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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公安局无奈，在市人民医院找到了程平的体检表，就传真给了古洛。胡亮立刻将这份表给了法医。

经过法医细致的比照，得出的结论使古洛大失所望。尸体不是程平，不论是血型还是身材都不同，就连年龄这最难判断的也似乎不相符。

&ldo;不知道是哪个冤死的鬼。&rdo;法医看着古洛丧气的脸，微微一笑。

&ldo;我早说这太勉强了。再说，谁又能杀死程平呢?&rdo;胡亮说。

&ldo;也许吧&rdo;。古洛像是满不在乎似的说。

两个星期过去了，失踪的程平没有任何消息。案子是彻底搁浅了。李国雄很是着急，但他也拿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对胡亮抱怨说：&ldo;这个案子真是绝了，硬是没线索。不，也不是没有，但这程平抓不着，我们就只好这么等着，你问问古洛还有什么办法没有?&rdo;他还不知道古洛这几天并没有休息，他正在调查茅玉冰是如何发财的。经他的调查，茅玉冰确实经营有方，但在几个月内就开了歌厅和发廊，还是令许多人觉得不可思议。&ldo;她要是没有横财，怎么也不能这么发。现在的生意这么难做。&rdo;一个认识茅玉冰的小老板说，他和茅玉冰是同行，也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饭馆。

古洛笑笑，他认为这个小老板说的有道理，这些人都是内行。于是，他让胡亮派手下去茅玉冰开的饭馆，找那里的工作时间最长的人。刑警化装成普通顾客，和那里的服务员拉上了关系。

&ldo;服务员说，那里没有什么老人，他是时间最长的，来了才几个月。&rdo;刑警向古洛和胡亮汇报道。

&ldo;什么?&rdo;古洛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的眼睛闪着光，像个毛躁的小伙子一样。胡亮从来没有见过古洛如此兴奋。

&ldo;蹊跷，你不觉得奇怪吗?&rdo;刑警走了后，古洛对胡亮说。

&ldo;这是有些蹊跷，但也不是那么让人大惊小怪的。&rdo;胡亮想起古洛一贯装腔作势的样子，就皱着眉头说。

&ldo;不，不，不是这样。&rdo;古洛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嘴里嘟囔着。

&ldo;他刚才说，那个服务员给他一个地址，是过去在这里干过活的人的?&rdo;

&ldo;对。&rdo;胡亮这次是真的厌烦了。

&ldo;走，咱们这就去找她。&rdo;

在一家简陋的出租房里，古洛和胡亮找到了那个被辞退的服务员。这是个身材很高，模样漂亮的姑娘。她穿着牛仔裤，绿色的t恤，虽然是上午10点了，但她似乎刚刚睡醒。

&ldo;昨晚没睡好?&rdo;古洛随意问道，一边打量着房间。房间很小，顶多12平方米，有两张床，另一张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很乱。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台电视，房间中央有一台落地电扇。&ldo;这大概就是城市里最低生活水平了。&rdo;古洛想。

&ldo;嗯哪。&rdo;她揉揉眼睛说。短短的一个回答，就暴露出她是个农村姑娘。

&ldo;你在&lso;尝一口&rso;干了很长时间?&rdo;古洛说。

&ldo;也不太长，有半年多吧。&rdo;

&ldo;怎么走了?&rdo;

&ldo;老板娘要给我们降工资，本来就挣得不多，再降我拿啥吃饭呀。&rdo;

&ldo;为什么要降工资?&rdo;

&ldo;老板死了，老板娘说她不会做生意，挣不上钱，就琢磨着我们的工资了。那个老娘们就会糊弄人。我就不干了。&rdo;

&ldo;你们过去的老人都走了?&rdo;

&ldo;嗯哪。都走尽了，谁还愿意再干呀。老板的那个表弟还是个色狼，老跟我动手动脚的，我早就不想干了。&rdo;

&ldo;噢?是笪也夫的表弟?他是干什么的?&rdo;

&ldo;那时候是经理，管着我们。后来听说他也不干了，说老板娘嫌乎他就会喝酒，啥也不干。再说，老板也死了，亲戚也就不是亲戚了。&rdo;

&ldo;说得对。&rdo;古洛笑着说。姑娘也笑了。

&ldo;他现在在哪儿?&rdo;古洛还是笑着。

&ldo;谁呀?噢，那个色狼呀，说是去了一家歌厅当服务员。&rdo;

&ldo;他叫什么名字?是哪家歌厅?&rdo;胡亮这时才真正察觉到古洛做的不是在浪费时间。

&ldo;他叫惠里平，在哪家歌厅来着?&rdo;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胡亮。&ldo;等等，我这儿有他的名片。&rdo;姑娘打开一个真皮的手包，在里面乱翻着。

&ldo;在这儿呢!看，叫什么天河歌舞厅。&rdo;她把一张深蓝色的名片递给了胡亮。

&ldo;你和他还有联系?&rdo;古洛说。

&ldo;联系?&rdo;姑娘的眼睛转动了一下，&ldo;没啥联系。他想让我去他那里做小姐，我不是会唱歌嘛。&rdo;

&ldo;你没去?&rdo;

&ldo;没有。我这儿挺好……&rdo;姑娘突然不往下说了。古洛笑了笑，他早就看出来这个姑娘是干那一行的。

&ldo;他最了解那个老板娘了吧?&rdo;古洛转了话题。姑娘会心地笑了笑：&ldo;按理说是的。原来是一家人嘛。&rdo;

&ldo;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怎么干上这种活儿了。&rdo;出来后，古洛感慨地对胡亮说。

&ldo;钱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不假。饭馆能挣几个钱，干这一行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个好几千。&rdo;

&ldo;嗯。你知道这个什么天河歌舞厅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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