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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第1页）

中不再能获得什么，怕在党内的纵向竞争中失去什么。怕&lso;党票&rso;贬值，幻想奇

货可居……&ldo;

&ldo;什么……&rdo;秘书长又欲打断她。

她用手势制止了他，解释道：&ldo;&lso;奇货&rso;，奇怪的奇，货物的货。&rdo;

所长一手摩挲着下巴，两眼盯视着她，拖腔拖调地问：&ldo;这么比不太合适吧

?&rdo;

她平静地回答：&ldo;文责自负。&rdo;

副所长旗帜鲜明地说：&ldo;党组织的全国性刊物，责任编辑竟然没替你删去这

四个字，我看是失职嘛！&rdo;

&ldo;通篇只字未改。&rdo;她笑了笑，&ldo;当然，任何比喻都是有缺陷的。&rdo;

&ldo;你这么说我不同意！&rdo;秘书长脸红脖子粗。

&ldo;不是我说的。是列宁说的。&rdo;她收敛了笑容。她的话抢白的意味儿十足。

他们便都沉默了。

所长又向秘书长抛过去一支烟。

&ldo;你有批评的权利。&rdo;她侧目望着秘书长，&ldo;你可以向《支部生活》直接提

出你的质问，与我保持联系的编辑叫万德明。&rdo;

他们不失尊严地继续沉默着。

&ldo;我看今天就先读到这儿吧！再读下去更会时时被打断。我这篇文章不短呢，

五千多字。才读了还不到十分之一。&rdo;她合上了《支部生活》往椅背上放松地一

靠。

他们相继表情冷峻地站了起来。

&ldo;别走啊，还有内容呢。&rdo;她说，连看也不看他们。

他们只好又坐下。

&ldo;老李，把电扇停了，嗡嗡地响着讨厌！&rdo;

老李起身去将电扇停了。

时间显得那么静。

她看了看手表，说：&ldo;两件事，很快就结束。&rdo;

没人开口，都默默期待着她。

&ldo;头有点疼。&rdo;她自言自语，闭上了眼睛，一手托肘，一手按摩眉心，一边

说，&ldo;第一件事，夏律师的人党问题。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第六次讨论了，意

见始终不一致。能不能把&lso;入党志愿书，交给夏守刚同志？首先是，在座的诸位

中，有没有谁怕他入党？咱们都是党员，关上门，一家人。干嘛都闷声不响？都

怕？还是都不怕？我看再讨论意见也统一不起来，干脆请大家举手表态……&rdo;她

说完，停止了按摩眉心，举起了那只手，却并没睁开眼睛。

&ldo;老李，替我宣布一下结果。&rdo;

&ldo;六票同意，三票不同意。&rdo;

这个结果是在她预料之中的。

&ldo;怎么忽然就头疼起来了呢？&rdo;她缓缓放了举着的那只手，又开始按摩眉心，

同时低声说，&ldo;压倒多数。会后，我将作为介绍人代表支部把&lso;入党志愿书&rso;发

给夏守刚同志。&rdo;

静悄悄的沉默。

&ldo;现在，讨论第二件事，我们支部今天又到改选期了。还是采取简单的惯例，

无记名投票吧。老李，也还是你来统计。&rdo;

也不知是谁，凑近她耳朵，用极细小的声音问：&ldo;要不要风油精？&rdo;

她坚决地回答了一个字：&ldo;不。&rdo;心想：也许更加感到头疼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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