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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买卖淫秽光盘，残害人们的灵魂，这罪恶不小呀。不过再没有比从肉体上消灭一个人更残忍的了。你却选择了后者，因为钱多呀。&rdo;古洛说。

&ldo;莫名其妙，简直是莫名其妙。什么从肉体上消灭一个人，你说的让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do;

&ldo;行了，在你被传唤等待的时候，我们已经搜查了你的家，你的叔叔吓坏了，他是个老实人，但也被钱蒙住了眼睛，还好警服让他清醒了，恢复了善良的本性。你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曾经跟踪过你，还不只一次，知道你藏匿炸药的地方。那可是个荒凉寂寞的地方，晚上鬼魂在那里点着灯，举行盛大的夜宴。&rdo;

古洛没想到这个刚才还是那么沉着的殷龙，立刻变了一个人，他并没有出汗，而是面部扭曲，扭曲得那么厉害，让古洛几乎认不出他来了。

&ldo;这个老不死的，找死。给他的钱还不够吗?&rdo;殷龙眼睛里露出凶光，和张巨眼中的凶光不同，这是真正的凶恶的光芒，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光。

&ldo;这才是你的杀手本色，何必装呢?&rdo;古洛想。&ldo;说说你的犯罪案件吧。&rdo;古洛看着殷龙，像是在看一只在圈套中挣扎的野兽一般。

&ldo;我没杀白健男。&rdo;愤怒和恐惧让殷龙说话带着很剧烈的喘息的声音。

&ldo;不是白健男，是你去年在阳光小区炸死的那个人。他叫笪也夫，你没有完成任务呀。&rdo;

&ldo;我怎么知道?他们穿的衣服都一样，再说谁让他开着姓陈的车呢。&rdo;

&ldo;阴差阳错，你杀错人了。是谁让你干的?&rdo;

&ldo;这我就不知道了。活儿是白健男接的，他也没告诉我。&rdo;

&ldo;白健男给你找活儿，你实施犯罪，很好的组合嘛。白健男要是暴露了，只要他不供出你，你就安然无恙。&rdo;

&ldo;再说，我也不愿意做那种抛头露面的事，我这个人内向，不爱交际。&rdo;

&ldo;也不爱说话，你这种人才最可怕。胡亮办逮捕证吧，这条毒蛇可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了。&rdo;古洛挥挥手，刑警带走了殷龙。

&ldo;这下好了，终于破了一个悬案，笪也夫是他炸死的。&rdo;胡亮看着正在点烟的古洛说。

&ldo;可是谁雇他的，我们还不知道。&rdo;古洛吸着烟说。

&ldo;我还想继续问他呢，你却让他走了。&rdo;

&ldo;没必要。他确实不知道。&rdo;

&ldo;是没必要，我知道你想的什么，我也这么认为。&rdo;

&ldo;但我们没有证据。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出这个案子最关键的接点，明天咱们二下临海，一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rdo;古洛几乎是恶狠狠地说。

04

东江市的天气已经冷了，可处在亚热带的临海还很热，不过，沿海城市的好处就是有湿润的海风，可以将气温降下去，在夏天比华北都凉快。

古洛和胡亮下了飞机就来到临海公安局。还是上一次的那个刑侦大队的大队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ldo;还是上次的那个诈骗案?在这里见惯不怪，多得很啦。&rdo;大队长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说。

&ldo;是的，不过这次和上次有很大的不同。&rdo;古洛笑着说。

古洛和程平不同，不愧是行家里手，他立刻就走上了程平花费不少时间才想出的道路。

&ldo;估计程平也是找到在他们公司里干过的人。&rdo;胡亮说。

&ldo;对。不过，我们要找更早的。&rdo;古洛说。

在临海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帮助下，用了两天工夫，终于找到了一个三年前在关有德公司里干过的职员。这是个年轻的姑娘，令人吃惊的是，在这个被淘金移民淹没的城市里，她像大熊猫一样珍奇，居然是本地人!

她黑黑的皮肤，深陷的大眼睛，瞳孔乌黑闪亮，完全是当地人典型的形象。

&ldo;李总和江总都是骗子，我知道。但我是为了吃饭，管不了那么多。&rdo;她说的是关有德和柴明礼的假名。她的普通话说得再好没有了，后来胡亮问她，才知道她在北京读的大学。

&ldo;我们想知道的不是他们，是他。&rdo;古洛拿出笪也夫的照片。姑娘看了一眼就说：&ldo;这是曹总，公司的副老总。&rdo;&ldo;这就对了。&rdo;古洛想。

&ldo;他叫什么名字?&rdo;古洛不动声色地问道。

&ldo;叫曹刚。&rdo;

&ldo;他和关有德是一伙儿的?&rdo;

&ldo;对，可以这么说。公司是他们三个人开的。&rdo;

&ldo;他负责什么工作?&rdo;

&ldo;什么都管，杂事，接待客户，挺卖力气的。而且很有办法，我看他比关总他们要强得多。公司碰到麻烦的时候都是他出主意解决的。&rdo;

&ldo;你对他们的内幕知道得很多嘛。&rdo;古洛说。姑娘的脸红了一下。&ldo;他们信任我，但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我是当地人，情况熟悉，再说他们的语言也有障碍。&rdo;&ldo;语言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这么多的外地人，但这里还是方言当道。&rdo;古洛想。

&ldo;他们之间的关系怎样?据我们了解的情况，似乎曹刚先走了。&rdo;

&ldo;这……&rdo;姑娘似乎有些犹疑。

&ldo;说吧，死人带走了一个时代，历史档案是可以公布的。&rdo;古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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