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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ldo;我有什么好担心的?&rdo;她笑道。&ldo;我又不碰海洛因。他们什么也找不到。&rdo;

&ldo;他们当然会找到，&rdo;他轻声说道。&ldo;就在你坐的那张椅垫下面。&rdo;

她瞪着他，一开始还没会意过去，然后脸色发白，顿时苍老许多。她猛然起身掀开椅垫，抓起那个小袋子。她望着手中那个袋子，抬起头望向他。

&ldo;你这混账，&rdo;她喘着气。&ldo;你这混账!&rdo;

&ldo;贝拉，&rdo;他笑着说。&ldo;噢，贝拉!&rdo;

他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帽子摆在椅子上。他走向她，由她颜抖的手中取过那个小袋子。他将袋口撕开，将白色粉末倒入他的另一只手掌中，一口气舔光。

&ldo;糖粉，&rdo;他告诉她。&ldo;只是做个示范。告诉你和你那些重要友人，你们并不知道有什么把戏可以玩，贝拉。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警察也有他们的小把戏。&rdo;

&ldo;糖粉?&rdo;她愣愣的说。

&ldo;没错，&rdo;他笑着。&ldo;不过你当然不知道我是否塞了真正放着毒品的袋子在其他地方，对吧?&rdo;

他紧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光也无法移开。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她哑着声音问。

&ldo;这还差不多，&rdo;他说。&ldo;坐下来轻松一下，我们就别再提你那些高明的律师朋友这种狗屁话了。&rdo;他将她的坐垫再摆回原位，搀扶着她的手肘让她就座。然后他走回自己的藤椅。

&ldo;感觉还好吧?&rdo;他关心问道。

她硬梆梆的点点头。

&ldo;好，&rdo;他意气风发的说。&ldo;这不会花太多时间。你和麦兰之间有什么样的生意往来?&rdo;

她一开始还有点迟疑，不过在他尖锐的问题一再追问下，她不久就全盘托出了。在麦兰遇害前六个月左右，他来找她，问她能否替他的画作在美国及外国找买主。她说当然可以，而且她要求百分之三十五的佣金。他说那还谈个屁，他付杰特曼的佣金就是这个价码，如果她也是开这个价码，他来找她干嘛?于是他们最后敲定若售价在十万以下的就抽百分之二十，十万以上的抽百分之十五。

&ldo;麦兰在画卖出前要先确认售价吗?&rdo;狄雷尼问。

&ldo;当然，&rdo;贝拉&iddot;莎拉珍说。&ldo;所以你们就只将杰特曼一个人蒙在鼓里?&rdo;

&ldo;维多说他和他没有合约，&rdo;她为自己辩解。

&ldo;显然没有，&rdo;狄雷尼点点头。&ldo;继续说……&rdo;

于是她就向她在美国及欧洲的重要友人放出风声，也将麦兰交给她的画作销售一空。

&ldo;别担心，&rdo;她告诉狄雷尼。&ldo;我会报所得税的。&rdo;

&ldo;我相信你会，&rdo;他神情凝重的说。&ldo;你卖出多少幅?&rdo;

&ldo;他遇害前约有十幅，&rdo;她说。&ldo;我们全卖光了。&rdo;

&ldo;麦兰不担心杰特曼会发现?&rdo;

&ldo;担心?&rdo;她大笑。&ldo;雒多?不可能的，亲爱的。那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钱不够他挥霍。他确实曾提起，买家必须同意不可张扬，而且五年内不能将作品出借展览。&rdo;

&ldo;他们都同意了?&rdo;

&ldo;当然。听着，维多是以低价脱手，比由索尔&iddot;杰特曼经手的作品要便宜许多。&rdo;

&ldo;哦，&rdo;狄雷尼说。&ldo;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你们的生意兴隆了。你是他的折扣价代理人。&rdo;

&ldo;没错，&rdo;她同意。

&ldo;你说麦兰就怕钱不够他花。贝拉，他如何花掉那些钱?钱都哪里去了?&rdo;

&ldo;缴税就去掉一半了。&rdo;

&ldo;我知道，不过仍然……&rdo;

&ldo;酒，&rdo;她说。&ldo;派对。&rdo;

他看着她，不予相信。

&ldo;你能买多少酒?&rdo;他说。&ldo;办多少派对?你说你卖了十幅画。就算平均一幅五万元好了，那也有五十万美金。就算你抽百分之二十佣金，那他还剩四十万，然后他再依法缴税‐‐我怀疑‐‐而且就算税金高达百分之五十，那他仍然还有二十万美金，光是由你经手，由杰特曼画廊售出的收入还没算在内。你想要告诉我他花了二十万美金买酒及办派对?&rdo;

她沉吟了半晌。然后脚丫子再度紧张的抖动个不停。她以手掌抚压着湿发。&ldo;你不会相信的，&rdo;她说。

&ldo;都到这个地步了，&rdo;他说。&ldo;我什么都可以相信。&rdo;

&ldo;他不想让别人知道，&rdo;她说。&ldo;我是说，关于那些钱。他大都送人了。&rdo;

&ldo;送人?送谁?&rdo;

&ldo;年轻的画家。格林威治村、苏活区、市中心、布鲁克林区。四处当散财童子。他逛遍全纽约各地的小画廊、艺术家的储藏室、画室。只要发现他认为有天分的人，就资助他们，付他们薪水。他的钱就是这么花掉的。&rdo;

&ldo;天啊，&rdo;狄雷尼说。&ldo;我不相信。&rdo;

&ldo;你最好相信，&rdo;她点点头。&ldo;是真的。我认识一些他资助过的艺术家。你想见见他们?&rdo;

&ldo;不了，&rdo;他缓缓的说。&ldo;我相信你的话。杰特曼知道这件事吗?&rdo;

&ldo;我不知道。我怀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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