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各种方式流淌出来。但我相信也有另一股力量,它和我一生都在祈祷
的上帝一样真实,但它却故意让我们所有的善良动机毁于一旦。那不是
撒旦,我指的不是撒旦(尽管我同样相信他真的存在),而是某种制造岔子
的恶魔,喜欢恶作剧的蠢货,看到老头想点烟时烧到了自己,看到备受溺
爱的孩子把圣诞礼物放进嘴里噎死了自己时,他就会开怀大笑起来。这
一点,我想了有好多年了,从冷山监狱想到佐治亚松林,我相信,那天凌晨
这股力量就控制着我们,雾一般地到处打旋,试图阻止约翰&iddot;柯菲,不让
他接近梅琳达&iddot;穆尔斯。
&ot;监狱长……哈尔……我……&ot;任我想说什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再次抬起枪口,指着我和布鲁托尔之间的方向,并没有理睬我,血
丝满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偏偏哈里&iddot;特韦立格过来了,他多少是被那
大块头拖来的,大块头满脸迷人的蠢笑。
&ot;柯菲,&ot;穆尔斯开口了,&ot;约翰&iddot;柯菲。&ot;他猛吸口气,用尖利而有力
的声音高声喊道:&ot;站住!别动,不然我开枪了!&ot;
一个孱弱游丝似的女性声音在他背后响起:&ot;哈尔?你在外面干什
么?在和谁讲话,你这舔鸡巴的家伙?&ot;
一瞬间,他朝那声音转身过去,脸上露出惶惑和绝望的神情。我说
了,就一刹那,但足够让我一把从他手里把那支长筒枪夺下来。可我却怎
么也抬不起手来,就像有杠铃绑在手腕上似的。我脑袋里好像满是静电
噪音嗡嗡作响,好像电闪雷鸣中依然试图进行广播的电台。我记得当时
的唯一感受就是惊惧,还有为哈尔感到隐隐的尴尬。
哈里和约翰&iddot;柯菲走到了台阶前。穆尔斯转身又举起了枪。后来他
说,是的,当时他真的想朝柯菲开枪;他怀疑我们都是监狱囚犯,而眼前不
管发生着什么,真正的幕后还躲在卡车后面,潜伏在阴暗处。他想不明白
我们怎么会被弄到他家门前的,但最有可能的是来复仇。
没等他开枪,哈里&iddot;特韦立格抢先走到柯菲前面,挡住了他大部分的
身体。柯菲并没有让他这么做,是他自己这么做的。
&ot;别开枪,穆尔斯狱长!&ot;他说道,&ot;没事的!谁都没带枪,谁都不会伤
害谁,我们是来帮忙的!&ot;
&ot;帮忙?&ot;穆尔斯浓眉紧锁,眼里闪着火光。我的视线一刻不敢离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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