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地方,一个灯泡炸裂了,声音响得像一次爆炸。
&ot;你对我干了什么?&ot;我悄声问道,&ot;约翰,你对我干了什么?&ot;
&ot;对不起,头儿,&ot;他用平静的口吻说道,&ot;我不是有意的,我想,我没想
太多,你很快就会感觉正常的。&ot;
我站起身,走到牢房门口,像是在梦游。等我走到那里,他说:&ot;你想
不出她们没有喊叫的原因,这就是你还在想的唯一事情,是吗?那两个姑
娘还在门廊上的时候,她们为什么不喊呢?&ot;
我转身看着他。我能看清他眼睛里每一根血丝,我能看清他脸上每
一个毛孔……我能感觉到他受到的伤害,还有他像海绵吸水那样从别人
体内吸出的痛苦。我也能看见他刚才提到的那种黑暗。黑暗在他眼中的
世界里充斥着全部的空间,想到这里,我既对他感到同情,又为他感到宽
慰。是的,我们要做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无论怎样,这一点是无法改变
了……但同时我们也在帮助他实现心愿。
&ot;那坏蛋抓住我胳膊的时候,我就明白了,&ot;约翰说,&ot;我就是那时候明
白是他干的。那天我看见他的,我躲在树丛里,我看见他扔下女孩逃走
的,但是……&ot;
&ot;你忘了,&ot;我说。
&ot;没错,头儿,直到他抓我的时候才想起来。&ot;
&ot;约翰,她们干嘛不喊呢?他差点把她们弄出血来,她们的父母就在
楼上,她们干嘛不叫呢?&ot;
约翰看看我,眼睛里一片惶惑,&ot;他对其中一个说,&lso;你要喊,我不杀
你,我杀你妹妹。&rso;他对另一个也说了同样的话,明白吗?&ot;
&ot;明白了,&ot;我几乎耳语道。我看见了,我看见黑暗中狄特里克家的门
廊。沃顿像个偷尸体的人那样俯身下去。其中一个女孩也许哭了,沃顿
一拳上去,她鼻血直流。门廊上的血,大部分就是它了。
&ot;他利用她们的爱杀了她们,&ot;约翰说道,&ot;她们相互的爱。你明白是
怎么回事了吗?&ot;
我点点头,但说不出话来。
他笑了,眼泪又流淌起来,但他在微笑,&ot;这样的事情天天发生,&ot;他
说,&ot;世界上到处在发生。&ot;说完,他躺下来,脸转向墙壁。
我踏上绿里,锁上牢房,走到值班桌前。我还是感觉自己像在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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