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内堂,沈飞正跪在其间。
“你知不知道你放走了他,后患无穷。”居坐堂首的中年人问道。
“不知。”沈飞侧着脸,神情肃穆。
“你瞧瞧你,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整天除了喝酒就是逛窑子,你还记得吗,你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身上的担子很重!!!”沈家家主大喝道。
沈飞的眼睛上一挑,显出桀骜的样子,沉声道:“儿子从没想过当什么家主,更不会当什么家主。”
沈家家主痛心疾首道:“本以为小妹和孩子的出生会让你成长起来,可你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沈家无人呐!”
沈家众人有偷笑者,有不苟言笑者,有难过者,更有哭泣者。
沈飞看着众人,说道:“难道杀人,欺人,辱人,就是成长吗?如是这般,这家主之位也并无可贵之处,反而让孩儿生厌。”
“你还在为南宫家的事而怪罪父亲吗?”中年人如有所思的问道。
沈飞答道:“孩儿不敢,只是午夜梦回,那南宫家七十八口人日日向孩儿索命。”
“哼,又不是我们沈家杀的他们,何故死了也不安份。”中年人似有不平道。
沈飞静默无语了。
中年人怒道:“与我们何干!!!”
沈飞仍是静默。
中年人猛的一拍椅子,震怒道:“逆子!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得到教训,来人,将沈飞押到祠堂,他想不明白,就别出来了。”
沈家众人无不缄默,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月入阴云,无光无星。
“喵”远处的巷子中传来猫叫,王冉仙的酒肆还未打烊,俊秀异常的男子出现在酒肆里。王冉仙一边擦着桌凳说道:“你的轻功越来越好了,连我差点都发现不了。”
那男子正是沈飞。沈飞呵呵一笑道:“冒险出来就为讨口酒喝,王伯的酒一天不喝,就好像缺了了什么。
“就你小子嘴甜,来,刚好,我新酿的桂花酒给你先尝尝鲜。”王伯弯下腰,从他那酒糟中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壶酒来。
一掀盖,一股浓郁的桂花香飘了出来,不经意间钻进了沈飞的鼻子里。
“嗯,好酒!”沈飞赞叹道。
王伯捻了捻他那八字胡,笑道:“你小子,还没喝,就知道是好酒了?”
“错不了,几年前与文哥喝的就是这酒,这味道,忘不了。”沈飞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来恐怕不是为了酒吧!而是南宫文。”王伯喝了一口桂花酒,接着说:“放心,过了今晚,他便能下床了,再过几日,还能跑能跳了,到时候,轮到他担心你还差不多。”
“王伯这就说笑了,来王伯这,不是喝酒还能是什么。”沈飞讪笑道,丝毫没有被戳破心思的觉悟。
王伯望着天,可天上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他不禁感叹道:“你们两个小子!是出了名的浑,才十三呐,就想着喝酒,来我这偷酒喝,没成想一口就倒了,让老夫可笑了好一阵,啊,现如今都长成少年郎了,可人却不是当初的人儿了。”
沈飞的两条眉毛沉了下去,宛如哭泣。
沈飞好像发现了什么,指着酒肆边上的小河说道:“就是那,我还小解过,我与文哥还比过谁尿的远,哈哈。”
“嗯,是啊…”
沈飞默默喝了口酒,酸的。
王伯不说话了,沈飞也不说话了。
“你们光说话不喝酒,岂不白白浪费了这壶好酒吗?”南宫文拖着伤躯慢慢走来。
“文哥!!!”沈飞一下子跳了起来,飞身过去想去搀扶他,不料南宫文一把推开他说道:“你与我并不相识,今日我只是个爱喝酒的人,仅此而已。”
沈飞愣了半天,随即爽朗的笑道:“都是爱喝酒的人,是极,是极。”
王伯也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自从南宫文走后,王冉仙与沈飞就没怎么笑过。
三人喝了一晚上,王伯忘了他是两湖圣手王冉仙,沈飞忘了他现在应该待在祠堂,南宫文忘了他的仇恨。三人酩酊大醉,第二天待王伯醒时,只有他一人了,昨日就像是一场梦,不可追,不可追!
沈飞在祠堂中待了三日,如果能让那顽固父亲生气,他可以待的更久些,不过是百无聊赖而已。自那场大醉后,他没再出去,但今日却有意外的“客人”来访。
青衫女子拎着一盒吃食进来了。她也不说话,只是将吃食往沈飞面前一摆,冷冷说道:“父亲叫我来送些吃食。”
沈飞见着谁都不怵,连玉黄大帝他都能顶上两句嘴,独独这女子,让他踌躇的不知所措。
他尴然一笑:“小妹,你怎么来了。”
女子不为所动,说道:“快些吃吧,我好回去照顾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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