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与丞相李斯在听完萧暗的演奏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之声。嬴政出声夸赞道:
“好.........”
听见嬴政的夸赞,萧暗谦逊的开口说道:
“多谢陛下夸赞,臣献丑了。”
嬴政正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忽然发现身旁的皇后默然无声。齐皇后喜爱燕赵之声,尤其是筑乐,甚至还能弹奏一曲,于筑乐颇有些造诣。治国理政要靠嬴政,鉴赏乐曲却不是他的专长,应该由擅长音律的皇后品评才对。因此嬴政便向齐皇后问道:
“皇后以为此曲如何?”
齐皇后此时正在冥思之中,闻听嬴政询问,恍然醒悟,淡然一笑的开口说道:
“无论筑艺,还是曲作,萧先生都堪称出色的音乐家。本宫不才,实在说不出具体的缺憾之处。但是,纵听全曲,本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听见齐皇后的话,嬴政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皇后是说曲中尚有美中不足之处?《秦颂》乃是我大秦帝国国歌,一定要尽善尽美,不能让六国遗族耻笑。”
听完嬴政的话后,齐皇后凝思说道:
“本宫实在是说不出不足之处。这样吧!还请萧先生再演奏一曲,不知道萧先生可会高渐离先生的《易水送别》一曲?两相比较之下,也许可以品评出不足之处。”
萧暗听到皇后的评议,心里一惊。又听到要他演奏《易水送别》,更是大吃一惊。这《易水送别》乃是名满天下的燕国大乐师高渐离在易水边送别好友荆轲时所作。如今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不但可以击筑,而且改成了琴、笙、鼓、钟等八大首奏的乐曲。燕赵之地,凡有井水处,就会听到有人哼唱。萧暗做为一个知名的乐师又岂能不会。
想到这里,萧暗急忙出声说道:
“《易水送别》做为一首名传天下的名曲,臣自然是会的,臣这就为陛下和皇后娘娘演奏。”
说完,萧暗就猛然敲击筑弦,一曲悲壮激昂的《易水送别》在乐室内回响了起来,筑音一会儿哀痛欲绝,一会儿慷慨激昂;一会儿如怨如诉,一会儿引吭非歌。萧暗本人似乎也被乐曲所激动,发挥出他有史以来最好的技艺水平,比起他刚才弹奏的《奉颂》有着天壤之别。
一曲终了,嬴政、齐皇后还有丞相李斯都沉浸在乐曲的悲壮气氛之中,半响不语。
而萧暗反倒是清醒,趋此机会向前数步,向嬴政拱手行礼说道:
“陛下,臣有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请陛下恕罪。”
听见萧暗的话,嬴政猛然惊醒,看着他说道:
“萧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便是。”
听见嬴政的话,萧暗满脸严肃的开口说道:
“陛下,《易水送别》的作曲者离渐高先生乃是旷世音乐奇才,五百年都出不了一个这样的音律家和演奏家。因而所作之曲遂成千古绝唱。乐坊中人无不尊崇备至。臣身为乐师,当然也不例外。与高渐离相比,臣连小巫也算不上。《秦颂》乃是大秦国歌。为臣才疏学浅,所作之曲有失国家尊严。所以臣请陛下另聘音律高人再作《秦颂》之曲。为臣之才不堪胜任大乐府之职。”
听见萧暗的话,秦始皇嬴政心中冷笑一声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今天就不治你的罪了,嬴政心里这么想着,而嘴上却出声说道:
“萧先生太谦虚了。不过,《秦颂》既然要为我大秦帝国的国歌,就不可等闲视之。最低限度也要与《易水送别》水平相当。否则,我堂堂大秦的国歌反而抵不过一首民间之曲,《秦颂》还如何传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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