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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那您叫什么?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rdo;

看到饲养员害羞而不愿回答的样子，柯拉知道自己很可能犯了错误‐‐不是破坏了规矩就是表现得不够有教养。

&ldo;高级喂龙员阿波利多尔先生，&rdo;留胡子的场长喊了一嗓子，&ldo;请不要妨碍奥尔瓦特女士听我的祝酒辞。&rdo;

&ldo;当然。&rdo;胖子答应了一声，马上小声对柯拉说：&ldo;我是高级喂龙员阿波利多尔。&rdo;

&ldo;一件痛苦，同时又荣幸的事件把我们召集到这张桌子边。托付给我们看管并且为我们所喜爱的，是的，我敢这么说，为我们所喜爱的龙失踪了;但同时一位尊贵的客人，打第一眼我们就喜欢上的柯拉&iddot;奥尔瓦特女士来到我们这里!当我们熟悉的国有轿车停在饲养场前……&rdo;

&ldo;请原谅，&rdo;柯拉打断场长，&ldo;请原谅，在这种级别的欢迎仪式上，主持人的讲话应该是同声传译的。为此特地给我派了一名翻译，我担心没有他的帮助，我会漏掉场长先生讲话中的一些重要内容。&rdo;

&ldo;说的对!&rdo;会计师连声叫好。可喂龙员阿波利多尔沉重地叹了口气。柯拉很清楚叹气的原因：翻译将他与清澈的酒精饮品相融合的美妙时刻推迟了。

柯拉严肃地看了眼翻译，而后者也惊慌失措地看着她。显然，他正忙着喝酒，根本没注意场长都讲了些什么。

&ldo;在这个时刻……&rdo;梅里慌乱地卡在那里，特别像一个大男孩被当众打了嘴巴。柯拉又心软了：&ldo;请坐，&rdo;她用俄语说，&ldo;请您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亲昵的举动，否则我一定惩罚您。&rdo;

&ldo;谢谢，&rdo;梅里轻声说，他的双手直哆嗦。&ldo;我真害怕会失去和真正的外国女人……共同工作的机会……&rdo;

&ldo;他还翻译吗?&rdo;场长问道。

&ldo;他不翻译了，&rdo;柯拉说，&ldo;他忘词了。既然没有正式的翻译，您的讲话也就没有什么效果了，我们就当您已经讲完了吧。&rdo;

&ldo;但是，或许，您不用翻译也能听?&rdo;

&ldo;我可不想冒这个险，&rdo;柯拉诚恳地答道，&ldo;万一您这些同事当中有人给我打小报告怎么办?&rdo;

&ldo;我们没有这样的人!&rdo;场长骄傲地宣称。说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半天没吱声。

&ldo;可以开始了吗?&rdo;会计师问道。

&ldo;开始吧。&rdo;大失所望的场长一口气干掉一碗伏特加。

一时间好像决了堤，大家都把柯拉抛在脑后，争先恐后地去消灭沙拉、土豆，当然最主要是的香肠和伏特加。柯拉好奇地品了口伏特加‐‐感觉度数挺大，但不太纯。饭桌上都在忙着，没人顾得上说话，柯拉也不想破坏这种沉默：她很清楚，几分种以后，这些在该星球上与著名的龙最接近、或许知道它们失踪的秘密的人们，就会打开话匣子，那时就该认真听听了。

二级场长‐‐没留胡子的那位，站起来想致祝酒辞，但是被一级场长拦下来。后者显然觉得，如果不让他讲话，那么他也不会让任何人讲话。再也没有人想致辞了，但是不时有护龙员递给柯拉一杯或一碗酒，叫嚷着：&ldo;为您的健康干杯!&rdo;祝福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因为大家都喜欢伏特加。

&ldo;她听不懂!&rdo;一级场长还没从屈辱中恢复过来，难过地说，&ldo;叫翻译过来!&rdo;

然后他开始用手势解释，‐‐意思是，您是多么好啊!我们是多么好啊!

阿波利多尔看到二级场长的信号，赶紧起身跑过去，凑近柯拉小声问：&ldo;可以上热菜了吗?&rdo;

&ldo;我是客人，你们就照规矩办吧。&rdo;

&ldo;谢谢，&rdo;阿波利多尔趴在她耳朵上嘀咕着，绿色的小眼睛因喝了伏特加而闪闪发亮。注意，柯拉，要当心!他们可全都喝多了。

阿波利多尔跑出房间。

渐渐的，屋里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已经不急着斟酒了，嘴运行不了那么快。仿佛大家都跑到了山日上，在不慌不忙地下山之前，要好好欣赏一番。

阿波利多尔回来坐到位子上。

&ldo;请告诉奥尔瓦特女士，&rdo;他对翻译说，&ldo;热菜马上就端上来。&rdo;

&ldo;您听到了吗，女士?&rdo;梅里尽量盖过不断增长的喧闹声询问道：&ldo;用给您翻译吗?&rdo;

柯拉没有回答，只是狡猾地笑了笑。梅里显得很可怜。没什么可怕的，就让他继续为可能失去职务而担心吧。

柯拉注意到，阿波利多尔那双眼睛不易察觉地微笑着，像个成功地搞了个恶作剧的小孩子。这个胖子不像刚开始那样，让人觉得毫无恶意了。

门开了，热菜端上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戴着大厚眼镜、表情严肃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长袍其形象表达了对前年去世的丈夫的哀思。她举着一个铜托盘，里面装着切好的大块大块的肉。

跟在后面的是一位黑头发、棕皮肤的矮个子姑娘，其着装表明她想找一个高学历的如意郎君。她端上来一锅热土豆。

最后倒着碎步的小女孩一只手攥着个大盐瓶，另一只手提着一罐汤。

男人们忙着收拾空盘子，好让女人们带走。阿波利多尔说：&ldo;第一位是我们的主任会记，第二位是清洁工，而名叫梅拉，可爱的小女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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