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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大帅和猛男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大惊失色。

猛男再次闭上眼睛，把一只手扶在同伴的肩上，若无其事地说：&ldo;我应该不看任何东西。今夜的运气真糟糕，噩梦老也不会醒，真希望学校的大喇叭立即开始广播，结束眼前这一切。&rdo;

爬行者央求：&ldo;小伙子，帮个忙，把我翻过来，太累了，想躺着休息一会儿。&rdo;

丁能很是犯难，想不出如何才能不接触到她的身体而满足这个愿望，她的腿已经全烂了，那些肉可能一碰就会掉下来，她的胸部和腹部肯定在地面上拖烂了，如果翻过来，看到的很可能是一些极恶心的内脏。

&ldo;我有些担心，怕你的受不了这样的折腾。&rdo;

&ldo;你们刚来，有的是力气，我想可以这样，你把我翻过来之后，用绳子拴着我的胳膊，拖着走。动手吧，就算我的弄坏了也不怪你。&rdo;爬行者说。

丁能看了看同伴，大帅点头表示愿意。

两人小心翼翼地揪住爬行者身上残存的衣服，把她翻过来。

出乎预料，她的骨盆以上部分居然保持完好，几乎没受到什么损伤，被拖坏的只是下半身，膝盖表面的皮肉已经不复存在，只有两片磨得光滑如镜的骨头。

她身上非常臭，丁能皱着眉头，停住呼吸，把她弄得仰面朝天之后立即退开，转过头大力喘息。

猛男偶尔睁开一下眼睛，看到周围环境没有任何令人欣慰的变化之后再次闭上，坚持认为自己在做梦，身外一切全是虚幻，并非真实存在。

爬行者面朝天空之后显得很快乐，她开始唱歌：&ldo;你走了吗？你走了吗？每天我等你等得饭都发黄了吗．．．．．．。&rdo;

她的嗓音一点也像自吹的那样出色，恰恰相反，只能用非常糟糕来形容，硬要做一个比喻的话，恐怕只能说是与发情的雌猫的叫声差不多。

猛男把眼睛睁开了几秒钟然后又闭上，他蛮有把握地说：&ldo;就知道这是在做梦，只有梦里才会听到这样糟糕的声音。&rdo;

大帅问爬行者：&ldo;你有绳子吗？&rdo;

&ldo;嗯，没有。&rdo;她慢慢摇晃了几下脑袋，&ldo;你们可以解下裤带当绳索用，三根结到一起估计够长了。&rdo;

苍白的脸

丁能和大帅相对摇头，两人显然都不赞成这主意。

&ldo;这样好吗？你乖乖躺在这里别乱动，我们寻找出去的路，如果能够找到的话就回来带上你一起离开。&rdo;丁能说。

说完这句，两人拉上不肯睁开眼睛的猛男，转身离开。

后面，爬行者在大叫：&ldo;不许走，陪我呆在这里，我会好好唱歌给你们听。&rdo;

&ldo;我们会回来的，请放心。&rdo;大帅朝她大喊。

&ldo;感觉你对这个女怪物挺友好，为什么？&rdo;丁能满心诧异，忍不住问。

&ldo;你记得吗？就在咱们大学一年纪上学期，这附近发生过一起车祸，一位身穿蓝色运动衫的女人被运蔬菜的卡车压烂了双腿死在路上，现场流了很多血，惨不忍睹。事发当时我和你就在附近的饭店里午餐，你手拿一只油炸鸡腿，走出来看尸体，那事一点没影响你的胃口，鸡腿很快被你啃得精光，而我却差点呕吐，你应该记得此事。&rdo;大帅用肯定的语气说，&ldo;后来当救护车来出现的时候人已经死掉，整个过程当中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那个女人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空，生命之光完全消失了，却显示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美丽和深沉。我能够肯定，刚才那位在地上爬行的就是那女子。&rdo;

&ldo;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我们可能到了阴曹地府。&rdo;丁能说。

大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和鼻子，以肯定的口吻说：&ldo;我们还活着，有心跳，有呼吸，有热度。&rdo;

&ldo;这能说明什么，店老板觉得自己非常幸福，无忧无虑，可他肚子里都长虫了。&rdo;丁能说。

&ldo;你的脸色很不好，有些过分的白。快看看我是否也如此。&rdo;大帅说。

丁能凑近同伴，仔细观察了几秒钟，发现果然与往日不太一样，就像冬天衣服穿少了被冻得苍白。

再看猛男，这位业余足球选手面部的皮肤以前黑里透红，近似于传说中的古铜色，现在却有些发灰和泛青。

&ldo;操，你们说点别的行不行？老是谈鬼说怪的，想把我吓死啊。&rdo;猛男闭着眼睛抱怨。

&ldo;再重申一遍，你没有做梦，咱们最近几个小时里经历的一切全是真实发生的事。&rdo;丁能说。

&ldo;真的吗？&rdo;猛男瞪大了眼睛，神色惶恐。

&ldo;唉，算了，你还是继续睡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你一直醒着的话很可能会被吓死。&rdo;丁能说。

&ldo;可我已经被你弄醒了。&rdo;猛男紧紧抓住大帅的胳膊，把脑袋往同伴肩膀上凑。

停车场

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一大段路之后，三人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原地，肥肠拉面馆就在前方。

店主和小兰在餐馆门外的空地上玩耍，用僵硬和缓慢的动作把一只球状物扔来扔去，小兰口中发出&lso;吱吱&rso;的尖利笑声。

小兰总能接着抛来的东西，而店主却常常失手，然后不得不艰难地弯下腰拾起来。

父女俩显得很开心，没有看到三位青年男子站在几十米外观看。

担心惹来麻烦，丁能示意同伴离开。

这一次他们选择离开街道，朝路边的树丛和花坛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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