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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他扭动着身躯离开了。

卡斯伯特&iddot;洛根，一位晨报的记者，是个非常悠然自得的人。他坐了下来，开始创作他关于审判的配有插图的报道。他冷静、善于控制自己，可以像在任何地方一样在法庭上舒服地写作；他喜欢前往事件发生的现场，记录下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语调、每二个色彩的效果和每一个诸如此类的东西。他的作品常常都是商业的，但是有时也有不俗之作。

尽管现在已经是回家的时间了，弗雷迪&iddot;阿巴斯诺特自午饭后根本没有回过家，他坐在那里有些焦躁不安，温姆西皱着眉头看着他。寡居的爵士夫人沿着长凳挤到了彼得身边，而英庇&iddot;比格斯爵士则始终关注着他的当事人的利益，直到她消失，他才饶有兴致地跟被一个法律界的小人物跟随着的总检察长聊了起来。长凳上的玫瑰孤零零地插在那里，花瓣正片片凋零。

总巡官帕克从一群朋友中脱出身来，缓慢地穿过拥挤的人群跟人公爵夫人打招呼。&ldo;你觉得怎么样，彼得？&rdo;

他转过头又对温姆西说，&ldo;是不是安排得很有条理，嗯？&rdo;

&ldo;查尔斯，&rdo;温姆西说，&ldo;没有我，你不应该被批准单独出去。你弄错了，老家伙。&rdo;

&ldo;你说我弄错了？&rdo;

&ldo;她没有做。&rdo;

&ldo;噢，继续说。&rdo;

&ldo;她没有做，审判非常有说服力，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是那些都错了。&rdo;

&ldo;你真的这样想？&rdo;

&ldo;是的。&rdo;

帕克看起来很沮丧，尽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他更相信温姆西的判断，他感觉到自己在发抖。

&ldo;亲爱的，错误出在哪儿？&rdo;

&ldo;一个都没有，整个审判都滴水不漏，根本一点错都没有，但是那个姑娘是无辜的。&rdo;

&ldo;你正变成一个低层的或者说是农民心理学家。&rdo;帕克艰难地笑着说，&ldo;您觉得是吗，公爵夫人？&rdo;

&ldo;真希望我以前认识那个女孩子，&rdo;公爵夫人用她习惯的委婉的语气回答说，&ldo;多么有趣、多么不同寻常的一张脸啊，也许严格地来讲并不是一张美丽的脸，但是这就让这张脸显得更有趣了，因为多数拥有美丽的脸孔的人都是蠢笨的女人。我曾经读过她的一本小说，写得非常不错，通常我读这样的书只要到十五页就可以猜到凶手是谁，但是她的书我到二百页都没有猜到。能够写出这样的关于犯罪的书，又被控告犯罪真是很有趣，许多人都说这是天意。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没做过，或者说现在她自己承认了吗？我才不认为侦探小说的作者在现实里都是侦探，当然，除了埃德加。华莱士‐‐他经常让我们感觉是无处不在，亲爱的柯南道尔和那个叫做什么的黑人，还有斯莱特。都是那些传言，现在我真觉得自己是在苏格兰，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有那么多关于结婚的奇怪的法律。当然，我觉得我们就要知道答案了，不是真相，但是，我们需要知道陪审团的裁决。&rdo;

&ldo;是啊，等待比我想像的要长多了。但是，我说，温姆西，我希望你告诉我‐‐&rdo;

&ldo;太晚了，太晚了，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已经把我的心装进了银制的盒子，用一根金针锁了起来，现在除了陪审团的意见我谁的都不听了。我希望克林普森小姐已经告诉了他们一切，她一开始说就一两个小时不会停下来。&rdo;

&ldo;哎，他们已经讨论了一个半小时了。&rdo;帕克说。

&ldo;继续等？&rdo;塞尔库姆&iddot;哈迪从他的桌子前走了回来，说道。

&ldo;是的‐‐这就是你所说的二十分钟？我想，现在已经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了。&rdo;

&ldo;他们出去已经一个半小时了，他们会讨论什么呢？&rdo;坐在温姆西后面的一个女孩子对未婚夫说。

&ldo;或许他们不都认为是她做的。&rdo;

&ldo;胡说，当然是她干的！你看她的脸就知道是她干的。冷酷，我只能用这个来形容，她从来都没有哭或者有过悲伤的表现。&rdo;

&ldo;噢，我不知道。&rdo;小伙子说道。

&ldo;弗兰克，你不是想说你喜欢她吧？&rdo;

&ldo;噢，我不知道，但是她看起来不像一个杀人犯。&rdo;

&ldo;那你觉得杀人犯看起来应该是什么样子？你见过？&rdo;

&ldo;嗯，我曾经在塔瑟德夫人的蜡像馆里见过。&rdo;

&ldo;噢，蜡像，在蜡像馆里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杀人犯。&rdo;

&ldo;也许是吧！&rdo;

&ldo;两个小时零一刻钟。&rdo;韦弗斯。牛顿不耐烦地说。

&ldo;他们一定是睡着了。我们的报道必须是特别版了，真不知道如果一晚上都是这样将发生什么事。&rdo;

&ldo;我们一直在这里坐着，没别的了。&rdo;

&ldo;现在轮到我去喝一杯了，有消息让我知道，行吗？&rdo;

&ldo;好的。&rdo;

&ldo;我刚和一个庭警聊过。&rdo;一个知道内情的男人说道，&ldo;法官刚去了陪审员那里寻问他是不是可以在什么地方帮助大家一下。&rdo;

&ldo;是吗？他说什么了？&rdo;

&ldo;不清楚。&rdo;

&ldo;他们离庭已经三个半小时了，&rdo;在温姆西后面的女孩小声地说，&ldo;我真的饿得受不了了。&rdo;

&ldo;是吗？亲爱的，要不我们走吧？&rdo;

&ldo;不‐‐我想听听最后的判决。我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不想半途而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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