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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第1页）

&ldo;你好，梅。&rdo;

梅姑娘吃惊地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费瑟的胳膊，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ldo;天哪，威利。你想让我倒下去死在这儿呀？你‐‐你来这儿多久了？&rdo;

&ldo;刚来。不想打扰‐‐&rdo;

&ldo;我‐‐沃尔特，他是威利&iddot;基思‐‐基思舰长，或基思上尉‐‐我不知道，该叫什么？你还是那艘扫雷舰的舰长吗？&rdo;

&ldo;今天上午我已宣布从那艘舰退役了‐‐&rdo;

费瑟伸出手。&ldo;见到你很高兴，威利。玛丽曾经向我谈起你‐‐&rdo;他们握了握手。费瑟长得不难看，饭店门厅中的那张照片没拍好，他的表情愉快而热忱，眼角已有了鱼尾纹，眼眶发黑，浓密的棕色头发中已显出丝丝白发。他握手很有力，声音洪亮，性情随和，很有魅力。

&ldo;你好，马蒂。&rdo;梅冷淡地问候道。

&ldo;哎，你们二位跟我们一起去怎么样？&rdo;乐队指挥问道。&ldo;我们正要出去吃点东西‐‐&rdo;

&ldo;梅，我想和你谈谈。&rdo;威利说。

&ldo;嗯，好呀，咱们一块去吃烤肉吧。&rdo;费瑟说。

&ldo;梅，我想和你谈谈。&rdo;威利沮丧地重复了一遍。

梅姑娘胆怯地瞥了费瑟一眼，露出左右为难的神色。

&ldo;你怎么都行，玛丽，&rdo;乐师满不在乎地说，&ldo;时间不是太多啊‐‐&rdo;

梅抚摸着乐队指挥的手，&ldo;我耽误不了多久，沃尔特。你先去吧。&rdo;

费瑟扬了一下眉头。他点了点头，向威利微微一笑，&ldo;穿戴得这么整齐要去游行吗，上尉？&rdo;

&ldo;我不去游行。&rdo;

&ldo;哦，太糟糕了。嗯，晚上过来吧。带个朋友来，作为我的客人。&rdo;

&ldo;谢谢你。&rdo;

&ldo;走吧，马蒂，&rdo;乐队指挥说，&ldo;跟我一起去喝咖啡。&rdo;

梅和威利单独留在画有阿兹特克图案的大舞厅里。一排排的空桌子和椅子显得凄凉而忧伤。威利说：&ldo;你究竟为什么要染头发？&rdo;他的说话声在房间里引起微弱而空洞的回音。

&ldo;你不喜欢这种颜色吗？&rdo;他们就像职业拳击手那样相距不到两英尺，面对面地站着。

&ldo;不喜欢。我认为它既粗俗又刺眼。&rdo;

&ldo;谢谢，宝贝儿。城里的每一个夜总会专栏的作家都夸奖我有了进步。&rdo;

&ldo;夜总会专栏作者都是些想入非非的人。&rdo;

&ldo;你回来心情很好嘛。&rdo;

&ldo;你想吃点东西吗？&rdo;

&ldo;不要紧。你刚才讲你要和我谈谈。如果你要清净的话这个地方再好不过了。&rdo;

他们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威利解开了大衣，把帽子摘了下来。梅却紧紧地裹着大衣。威利想她肯定在发抖。她说：&ldo;你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rdo;

&ldo;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rdo;

&ldo;马蒂跟你讲什么了？&rdo;

&ldo;别管马蒂。&rdo;

&ldo;你以前总是讨厌他。你从不相信他是你的好朋友。天晓得他为什么喜欢你‐‐&rdo;

&ldo;你不认为我有权利得到回信吗？只写一行字说&lso;不，谢谢，我已经有了一个乐队指挥，而且我还有一头金发&rso;，这也不行吗？&rdo;

&ldo;我没有必要听你讲这些损人的话。不要忘了，朋友，是你把我踢倒在水沟里的。如果有人把我扶起来关你什么事？&rdo;

&ldo;梅，我在信里讲过的每一句话仍然有效。&rdo;威利本想再说一句&ldo;我爱你&rdo;，但是他不能讲，四周到处是龇牙咧嘴的阿兹特克面具。

姑娘的眼神变柔和了。&ldo;那封信写得好极了，威利。我看着它就哭了。我仍然保存着它，但是你这封信晚了四个月。&rdo;

&ldo;为什么？你已经订婚了，或结婚了？出了什么事？&rdo;

梅把头转向了一边。

一阵痛苦的痉挛从威利的脸上掠过。他直截了当地问道：&ldo;你是他的情妇吗？&rdo;

&ldo;这个词已经过时了，情妇这个词已经跟随狄更斯一起消失了，亲爱的。&rdo;

&ldo;你是吗，梅？&rdo;

梅面对着威利。她的脸色苍白极了，使她化的妆显得过分鲜艳。&ldo;嗯，你究竟在琢磨些什么？当两个像我和沃尔特这样的成年人日夜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做什么‐‐玩弹子游戏吗？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事。你，还有你那些该死的乏味而愚蠢的问题。&rdo;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威利说不出话来。他的咽喉噎住了，&ldo;我‐‐好了，好了，梅。&rdo;

&ldo;所以我想这可使你完全满意了，对吧？&rdo;

&ldo;不完全是‐‐我只是‐‐&rdo;威利把脑袋靠在拳头上，&ldo;给我10秒钟时间来适应它‐‐&rdo;

&ldo;10秒钟就完全够了？&rdo;梅尖刻地说，&ldo;你的心胸真宽广啊。&rdo;

威利看着梅，点了点头。&ldo;好吧，我承受了。你愿意嫁给我吗？&rdo;

&ldo;现在你倒高尚起来了。高尚就是你长期的求婚。你会在早上重新考虑后改变主意，而且很体面地自食其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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