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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她走进卧室，这里也没能幸免。浴室镜子上被人用口红写了个&ldo;st&rdo;；床头贴了一张色情画；自己的内衣散落在床上。床上湿湿的，分明是精液的味道。她想吐。

麦金尼斯的声音从外屋传来。他走进卧室和总督察打了个招呼：&ldo;你好，诺曼。&rdo;

&ldo;你好，汤姆。&rdo;布莱克赛说，&ldo;弗拉德这里遭劫了。廷格尔也受了伤，已经送医院了。不过伤得不重，很快就会好的。&rdo;

&ldo;你没事吧？&rdo;麦金尼斯问凯茨。

&ldo;我很好。家是没了，可人总算没事。&rdo;

&ldo;廷格尔上这儿干什么来了？&rdo;麦金尼斯问。

还没等凯茨开口，布莱克赛先回答了：&ldo;我猜是来送案件材料的。刚才有人从地下室那边的花园里捡到了那份材料。&rdo;

&ldo;弗拉德，你干的好事？&rdo;麦金尼斯道。听得出他很不高兴。

&ldo;长官，不要怪廷格尔，我告诉他这是得到您允许的。&rdo;

&ldo;我是允许，可问题不在这儿。是谁让你这么晚了把他叫到这儿来的？你知不知道他已经连续工作了14个小时！&rdo;

&ldo;真对不起，是我不对，长官。&rdo;

&ldo;好吧。&rdo;他语气生硬。

凯茨感到两腿无力，特别疲劳。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刚坐下，她马上意识到床上令人作呕的狼藉样儿，便往墙边靠了靠。

&ldo;长官，我有话要说。&rdo;她看看麦金尼斯，又看看布莱克赛，&ldo;昨天，就在外面这条街上，有人袭击了我。&rdo;

&ldo;什么？&rdo;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ldo;我被打倒在地，有人用利器打我。当时我怀里揣着个纸卷，没受什么重伤。&rdo;

她看见麦金尼斯的眼神很特别，一副既生气又怜爱的样子。

&ldo;从身上的肿块来看，袭击我的人手里拿的是个尖头的利器，但并不锋利。看来比利&iddot;廷格尔今天晚上救了我一命。三个星期以来，我一直感觉不大好。&rdo;

&ldo;你什么时候去医生那儿？&rdo;布莱克赛问。

&ldo;我要休息五天，已经安排好了在下星期一。&rdo;

&ldo;不行！&rdo;麦金尼斯插了进来，&ldo;弗拉德，你听着，明天一早你去我那儿。你得在休息之前先看看医生，这是命令！&rdo;

&ldo;可是……&rdo;

&ldo;没什么&lso;可是&rso;，我主意已定，弗拉德……&rdo;他脸红红的，手攥成了拳头。过了一会儿，他的拳头松开了，转向布莱克赛：&ldo;谢谢您这么及时地赶到这儿。弗拉德警探的所作所为，我有责任。明天上午咱俩找个时间谈谈怎么样？&rdo;

总督察表示同意，时间定在10点钟。

凯茨坐在床边，她隐隐感到麻烦大了。这几年当警察的经历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

布莱克赛走了，临走时向凯茨使了个眼色，凯茨浑身无力，就像刚打完仗那么疲惫。

&ldo;行了，弗拉德。&rdo;汤姆&iddot;麦金尼斯的语气恢复了平和。他示意其他人离开屋子，&ldo;现在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她站起身跟着麦金尼斯走进客厅。他扶着她的肩，让她坐下：&ldo;今天晚上你睡哪儿？&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她看看周围，觉得很委屈。

&ldo;你的男朋在哪呢？不能上他那儿去吗？&rdo;

&ldo;他不在。&rdo;

&ldo;你没有那儿的钥匙吗？&rdo;

&ldo;没有。&rdo;

&ldo;你能肯定他不在吗，弗拉德？&rdo;

&ldo;十有八九。要是他在家的话，也只是刚到。&rdo;

&ldo;打个电话试试。&rdo;

&ldo;还是不打好。我不想去他那儿过夜，尤其是现在。&rdo;

&ldo;尤其是现在？&rdo;麦金尼斯没有得到回答。他自己想了一会儿，走进厨房，&ldo;你有威士忌吗？&rdo;他问。

&ldo;没有，都让他喝了。&rdo;

&ldo;我那儿倒是有。&rdo;他说。

他们驱车来到麦金尼斯的寓所，从客厅可以看见皮埃尔广场。

麦金尼斯的寓所不大，屋里摆放着深色家具，其中最新式的算是维多利亚时代后期的作品了。书架上摆满了一些有关法律和犯罪的老书。打蜡的地板上铺着地毯，墙上挂着一幅19世纪的油画。

屋里弥漫着蜂蜡和书页的味道。凯茨想像要是在晴朗的夏日，拉开窗帘，这里的风景肯定别有风味。可是此时此地却只有昏暗、凄凉。

&ldo;来点威士忌？&rdo;麦金尼斯问，凯茨如梦初醒一般，点了点头。

麦金尼斯问她下一步的打算。她咽下一口酒道：&ldo;我想，得逮捕托马斯&iddot;瓦莱丽，长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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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口，凯茨长长舒了口气。心里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什么别的滋味。麦金尼斯看出她的情绪变化，把酒瓶递了过去。她不假思索地倒了满满一杯。

&ldo;瓦莱丽和前三桩杀人案都有关联。他拿不出不在现场的证明，而且在比奇曼被害那天晚上，他就在离那儿不到5英里的一家旅馆里。不但如此，他还因某种原因和杰里米&iddot;阿沃卡多有联系。约翰&iddot;戴维斯从阳台上坠落而死那天晚上，他也拿不出充足的不在场的证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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