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吹送她的风!使她将他们的小舟引向一片平静的美好的湖光水色……
白桦林里人儿笑,
笑开了满山的红杜鹃,
紧摇桨来稳掌舵,
金色的晚霞照船帆……
白桦林,白桦林,白桦林啊……
他眼前出现了北大荒的白桦林,美丽的白桦林,神秘的白桦林,童话境界一
般的白桦林,清晨的白桦林,黄昏的白桦林,浓雾缭绕的白桦林,明媚阳光透照
的白桦林,秋雨潇潇季节的白桦林,洁雪飘飘时的白桦林……
他的&ldo;小女孩&rdo;在他梦幻般的白桦林中笑啊,笑啊,笑啊,笑啊……笑得那
么天真,那么快活,那么可爱,从这一棵白桦旋转着绕到那一棵白桦,又从那一
棵白桦旋转着绕到另一棵白桦……她像一个白桦林中的美丽的小精灵,像一棵最
美丽的小白桦变成的少女……
青年宫剧场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老歌唱家在掌声中频频向台下深躬谢幕
……
青年宫外的广场上,静得出奇!围观者们这时已有几百人,他们用异特的目
光望着这些返城知青。面对着毫无反应的人们,&ldo;金嗓子&rdo;心中一片茫然了,唱
歌的那种激情也顿时低落。
&ldo;大文,棒极了!就这么来!……&rdo;络腮胡子在他背后小声说,声音有些颤
抖。
几枚钢币抛到了他脚旁。接着,又是几枚。他低头望着地上那几枚钢币,一
阵酸楚。
钢币在他眼中渐渐模糊了。
络腮胡子跨出队列,弯腰捡那些钢币时仰脸看看他,又对他说:&ldo;别介意!
别忘了你现在正是和人家硬碰硬拼的时候!不是两眼含泪的时候!&rdo;
络腮胡子将钢币一一从地上捡起后,托在一只手掌上,走向人群,不卑不亢
地说:&ldo;我们不是为了钱,哪位的,请哪位收回去。&rdo;
外围的某些人们,这时已注意到,有十几辆治安警察们的摩托,不知何时停
在广场边上。
一批&ldo;蓝警服&rdo;在人群外围走动。
谨小慎微的人悄悄离去。
一个&ldo;蓝警服&rdo;口中一边说着:&ldo;闪开,闪开!&rdo;一边穿过人墙出现在场地
中间。
刘大文默默地望着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惊愕,心里也没有产生不安。
他身后的伙伴们互相传递着眼色,也都对这个&ldo;蓝警服&rdo;的突然出现面不改
色,无动于衷。
&ldo;嘿,原来是你呀!&rdo;&ldo;蓝警服&rdo;走到了刘大文跟前,说:&ldo;马路红,不记
得我啦?你可真成马路红了!难怪我往歌舞团打电话找你,人家说根本没有这么
个人呢!&rdo;
&ldo;金嗓子&rdo;的伴奏者们又互相传递眼色。他们随时准备奋不顾身地保卫他们
的&ldo;金嗓子&rdo;,准备用他们手中那些破旧的乐器当武器。
刘大文仍默默地望着对方。
&ldo;你唱得真是不错!真的,真是不错!我不认为自己被你骗了!告诉我真实
姓名吧,我现在不是在代表公安部门跟你说话。&rdo;
&ldo;刘大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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