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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第2页）

态。

细心的徐淑芳看出她的教导员醉了，不免因没有对她的教导员采取保护性的

限制暗觉惭愧。她知道她的教导员当年是有酒量的，未料到她的教导员这么轻易

地就醉了。

她对席问一个小伙子招了招手，吩咐道：&ldo;小李，送教导员回家。&rdo;言罢，

以一种亲近的而不是担心的姿态将姚玉慧从椅子上扶持了起来，又对众人说：

&ldo;各位请便，我送送我的教导员！&rdo;挽着姚玉慧的手臂缓步向外走。幸亏被徐淑

芳挽着，姚玉慧脚步沉着离开得还相当之体面。

徐淑芳挽着姚玉慧跨出门，一级级迈下台阶，将姚玉慧请入一辆崭新的&ldo;伏

尔加&rdo;，并关上车门。

姚玉慧从车窗伸出一只手，徐淑芳用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姚玉慧用赞许的口吻说：&ldo;小徐你成熟多了！&rdo;抽回手又说，&ldo;你简直像一

位大使夫人！&rdo;

&ldo;教导员，你是有点看不惯我的装束吧？我自己起初也别扭，可需要我出面

接待的人太多了，不只是今天你见到的这些人们，也有港商，外商。我们这个小

厂还是市里的企业管理模范典型，经常有外宾来参观。我这个女厂长，总希望自

己给人家留下的是美好的印象。女人的魅力往往能变成谈判桌上的主动权，你同

意不，教导员？……&rdo;徐淑芳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顿时不安地

缄口了，暗暗谴责自己竟然冒犯了自己当年的教导员近乎神圣的尊严。

姚玉慧的满足和愉悦被横扫去了一大半。她倒没有怎么不高兴，只是有点失

意。

她庄重地说：&ldo;也许吧……车费我付。&rdo;

开车的小伙子替徐淑芳回答：&ldo;付什么车费啊，这是我们徐厂长的专车。&rdo;

姚玉慧情不自禁地&ldo;嗯&rdo;了一声。

徐淑芳却已从车旁退开。

&ldo;伏尔加&rdo;转眼上了快车道。

&ldo;你们厂长有专车？&rdo;

&ldo;这有什么奇怪的啊！每年向市里交一百多万，厂长没专车像什么话？&rdo;

&ldo;你们厂长怎么样？&rdo;

&ldo;哪方面？&rdo;

&ldo;各方各面。&rdo;

&ldo;简而言之，没说的！&rdo;

&ldo;怎么叫没说的？&rdo;

&ldo;没说的就是没说的呗！&rdo;

&ldo;具体点。&rdo;

小司机侧脸看了她一眼：&ldo;大伙儿喜欢她！&rdo;

&ldo;为什么？&rdo;

&ldo;她爱笑。&rdo;

&ldo;爱笑？……&rdo;

&ldo;大伙儿也爱看她笑。她对大伙儿一笑，大伙就觉得心里舒畅。有些当领导

的整天绷着个脸，好像每个工人都欠他八百吊似的，工人宁肯少看他一眼，多看

一眼电线杆子！有些当领导的整天笑模笑样的，像个笑面儿虎，对哪一个工人都

嘻嘻哈哈的，一心想跟工人打成一片似的，岂不知工人心里腻烦透了他！我们徐

厂长微微一笑，能笑到你心里去！就这么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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