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到上边去,你比我矮,所以差不多得爬所有的阶梯,不过我会抓住你
双腿的。&ot;
&ot;我的腿脚很怕痒的,&ot;我说着就往上爬去,&ot;特别是膝盖。&ot;
&ot;我会留心的。&ot;
&ot;好,&ot;我说,&ot;为了发现那只耗子的老窝把腿给摔断了可划不来。&ot;
&ot;啊?&ot;
&ot;算了。&ot;我的头已经到了天花板中央的灯网下面,我感到梯子在身体
的重压下轻轻颤动。我还听到外面寒风呼啸,&ot;抓紧我。&ot;
&ot;抓着呢,别担心。&ot;他紧握着我的小腿,我又往上爬了一步。我的头
离开天花板不到一英尺了,能看到那些勤奋的蜘蛛在屋顶顶梁交叉的地
方拉出的蜘蛛网。我拿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没发现任何值得我再冒险爬
上去看的东西。
&ot;不对,&ot;布鲁托尔说,&ot;你看得太远了,保罗,望左边看,就在横梁交错
的地方,看见没?其中一条有点褪色了。&ot;
&ot;看见了。&ot;
&ot;往连接处照照。&ot;
我照了照,立刻就瞧见了他想让我看的东西。横梁由木钉钉在一起,
共有六处,有一个钉子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硬币大小的黑洞。我看了看,
扭头困惑地瞧着布鲁托尔,&ot;那只老鼠是小,&ot;我说,&ot;可有那么小吗?伙
计,我觉得不像。&ot;
&ot;可他就是从这里过去的,&ot;布鲁托尔说,&ot;我能肯定。&ot;
&ot;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肯定的。&ot;
&ot;再靠近点,别着急,我抱着呢,歇口气。&ot;
我照他的话做了,用左手摸索着,搭在另外一根横梁上,感觉舒服了
一些。外头又是一阵狂风大作,空气从那个洞里穿进来,直冲我的脸。我
能闻到南方冬夜的凛冽气息……还带着点其他味道。
薄荷油的味道。
可别惹了叮当先生,我能听到德拉克罗瓦颤抖的声音我能听到,也
能感到那个法国佬把叮当先生递给我的时候我所感到的它的体温。那只
是一只小老鼠,却无疑比大多数动物都聪明,可还是一只老鼠而已。别让
那坏蛋欺负我的老鼠,他曾这么说,我也答应了;当走上绿里对他们而言
不再是神话或假设,而是一种确实要身体力行的过程时,我最后总是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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