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白七刚一开口,就听范岚打断了他,自顾自的说:“有就地斩杀鬼魂权限的,只有和棺材铺有契约的人,连余晚照都没有。小七,这几天别忙着去地府,先查这件事。”
“这件事归我们查吗?要不要先跟上天界讲一声?”
范岚想了想,说:“说一声也好。”
“要不要我亲自过去?顺便看看那边能不能透点风出来。”
“也好,肖山小孩子脾气,他过去我不放心,就是你……”范岚欲言又止的收住了,停了停又说,“棺材铺有明秋就够了,派牧夭去一趟青丘之国,找涂山氏的族长。”
白七蹙眉:“这次案子跟涂山氏有关系?”
怪不得八爷说不要轻易插手,原来是不想同涂山氏撕破脸。
白七说:“那你谨慎些。”
“知道,你去吧。”
“好。”
谢眠听到这里,觉得有点懵。
这两人的对话,逐字逐句的拆开,他能听懂,可放在一块儿他就不明白了。
涉及的东西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直到白七的声音消失了很久,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雪折是谁?”
范岚说:“一个叛徒。”
谢眠抿了抿唇,抬起头看着范岚的侧脸,一字一句的问:“范岚,你告诉我,地府是不是出事了。”
范岚一怔,轻笑了声:“地府能出什么事,八爷在那儿镇着,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连累不到棺材铺,别怕。”
谢眠摇了摇头,他不是怕这个,他是觉得慌。
他从进入到棺材铺的第一天开始,心就像是悬在一根绳上,底下就是万丈深渊,总觉得一步走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他一个凡人,前十几年接受的教育都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有鬼也是自己心里有鬼,或者是拜神就不怕鬼了。
可他进入棺材铺以后,一切认知都被颠覆了。
他每天都在被强行灌输着各种各种超出脑负荷的东西,尽管有些听的不大懂,但也能感觉的出,现在的地府,有些不大对劲。
谢眠说:“我从进到棺材铺的第一天开始,白七就告诉我只有我接了棺材铺老板的身份,才能给我查父母的事情,后来又说积了功德分才能去见八爷。可见八爷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就算不知道,我父母的失踪应该也和棺材铺有关系。”
范岚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的谢眠有些心虚,说话声音也小了点:“你们千方百计让我来做棺材铺的老板,一定是因为地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迫不得已找了我,是不是。”
范岚收起笑,不答反问道:“谢眠,你说人和鬼,有什么区别?”
谢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认真回答了:“一个向死而生,一个向生而死,但说到底人和鬼的区别只有是不是能站在阳光下,比鬼魂更坏的人也存在,像你们,就是很好的鬼。”
范岚又问:“那我们棺材铺存在的意义呢。”
“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应该有一个公道。”
范岚轻轻笑了,其实这些他没有和谢眠说过,也没往这方面引导过。
他自己能理解到这么多东西,哪怕有些怕鬼,也能这样平等的看待人与鬼。
看来不管过了多少年,他还是那个坚定生命可贵,任何人只能活一次,死了就永远不会重新再来的人啊。
“你能做棺材铺的老板,是因为你合适,而不是我们需要。”
范岚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想从里头看出什么一般,类似喟叹了声:“你看你做的很好。”
谢眠其实有些不大信,可又挑不出什么来,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什么来棺材铺?”
“嗯?”
“牧夭说没人知道你从哪里来,是自己带着无字鬼书来的,你和八爷认识?”
范岚站起身,窗户没关严,刮进一股风,带起他的头发,谢眠仰着头看着他在灯光下的轮廓。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范岚稍微停了停,侧头看向窗外,轻轻笑了下:“他说,如果你在杀人中找不到方向,那就去试试听听自己的心,他会告诉你答案。”
“然后呢?”谢眠问。
“后来。”范岚转过头,看着谢眠轻轻的眨了下眼睛,“后来他死了,我杀的。”
谢眠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想再问,可范岚已经朝他走了过来,伸出没受伤的那只左手:“饿不饿?”
谢眠刚想说不饿,结果应景的一声咕噜响了起来,尴尬的他想夺门而逃。
范岚仿佛没听见一般,将他拉起来:“带你吃饭去。”
谢眠走在山江市的街道上,四周都是拥挤嘈杂的人群,路灯在地上拉出一条条的影子纵横交错。
他忽然想起,那次他被影子袭击,还是范岚救了他。
他总喜欢隐藏自己的能力,也爱藏锋,恨不得满脸都写着:我是菜鸡,我什么都不会,不是我干的。
这个人不知道装着多少别人无法理解的东西,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可他走起路来,脚步却轻快的像个小孩。
“小阎王,你说我们去吃什么呢?”他想了想:“草莓冰沙你说好不好?要放很多糖,甜一点的好。”
“大晚上吃这个会不舒服吧,换一个。”谢眠想起白七说的不能总惯着他,于是立刻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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