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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ldo;那得看你愿不愿意和我共度周末了。&rdo;格里夫斯狡黠地笑着。

&ldo;行，去哪儿？&rdo;

&ldo;跟你开玩笑，凯茨。三点以前找比利联系吧。&rdo;

她放下电话，现在可以去见瓦莱丽了。

34

和早晨出门的时候相比，中午的天气要晴朗得多，凯茨的感觉也好多了，腰部的伤只要不去碰它倒是不疼，肋部的疼痛地减轻了一些。出门前，她没有上午那么警惕。不过她心里清楚，现在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也许是天气明朗的缘故，她没太在意周围，穿过花园径直朝车库走去。

这辆车是许多年前买的，那时候她挣钱不多。买的时候车是白色的，现在仔细看还能辨认出它的本来面目。凯茨一直想找时间把它整修一番可忙来忙去总是顾不上。

她打开车门，坐到红色的车座上，一踩油门，老车恢复了活力。凯茨很想有朝一日能拥有一辆马自达x5型车。可她知道，无论多好的车都不可能取代这辆老车在她心里的位置。

也许瓦莱丽可以帮她修修这辆车。她开车上路，心里盘算着修车的费用，打算吃饭时把这个想法告诉瓦莱丽。

她先到警察局，格里夫斯把事情安排给了比利，九点以前恐怕不会出结果。

钟敲一点的时候，她到了运通公司门口。瓦莱丽正从大门里出来。他穿着深色西装、白衬衣，系一条蓝色带黄花的领带，皮鞋擦得锃亮。他们像往常一样吻了一下，瓦莱丽问：&ldo;想吃比萨饼吗？&rdo;

两人挽着手朝斯坦因街走去。他带她走进一家小小的意大利餐馆，一进门只见还有几个空座，一个小个子侍者迎上来。

&ldo;您预定了吗？要是没预定，最好还是另找别处。您看，今天满座了。&rdo;

瓦莱丽事先订好了座位，他们刚坐下几分钟，店里就满员了。顾客们大都是一男一女二人。瓦莱丽问她能不能看出哪位先生是和妻子在一起，哪位是在和情妇幽会。凯茨转过身，去用警探的眼光扫了一眼屋子，又用心理学家的眼光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想了想说，&ldo;除了他们自己别人都没问题。&rdo;远处的角落里坐着一位先生，他面对整个屋子和女伴。凯茨朝那边使使眼色说：&ldo;除了他，他有点儿问题。&rdo;

&ldo;为什么？&rdo;瓦莱丽问。

&ldo;他面对整个屋子，这样很安全。每次有人开门进来，他总要避闪一下，好像要藏起来似的。&rdo;

&ldo;也许是他呆的时间太长了，觉得不妥。&rdo;

&ldo;不会的。&rdo;凯茨说，&ldo;看，他的女伴探出身子，几乎超过了桌子的一半，对此他倒是有所反应，却犹犹豫豫的。他看起来很喜欢她，但有点儿心虚我猜他们俩难得见一次面，女的更主动一些。&rdo;

&ldo;这么简单就得出结论了吗？&rdo;

&ldo;怎么，你不相信？&rdo;凯茨问，&ldo;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随心所欲地编造？不，我是在读他的行为语言，我就打赌证明给你看。&rdo;

&ldo;行为语言？你还研究这个？&rdo;

&ldo;当然。语言没有产生之前，人们用手势、姿态进行交流，人类的历史有上百万年，语言却只有几千年历史。别相信大众书本上说的，它们把事情都简单化了。&rdo;

&ldo;那么我的行为语言是什么？&rdo;

&ldo;外向，自信，有爱心，有魅力。&rdo;

&ldo;得了吧，这也太简单了。&rdo;瓦莱而反驳道，&ldo;你早知道我是个外向的人，况且我事业成功，我当然自信。&rdo;

为了证明自己的结论，凯茨决定在瓦莱丽身上做个小实验。她换了个坐姿。侍者来了，他们要了姜汁面包、火腿、蘑菇，还有比萨饼和矿泉水。

&ldo;凯茨，你不舒服吗？&rdo;她说自己很好，身子往后靠了靠。

&ldo;真的没事？&rdo;

&ldo;真的。&rdo;她说自己很愿意上这儿吃午饭，说着架起胳膊。

&ldo;只是……&rdo;他不知说什么好，&ldo;你看上去有点儿……&rdo;

她的眼神越过瓦莱丽，望着远处。&ldo;敌意？&rdo;凯茨提醒他，&ldo;或者是冷淡？&rdo;

&ldo;对，对。&rdo;

&ldo;我没有。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真的。&rdo;她揉揉鼻子，咳嗽了几声。

&ldo;那就是我多心了。&rdo;

两人谈起滑翔机的事来。瓦莱丽说话的时候，她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后来干脆把盘子推到一边，把胳膊架在桌子上。

&ldo;你是不是不太高兴？&rdo;瓦莱丽忍不住又问，&ldo;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这副样子让我紧张。&rdo;她笑了：&ldo;瓦莱丽，向你保证，我真的很好。我很开心，真的。&rdo;

&ldo;那我得来杯酒，我觉得……&rdo;

她放下一直端着的肩膀，握起瓦莱丽有点儿僵硬的手：&ldo;现在知道了吧，这就叫行为语言。我听说餐桌上的某些小动作，还能让别人没胃口呢？&rdo;瓦莱丽笑了，朝她挥挥拳头，刚想说什么，面包来了。

面包上的姜汁又浓又厚，瓦莱丽的兴致又上来了：&ldo;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几百年来布赖顿从没有出现过吸血鬼？&rdo;

凯茨啃着面包，歪着头听他继续往下说：&ldo;好吧，小姐，有你就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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