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无力辩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王熙雨身上。
王熙雨将母亲拉到客厅小声嘀咕着,我像傻逼似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都干了些什么,要让乔菲知道了,她能宽恕我吗。要怪只能怪自己面情太软,稀里糊涂就和她睡在了一起。
我拿起手机准备离去,刚到门口,胡蓉叫住了我:“徐朗,你先别走,阿姨有话和你说。”
我痛苦状表情似笑非笑,愣在那里不知该走还是留。
“妈,我说的都是实情,真的和徐朗没关系。”
王熙雨急切地和母亲解释着,可她似乎听不进去,目不转睛盯着我。过了一会儿起身挥手道:“小雨,你先去洗漱,我和徐朗聊几句,跟我来吧。”
“有什么可聊的,我都和你解释清楚了……”
胡蓉不听她的,冲我递了个严厉的眼神进了隔壁的卧室。我忐忑不安站在那里,想了半天走了过去。
王熙雨拉着我冲我挤眼睛小声道:“你走吧,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我拒绝道:“算了,事情既然如此,我觉得还是解释清楚为好,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进了卧室,胡蓉双手交叉于胸直挺挺地坐在床边,身上穿着上次在三亚免税店购买的奢侈品浅粉色连衣裙,头上梳着发髻,戴着珍珠项链和耳坠,整洁的妆容凸显出高贵的气质。尤其是眼神,就像上学时老师看我的眼神,下一秒既是狂风暴雨劈头盖脸的训斥。
我略显拘束地站在那里,将凌乱的头发按了下来,还不等我说话,她起身把门关上,黑着脸道:“徐朗,你老实和阿姨说,你们进行到那一步了?”
我一头雾水道:“我听不懂您说什么。”
胡蓉坐下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小雨关系不一般。如果说上次你在家里洗澡纯属误会,那上周一起去三亚不是假的吧?还有今天,你俩已经睡一起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我简直无语,耐心地道:“阿姨,您听我解释,上次去三亚是赵总安排我随行的,绝对不是我个人所意。而这次是小雨昨晚发高烧,且加上停电,她说一个人害怕,所以我就……但我们真的没发生什么,我这衣服都没脱……”
胡蓉再次起身走到门口按下开关,灯亮了,看着我道:“这不是有电吗?还有,我看着小雨精神状态挺好的,压根不像生病的样子,又作何解释?”
我还要辩解,胡蓉生气地打断道:“好啦,还要解释说明,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她既然如此说了,我反而坦然了,歪着头看着一侧选择了沉默。
胡蓉见我不说话了,放低姿态语重心长道:“徐朗,你不要不服气,今天是我撞见了,要是让她爸看到了非把你抓起来不可。阿姨不反对你们谈朋友,但你的态度令我非常生气。做了就是做了,干嘛不承认,男人嘛,就应该敢作敢当,而不是一再狡辩解释。”
“阿姨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尤其是上次三亚之行,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说话做事稳重踏实。你的家庭我也侧面了解了,虽然不太好但这都不是事,关键是小雨喜欢就行了。我问你,喜欢小雨吗?”
我内心凌乱,苦笑道:“阿姨,我觉得您可能真的误会了,我和小雨只是普通的朋友,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什么?”
胡蓉顿时脸色大变,蹭地站起来瞪着大眼睛凶巴巴地道:“你有女朋友了?”
“嗯。”
胡蓉气得浑身发抖,勃然大怒指着我道:“你有女朋友居然和我女儿睡在一起,要不要脸,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王熙雨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迅速推门进去拦着母亲道:“妈,干什么啊,你真的误会徐朗了,这都是我的错。”
“你给我让开!傻子一样,人家有女朋友还贴着往身上爬,是你不够优秀而吗还是犯贱,追求你的人多了去了,不行,我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
王熙雨急得快哭出来了,拼命拦着母亲道:“妈,够了没,你要是敢让我爸来我就死给你看!”
胡蓉看着女儿愤怒的神情,心一下子软了,为其擦掉眼泪心疼地道:“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啊。”
王熙雨擦掉眼泪回头对我道:“徐朗,你先回去吧,都是我的错,回头和你解释。”
我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决然离去。
走出她家,我下定决心要尽快搬离这里,眼不见心不烦,倒像都是我的错,这他妈的太冤枉了。
回到家才想起指纹锁坏了,心烦意乱地给物业打了个电话,气呼呼坐在台阶上点燃烟回想着昨晚的事。不能全怪王熙雨,自己也有问题,要是当时候果断拒绝,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不争气的居然睡着了,好在没发生什么事,要不然她妈今天非吃了我不可。
不一会儿物业来了,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问题,就更换了指纹锁的蓄电池。回到家,刚躺在沙发上,王熙雨打来了电话。
我没有搭理,心烦意乱地闭上眼睛平复情绪。手机不停地响着,就在第六次响起的时候我妥协了,王熙雨比较敏感而且单纯,万一做出什么傻事到头来又推到自己头上,老子才不背黑锅。
“徐朗,总算接电话了,你在哪?”王熙雨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道。
“哦,我回家了。”
“真心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妈会来,已经都解释清楚了,不会怪我吧?”
我淡淡一笑道:“解释清楚就好,没什么事先挂了吧,我要去洗澡了。”
“等等!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别别别,千万别,一会儿我回家看我爸,我真的没事了。”
“你不是要我陪你去家波叔家吗?”
“不用了,我改天再去吧,谢谢你的好意。”
王熙雨突然哭了起来,进而泣不成声道:“你还是在生我气,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承认刚才的话带有情绪,但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良久道:“小雨,我们以后还是尽量少见面吧,不想因为我的出现给你带来困扰,也不想让乔菲产生误会,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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