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伯特的墓志铭,也是他的座右铭。
而简嘉的存在,是他另一种全新的满足,点燃他另一个世界的生长感。
和医学一样,隐藏悲欢和治愈。
&ldo;我们可以往回看,回忆些什么,但生活本身应该朝前,程程。&rdo;陈清焰抓起她的手指,在他身上,不乏诗意的理性。
简嘉一言不发听着,看着他。他没变,一丁点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冷静克制,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除非--
在时,陈清焰才会变作一团地火。
带着叵测的温柔。
很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到犯困时,陈清焰不忘继续科普人体24块脊椎骨,把简嘉摸的直痒。
&ldo;人类并不适合直立行走,人体本身,有太多进化不完美的地方。&rdo;陈清焰停在她的尾椎骨那,说最正经的话,做最下流的动作。
简嘉被刺激的轻轻喘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却突然想起什么,有点不□□心地说出来:
&ldo;我们在泰晤士河走那会儿,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rdo;
第110章
白天的时候,简嘉总觉得有目光追随着两人,但回头寻找,除却异国街头陌生的面孔,再无他人。
陈清焰拨弄着她的头发,压住她,因为常年健身的关系,一身的精肉,他表情玩味:
&ldo;你的陈叔叔太出众,大概是被其他叔叔盯上了。&rdo;
原来,陈医生也知道这个梗。简嘉忽然搂紧他脖子,说:&ldo;你是我的。&rdo;她漂亮的眼黑又亮,盯着他,又重复一遍:&ldo;陈清焰,你是我一个人的。&rdo;
毫不退缩,她像大航海时代的征服者。
简嘉一个翻身,跨坐说:&ldo;这次我在上面。&rdo;
说完,脊背像柔韧的玫瑰花枝一样挺直,耳朵都红了,但她直勾勾看向陈清焰。
陈清焰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眸子变的很深很深,他扶住她的腰:
&ldo;你确定,程程?&rdo;
简嘉憋红了脸,弯腰拿掉他的领针,金色的,她歪头仔细看了看忽然狡黠笑道:&ldo;是程程对不对?&rdo;
真聪明。
帘子被她一把拉上,但灯亮着,她要陈清焰看着她,她就是要他迷恋她。
陈清焰眯了眯眼,欣赏起她,程程像短发的薇诺娜赖德一样美丽,慵懒又甜美,带着些许的挑衅。
学过舞蹈的身体,永远张力十足。
两人同时忘记周遭的一切,切割又焚烧,都有一种惶惶然的放纵。星辰闪烁,宇宙不变。他停下时,简嘉抱紧了陈清焰,头发湿透:
&ldo;我不让你走……&rdo;
陈清焰摸了摸她的脸,一片潮热,凝视片刻,又把她朝下定住。
&ldo;你可以……&rdo;简嘉话语破碎,&ldo;慢慢戒烟,我怕……&rdo;她勾住了他的脖子,两只眼,亮晶晶的望着他又像是挑衅,&ldo;我怕陈叔叔你烟吸多了会……&rdo;简嘉努力撑起身子在他耳朵那吐出两个字,他听见了。
陈清焰眼睛一暗,恶狠狠的:&ldo;你作死。&rdo;
时间最终指向凌时四十分。
陈清焰把她抱进浴室,两人潜入浴缸,相对而坐。简嘉懒洋洋地用脚蹬踩着他胸膛,冲他脸上甩泡泡,陈清焰黑发湿了,搭在眉间,间或抬脸,刀刃一样锋锐难言。
脚很不安分。
陈清焰一把攥住了,开始亲吻她的脚趾。
简嘉又被痒笑,她两手撑在浴缸边沿,抿着唇,面色绯红地看着陈清焰慢条斯理动作。
&ldo;现在,你觉得快乐吗?程程?&rdo;他开口问她。
这个问题,简嘉从来没有刻意去想。事实上,此刻她脑子成一片白芒,空无一物,和陈清焰的相处完全随心所欲顺意而为。
&ldo;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rdo;她故意刁难他,语气冲淡,像是完全不把这个当回事。两人后来回到床上,简嘉却光脚跳下去,翻他旅行箱。
里面,装着一本《上帝掷骰子吗》,其实这是她的书--香港三联书店买的。
那一回,她去香港找他,她一个人最终在伤心中独自跑去书店看书,随手买下的一本。后来,自己整个生活连续爆炸,她焦头烂额,这本书什么时候被陈清焰暗自留下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次旅行陈清焰又把它带上了。
简嘉抱着书,重新跳上床,软绵绵趴进陈清焰怀里:&ldo;你总是偷我东西,说,你到底偷藏我多少东西?&rdo;
陈清焰淡薄一瞥,笑笑:&ldo;哦,我看你一直不怎么看,我就拿来看了。&rdo;
两人便窝在一起读书,她误打误撞,买来的是他尤其感兴趣的东西。她是坐标,是参数,是一组方程式的一个解。他是粒子,是波动,是海森堡的不确定性。
渐渐的,简嘉睡意袭来,在陈清焰给予的绵长又深热的吻里沉沉睡去。一个晚上,两人疯了一般探索彼此,怎么样都不够。
&ldo;问我爱不爱你,程程。&rdo;陈清焰静静地提要求,在过去,她问的极少,而他避而不答。她再也没有问过,他想让这个问题变得再次重要起来。他知道简嘉爱他,但她却不愿意相信他爱她。
简嘉惺忪着眼睛,她摸了摸他的嘴唇,软的,凉的:&ldo;你不爱我,我知道,你爱周涤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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