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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一到局里，年轻的秘书姑娘玛丽把一封画着爱心的信拍在了凯德胸口：&ldo;又来了一个，k，你的秘密情人！&rdo;

&ldo;……&rdo;凯德动作僵硬地接过信，顿时清醒了大半。他忽然鼻子一皱，满腹狐疑地把信封拿到鼻下嗅了嗅。

&ldo;是吧，我也觉得。一股福尔马林味。&rdo;玛丽一本正经地叹气，&ldo;我猜是楼下法医部的克里斯提娜。&rdo;

漂亮的棕发姑娘狡猾地眨了眨眼：&ldo;看来传言是真的，大家都想试一试和特种兵上床。&rdo;

凯德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样的表情来谈论这个话题，尴尬得简直无法直视玛丽的眼睛：&ldo;我不是特种兵了。&rdo;

&ldo;加上一个&lso;前&rso;字嘛，又不会变小的。&rdo;玛丽掩嘴一笑，&ldo;再过五分钟就开会了，你要喝点什么？&rdo;

凯德很高兴他们结束了之前的话题，立马点头道谢，一边偷偷地把那封信塞进了碎纸机：&ldo;一包奶精两勺糖。&rdo;

&ldo;咖啡咖啡咖啡！无糖！清咖！&rdo;一听到&ldo;喝什么&rdo;，强尼就像一株忽然破土而出的巨型植物，出现在了玛丽身边，高高地举起手，&ldo;我要我要！不然开会一秒钟就睡着……&rdo;

&ldo;自己动手。&rdo;玛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ldo;操……&rdo;再次惨遭区别对待，强尼一巴掌抚上自己额头。

当然，好心的玛丽最后还是为两个缺眠的男人都端来了咖啡。

走进会议室之前强尼忍不住酸溜溜地小声问了一句：&ldo;这是你来局里之后第几封情书了？&rdo;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羡慕。

&ldo;……&rdo;

会议室里。警察局的人也来了，气氛十分压抑。

南瓜爆炸一案的线索比较明朗，所有的证据似乎都指向昨晚的死者麦克斯&iddot;库兹威尔是安插炸弹的作案者。

警察在他家中桌上发现大量制作炸弹相关的资料笔记，以及部分未完成炸药，日期可以追踪至大半年前。丧偶单身的库兹威尔在两年前失业，此后也一直没有固定工作，作案动机似乎不难猜测。

&ldo;啧，这人简直可以上心理侧写教课书当案例了。&rdo;有人感慨。

教科书？一个不同的念头忽然从凯德脑海里闪过。

至于&ldo;匿名者&rdo;一案，仍然扑朔迷离。这是那个自称为&ldo;匿名者&rdo;的人几年来第一次当众露面，却又不留痕迹地从一幢被及时封锁的大楼里消失了，就连摄像机都没有抓拍到他，简直就和幽灵一样。

那位平时神龙不见尾的fbi纽约分局局长，大卫&iddot;威利斯，难得也出现在了会议室里，一身西装革履的还忍不住当众爆了声粗口：&ldo;我操，他竟然还有脸留这样的条子！&rdo;

&ldo;黑暗不能驱除黑暗，只有光明可以做到这一点，&rdo;他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卡片上的留言，&ldo;他以为自己是谁？正义的使者？上帝派来的？&rdo;

&ldo;其实，说句公道话，这个结局总比南瓜爆炸来的好。他这会算是做了一件好事。&rdo;强尼说了一句真心话。

&ldo;其实，如果你仔细看过&lso;匿名者&rso;之前的案子，他并没有杀过一个真正&lso;无辜&rso;的人。&rdo;也不知道是谁多嘴附和了一句，&ldo;你们懂我什么意思。&rdo;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窃窃私语。

&ldo;那我们还要多谢他了？！&rdo;一刀文件&ldo;啪&rdo;地被摔在桌上，威利斯骂道，&ldo;他让我们颜面扫地！看看网络上那些评论，简直要把一个杀人犯捧成超级英雄了！&rdo;

他犀利的目光在回形桌的会议室里扫了一圈，然后火冒三丈地发现凯德脸上竟然大写着走神二字。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直接点名：&ldo;卡斯帕！&rdo;

&ldo;……？&rdo;凯德猛然回过神，浑身上下的肌肉一紧。

强尼见威利斯脸色不善，十分乖巧地帮凯德解释：&ldo;呃，老大，这家伙昨晚几乎没睡。&rdo;

&ldo;我相信在座的昨晚谁都没有睡好。&rdo;威利斯冷冷地说道，&ldo;卡斯帕，你最好告诉我你所想的东西和案件相关。&rdo;

&ldo;我在想一种可能，&rdo;凯德慢吞吞地说道，&ldo;这一切会不会是&lso;匿名者&rso;嫁祸库兹威尔，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rdo;

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凯德脸上。

&ldo;他……吃饱了撑的？他图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主要是觉得库兹威尔不是主谋。在大游|行之前，我们收到了一封恐吓信，应该是主谋写的。信上的笔迹和库兹韦尔家中发现的完全不同。&rdo;

&ldo;可是那个字迹和&lso;匿名者&rso;卡片上的也不同啊。&rdo;强尼反驳。

&ldo;我知道笔迹这一条线索并不充分，&rdo;凯德解释，&ldo;但如果库兹韦尔只是单纯地想报复社会，那么通知fbi，拿硝酸铵在人群中混淆视听这种事就大可不必了。&rdo;

&ldo;那倒未必。&rdo;另外一个探员提出异议，&ldo;也可能正是因为他心存报复，所以才做了那么多其他工作。他就是想把人耍的团团转。我建议你们不妨查查库兹威尔失业、丧偶的原因，或许和fbi有什么关系，那就是私人恩怨了。&rdo;

&ldo;如果他真的能以一己之力能策划出这么一大出戏来，怎么可能毛手毛脚地就把证据摆在自家门口？&rdo;凯德摇了摇头，&ldo;那封恐吓信的传真来源都被抹去了，可见对方是十分谨慎之人，肯定不是库兹威尔。&rdo;

而相比库兹威尔，&ldo;匿名者&rdo;对这件事情的企划明显就缜密多了。他不仅知道库兹威尔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哪里，比特警还提前定位了那个南瓜炸弹，更是精心策划了逃离路线。

然后你一打开了嫌犯家的门，证据就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整齐得都有些刻意了，就好像摆在那里就是为了给警察看。说实话，库兹威尔是一个完美的嫁祸对象，他独自生活，失业，没有亲人。他死了都不会有任何人过问，更不会有人站出来证明他没有做过这些。

或许&ldo;匿名者&rdo;需要的正是一个塑造&ldo;正义&rdo;形象的机会，或许那个炸弹在被安插上去的时候就没有装上引爆器，或许那张卡片原本就放在那里……

沉默半晌，凯德低头，目光飘向了桌前的地面：&ldo;我想亲自去库兹威尔的住所看一下。&rdo;

&ldo;一种有趣的可能，&rdo;威利斯神情缓和了一些，但怒气依然未消，&ldo;话说回来，你手上那个白领诈骗案都拖多久了？&rdo;

&ldo;……&rdo;某人顿时觉得被捏住了七寸，蛇尾巴都不敢扭了。

好在强尼连忙帮他说话：&ldo;老大，昨晚凯德也帮了很多忙，我看等他手上的白领案子结了，让他来帮我做&lso;匿名者&rso;吧。&rdo;

威利斯严肃地看了强尼一眼，倒是默认了，但随后他又一指凯德：&ldo;你，一会儿单独留下我们谈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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