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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1页）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又是一拳挥了过来，力道越发重了。

卫临渊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ldo;这拳，是替林沅打的。&rdo;

卫临渊被k得头昏脑涨，找不着北，他经年累月地注射药剂，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早就掏空了身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现在完全就是原地挨打无法还手的地步。

第三拳挥过来时，卫临渊耳膜嗡嗡作响。

&ldo;这一拳，是替过去那个心存善念的卫叔叔打的。&rdo;

卫临渊眼神涣散。

姜以湛揪住他的衣襟，低头直视着他，要笑不笑地问：&ldo;卫叔叔，你还想要装疯卖傻多久，嗯?承认自己的欲望并不可耻，不是吗?&rdo;

卫临渊尖叫着反驳，&ldo;你胡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rdo;

&ldo;你不但可耻，还很可悲。&rdo;

姜以湛扯下他的领带，将他的双手紧紧绑缚，橡木桌上搁放着一把水果刀，姜以湛起身拿过水果刀，抽开，丢掉刀鞘，在手中把玩着。

卫临渊先是惊恐地死盯着，见他不徐不疾地朝自己走来，锋利的水果刀好似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下，顺着他的脸颊，缓缓下滑，直至停留在他喉结处。

卫临渊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他觉得自己着实好笑，明明就期待着这一幕，期待着他将尖刀刺进自己心脏，既然不能一起生活在黑暗里，那么，三个人一起下地狱也是好的。

他以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可是瞧见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尖刀，乌黑的眼瞳清冷幽深，读不出情绪，比起他手中的尖刀，卫临渊觉得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更加教人不寒而栗。

&ldo;卫叔叔，你知道刀片划破肌肤的感觉吗?&rdo;

他拉过湿淋淋的衬衫，刻意给他看去。

洁白如玉的手腕上，盘踞着几条巨龙，在这样的气氛下，越发显得狰狞。

水果刀的刀尖在他的手腕处比划了下，卫临渊平躺在地板上，没法子抬头，只能感觉到手腕处冰凉的触感。

卫临渊忽而发笑，笑意里透着几分癫狂，&ldo;傻孩子，动手吧，就像当年一样，毫不犹豫地刺下去，嗯?&rdo;

姜以湛讥诮地笑，手上的尖刀一松，刀尖恰好刺入地板的缝隙中，距离卫临渊的手臂咫尺之遥。

没能如愿，卫临渊嘲讽道：&ldo;怎么?怕了?&rdo;

姜以湛知道他在故意激怒自己，并不上钩，他靠着楼梯坐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卫临渊。

&ldo;傻孩子，你想不想知道，当年那个小东西为什么选择相信我而放弃你呢?&rdo;

姜以湛闭上眼睛。

卫临渊笑了，&ldo;目睹了自己一直养的弟弟亲手刺向收养自己的恩人，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啊，我几乎忘记了，当年你也是费尽心机地想要独占她，不是做好了要跟她共赴黄泉的准备了吗?谁又比谁高尚呢?&rdo;

姜以湛依旧没理会。

&ldo;她可是一朵生在悬崖墙壁的小花，即便生存环境再怎么恶劣，也从未放弃过向着阳光。而你，不断地将她拖入深渊，你以为你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对吗?&rdo;

他笑得恶毒，&ldo;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害死她，就像你妈妈将你亲手葬入湖底一样，早晚有一天，你会拖着她一起下地狱。&rdo;

姜以湛双眸紧闭，嘴角却勾了抹浅笑。

卫临渊因他的态度，怔了怔，他被彻底激怒了，恶狠狠地质问：&ldo;你笑什么?&rdo;

&ldo;你在嫉妒我，对吗?&rdo;

姜以湛睁开双眼，侧首望向他。

卫临渊被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ldo;我身边有亲人，有朋友，有深爱的女人，而你……一无所有。&rdo;

卫临渊恼羞成怒地反驳：&ldo;你闭嘴!闭嘴!那些只不过是‐‐&rdo;

姜以湛打断他，轻笑一声，&ldo;镜花水月吗?&rdo;

他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卫临渊，&ldo;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是因为你，我明白了，那些围绕在身边的人，那些一起经历的事情，所有的种种，并不是镜花水月，他们活生生地环绕在我周围，是我太过沉溺于过去的阴影，以至于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rdo;

姜以湛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眼神并没有怨恨，&ldo;也许，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一念之差，或许我会真的将她拖入地狱也说不定。可是，现在的我，只想跟她好好地活着，每天醒来时，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想要跟她做很多很多事情，想要跟她看遍天下的美景，也许，不久的将来，会结婚，生几个宝宝……&rdo;

卫临渊：&ldo;……&rdo;

&ldo;想知道上次，你问而不得的是什么吗?&rdo;

姜以湛偏头注视着卫临渊，一字一顿地公布答案：&ldo;你的所作所为，终究不过是在无病呻吟罢了。&rdo;

卫临渊如遭雷劈，禁不住喃喃自语：&ldo;……无病呻吟?&rdo;

还待再问，船舱的门有响动，两人被迫暂停了尬聊。

门开启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廉斐玩世不恭的笑脸，&ldo;嗨，兄弟，还好吗?&rdo;

姜以湛嘴角翘了翘，从地板上起身，&ldo;暂时还没死。&rdo;

廉斐上下打量了一下姜以湛，见他除了憔悴了些，好像没受到什么伤害，廉斐挑挑眉，似笑非笑道：&ldo;你欠我一个人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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