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醒不醒的,嗓子低沉沙哑,再隔着电流传过去,进到耳朵里甚至能让原野耳朵发麻,原野也给他发了条语音:&ldo;你这是撩我啊哥。&rdo;
方绍一闭着眼给他发语音:&ldo;我撩你什么了?&rdo;
原野很快回复:&ldo;你撩我耳朵。&rdo;
方绍一眼睛都不睁,还是闭着眼:&ldo;你硬了?&rdo;
原野先是发了个身省略号过来,隔了好几秒才又发了个两秒的语音,他边笑边说了声:&ldo;操……&rdo;
这俩人也够有病的,一个应该是还没睡,一个睡一半醒了,然后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互相说些没营养的话。
原野问方绍一:&ldo;小涛是不是弯了,我看他现在这么不像个直男呢?磨磨叽叽的像个大妈。&rdo;
&ldo;不知道,&rdo;方绍一不太关注助理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ldo;他再烦你你就拉黑。&rdo;
&ldo;那也不行,有时候也有正事儿。&rdo;
他们有太久太久没这样聊过了,像这样互相发消息单纯为了聊天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心里什么都没有,想怎么就怎么。
原野后来直接发了语音通话过来,方绍一接了。原野笑着叫他:&ldo;一哥。&rdo;
方绍一用鼻音应他:&ldo;嗯。&rdo;
原野说:&ldo;你觉不觉得咱俩现在像两个骚大叔在模仿小男生谈恋爱。&rdo;
方绍一挑眉:&ldo;不是小男生就不能聊天?他们申请专利了?&rdo;
原野又是一阵笑,笑得咳了两声。
他笑完方绍一叫他:&ldo;原野。&rdo;
原野特别喜欢听方绍一喊他名字,特别喜欢。同样两个字别人叫就没有方绍一的味道,只有他叫才格外好听。原野应了声:&ldo;哎。&rdo;
方绍一说:&ldo;烟戒了吧。&rdo;
原野顿了下,之后笑着说:&ldo;就知道你要说我抽烟的事儿。&rdo;
原野以前抽过一段时间的烟,他们写东西的很多都有这个毛病,顺手就把烟摸起来。他总咳嗽,后来让方绍一强制给戒了。
他现在烟瘾挺重的,估计不好戒,原野说:&ldo;我减减吧。&rdo;
方绍一也没多说,&ldo;嗯&rdo;了声说:&ldo;好。&rdo;
就这么通着电话,都把手机贴着耳朵,听着对方在深夜里低声和自己说话,挺舒服的。后来时间太晚了,方绍一还得拍戏,原野说:&ldo;你睡吧,不然明天化妆不好弄了。&rdo;
方绍一应了,说他:&ldo;你也早点睡吧,别熬夜,三十多了。&rdo;
原野说:&ldo;好嘞。&rdo;
俩人都等着对方先挂,挂电话之前方绍一又叫了原野一声。原野问:&ldo;怎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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