再聊了点乐队的事,不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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