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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你青梅竹马的恋人，秘密结婚的妻子，菲利帕的母亲。你还记得菲利帕吗?就是被你勒死的那个小女孩。维多利亚现在正伤心欲绝呢。&rdo;

&ldo;跟我有什么关系?&rdo;凯尔&iddot;格林的喘息急促了些：&ldo;那婊子活该!&rdo;

&ldo;你参军之后她可是等了你好几年，虽然最后嫁了人，但你不觉得这样说太无情了吗?&rdo;杨州的语气不重，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ldo;等?&rdo;凯尔&iddot;格林被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刺激了，嘴里发出暗哑可怖的笑声：&ldo;这婊子早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不然你以为她哪来那么大的孩子?&rdo;

杨州一扯嘴角。他厌恶又怜悯地望着对方：&ldo;那是你的孩子。&rdo;

&ldo;胡说!&rdo;凯尔&iddot;格林猛地向杨州扑过来，腰腹间的锁链陡然拉直，将他困在椅子上。他牙齿咬得咯咯响，像一头绝望的野兽，从通红的眼睛里迸出不顾一切的杀意。

&ldo;哦，你不知道吗?难道维多利亚没告诉你?也对，像你这种占有欲强的变态，她躲还来不及呢。&rdo;

杨州那种局外人般的冷漠比所有警察的威逼利诱更让人发疯，凯尔&iddot;格林用一只半手掌在玻璃桌上重重地拍：&ldo;你在撒谎!你在撒谎!&rdo;

&ldo;维多利亚一直以为是詹姆斯&iddot;路德杀害了她的宝贝女儿。&rdo;杨州冷冷地：&ldo;你说，她要是知道，菲利帕是被亲生父亲强奸杀害，会怎么样?&rdo;

审讯室里传出&ldo;咚咚&rdo;的重物撞击声，道格拉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就推开了：&ldo;杨先生，没事吧?&rdo;

&ldo;没事。&rdo;杨州指了指正用脑袋撞玻璃桌的男人：&ldo;看着他点，有自杀自残倾向。&rdo;

道格拉斯叫来几个警察，把陷入疯狂的凯尔&iddot;格林带走。随后他斜了杨州一眼，意味深长地赞叹道：&ldo;我们怎么问都不说，unpo的人果然厉害。&rdo;

杨州默然无语。虽然他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但原先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终于走到了装不下去的地步。

&ldo;敢问杨先生来基地干什么?&rdo;

杨州微微一笑，眼角泛起柔和的纹路，如同春风过后湖面上的残波。平时清冷淡漠的一个人，突然间变得狡黠可亲，连道格拉斯都看得一怔，差点忘记自己的问题。

&ldo;我来度假啊。&rdo;杨州说。

第十五章选择

d3的轮子转得飞快，骨碌碌的轻响在寂静的街道上连绵不绝地回荡。

&ldo;你慢点!&rdo;他不悦地看了一眼&ldo;身高腿长&rdo;的安德鲁：&ldo;求我帮忙还走那么快。&rdo;

安德鲁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抱起d3，说&ldo;也许你该让艾瑞克给你换个大点的轮子。&rdo;

&ldo;你这是干什么?&rdo;d3象征性地扭了一下，&ldo;很费电吧。&rdo;

&ldo;没关系。&rdo;安德鲁说：&ldo;今天阳光充足，有太阳能。&rdo;

d3转动着摄像头，好奇地打量四周，说：&ldo;高处的视野真好。我也想要一个你这样的身体，可惜基地没有材料。&rdo;

&ldo;你这样也很不错。小垃圾箱。&rdo;

d3伸长右前方的轮子，在安德鲁肚皮上踢了一脚。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阵，d3忽然说：&ldo;我们的姿势有点暧昧。&rdo;

&ldo;是你想多了。&rdo;安德鲁说：&ldo;作为机器人，不要总想着学习人类的感情。&rdo;

&ldo;你懂什么?&rdo;d3气哼哼地指责：&ldo;安德鲁，虽然你是我见过的机器人里第二智能的，但却是最没情趣的。&rdo;

安德鲁一听自己排第二，连忙问：&ldo;第一智能的是谁?&rdo;

d3得意洋洋地说：&ldo;当然是我了。&rdo;

下一秒，安德鲁把d3放回地面：&ldo;自己走吧，第一智能。&rdo;

&ldo;混蛋!&rdo;d3忿忿地追赶他：&ldo;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找艾瑞克做什么呢!我警告你，不许伤害艾瑞克……&rdo;

艾瑞克住在一栋浅蓝色的城堡状建筑里，那是他父亲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作品。城堡不大，却处处透着精致，外墙的特制涂料在太阳下折射出细碎而朦胧的光，像包裹着梦境的糖衣。

d3在拱门前停下，发出一段电磁波。&ldo;d1，开门，我和安德鲁来找艾瑞克先生，跟他约好的。&rdo;

半分钟后，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ldo;d1没有实体吗?&rdo;安德鲁问。

&ldo;没有。他是艾瑞克创造的第一个人工智能。&rdo;

&ldo;d3!安德鲁!&rdo;艾瑞克从房间里探出头，对他们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少年眼睛很亮，穿着宽大的睡衣，上面沾着几滴番茄酱。

&ldo;艾瑞克，你又不好好吃饭。&rdo;地上都是炸薯条的包装袋，d3小心翼翼地从垃圾当中穿过。他一指安德鲁，很嫌弃地说：&ldo;他非要见你。&rdo;

&ldo;你好，安德鲁。&rdo;艾瑞克对这个智能机器人一直很感兴趣，热情地问：&ldo;找我什么事?&rdo;

&ldo;艾瑞克先生，我想请您帮个忙。&rdo;

安德鲁说完，朝他鞠了一躬。这样的礼遇把艾瑞克吓坏了，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ldo;你你你别这样。&rdo;

d3也很意外：&ldo;你这是干什么?&rdo;

安德鲁注视着艾瑞克，好像在做什么至关重要的判断，过了一会才开口：&ldo;艾瑞克先生，我是unpo的现役机器人警察，我想请求您……帮我断绝我和指令者之间的联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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