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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新来的同事

1年半以前，在一家小型私企工作，这样的单位的特点就是，今天在你身边的同事明天就可能收拾东西走人，一般大家还没什么了解就成了陌路。在这家公司呆了1年，也算是个&ldo;老&rdo;员工了，所以对新来的同事总是比较关心。新来的同事姓张，小张是个比较内向的小伙子，与别人交往很吃力的样子，没事的时候总是一个人低着头好像自言自语，热心的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了。于是我主动跟他接近，帮他协调与同事之间的关系，小张也慢慢变得开朗起来。有时候会请我去他家玩，他一个人住，家里干净整洁，跟我那个狗窝似的房子真没法比。小张告诉我是他妈妈帮他整理的，我很奇怪，怎么这么大人了他妈还整天来给他打扫卫生不成?那个周末，我在家里加班，这个项目催的急，虽说没有加班费，也不知道奖金什么的啥时候跟我有缘，但是工作还是要做啊。咦?u盘不见了?!天哪!……翻箱倒柜一番，想起来了，昨天去小张那里，落在他家了。不行，新改动的de都在那上面，去拿!外面的日头大的吓人，加上刚刚下过雨，一出门衣服就粘在了身上，&ldo;倒霉!&rdo;我暗骂着，栏了一辆taxi，直奔小张家。小张的家是那种老式房子，一层6户，并排着，门上都有玻璃窗，用各色的纸或者不干胶贴住，走廊也是阳台，有点像过去工厂的单身公寓，大概是他的父母给他的吧。来到小张房门口，哇～门缝里一阵阵的凉气吹到我还穿着拖鞋的脚上，好舒服。咦?怎么里面很热闹的样子，我没有敲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小张的屋子里传出一阵阵嘈杂的人声，有老有小，七嘴八舌的在聊天。晕，看来他一家子人都来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超大的tx，大裤衩，拖鞋，唉～真是失算。不管这些了，敲了敲门，&ldo;咚咚咚&rdo;……里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又敲，&ldo;咚咚咚&rdo;……等了一会儿，门终于开了，我正用准备好的比较乖巧的表情准备向开门后见到的大家打招呼，可是……只有小张?我越过小张的身体向他后面看，没人!?小张把我让进了屋子&ldo;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rdo;我四处看着，&ldo;我u盘昨天落你这儿啦，你见着了没?&rdo;奇怪，两居室的房间只有小张自己而已。整个屋子根本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天哪，是不是我热昏了。小张没注意我脸上的不自然，帮我找到了u盘，我的心利马又回到我那赶不完的程序上了，道过谢拿着u盘就往家奔。刚走到楼下，想起来，应该顺便要他的文档看看，转身，又奔上楼。再次来到小张门前，正准备敲门，又是那声音!又是好多人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仔细听听，好像是小张的父母在说他什么，还有小张自己的声音在辩解着什么，还有其他一些人的声音，反正都是他的亲戚啦。可是刚才看过里面根本没有人啊!小张家门上的玻璃窗是用一张旧的挂历纸贴着的，好像很久没换过了，我在上面找到一个小洞，把脸贴了上去，透过小洞向里看。虽然模糊，但是依然能看到屋里的情形，而且正好看到小张侧背面对着门坐在藤椅上，光着膀子，可是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小张自己，上身不停的随着各种声音抖着。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说了一句，&ldo;爸，妈，别吵了，我同事来了。&rdo;&ldo;他怎么知道?!&rdo;我正不知怎么办好，他身子已经转过来了……只见他的胸前，腹部，竟然长着好几张脸!!有老人，有小孩，每个表情不同，其中老的一个正在说着&ldo;哎呀……先不说了，赶快请人家进来啊，大热天儿的&rdo;小张笑着冲着门口我得位置&ldo;蓝，你来了，给你介绍我得家人认识……嘿嘿嘿嘿……&rdo;这情景太诡异了……!!我不知道怎么跑回家的，头昏沉沉的……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打电话请假的时候公司里同事告诉我，小张辞职了……---补记：后来我查过各种资料，知道有一种叫人面疮的肿瘤，这肿瘤有眼睛、有鼻子、也有嘴!嘴里也有牙齿。也有舌头，等于说生出一个人头，所以叫做人面疮，但是像小张这样生了满身，而且个个有思想会说话的却不曾听闻，这个谜团，恐怕只有小张自己才能解答吧。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小张，不久我也从那家公司辞职了

谁是吸血鬼第一节

我在这家保险公司上班的第七天，公司就出事了。这天早上，我准时到达公司，打卡机显示在我工卡上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九分。放好工卡后，我来到电梯口。电梯口人不多，因为象我这样总在最后一分钟到达公司的人毕竟不多。眼下经济不好，谁也不想冒这三两分钟之争而被扣奖金。而我就愿意被扣奖金吗?呵呵，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就住在公司旁边，我家的窗子甚至可以望到公司办公室里的人影，所以上班只需步行，时间尽在把握之中。公司所在的这栋办公楼高七层，外面还有很大的停车场。事实上，这七层楼加停车场全是我们公司的。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是七层呢?如果钱不够就盖六层也行，否则就盖八层，为什么偏偏是七层?在我看来，&ldo;七&rdo;这个数字总是沾点鬼气。什么七月初七，七月十四，七朝还魂，七七四十九轮回等等。好在我办公的地方在五楼，七楼全给那些一肚子鬼计的决策层占满了。进电梯时只有我一个人，然而出电梯的时候我却看见了人山人海。计划部的门口站满了各个部门的同事，除了交头接耳的就是东张西望的。我努力想挤过去，却有人在故意不让我过，并且还用挖苦的语气说我，挤什么挤，就这么想看死人啊?死人?我头皮麻了一下。谁死了?谁死了?我赶紧问。没人理我，可是没人理我我也要问，因为我就在这个部门上班，整栋大楼我认识的人也全在这个部门里。这时，我的胳膊被一只手抓住一扯，整个人就顺势被拖到了一边。我定睛一看，是助理英子。&ldo;别挤了，你进不去的，警察在里面。&rdo;英子说话总爱使劲眨巴着她的一双大眼睛，频率大概是每说两个字眨一下，最妙的是，话说完了，眼睛也不眨了。&ldo;谁死了?&rdo;我还是那句。&ldo;老鹰死了，好吓人啊!&rdo;英子语气带点夸张，眼睛眨了四下。老鹰是我们的部门经理，四十岁的未婚女性。我进这家公司正是她亲自面试的，四十岁是英子说的，开始我以为是三十岁，由于还未生育，身材保持极好。至于老鹰是个外号，那是在除了&ldo;汪经理&rdo;之外的最普遍呢称。这也是英子告诉我的，她说汪国英四十岁，她巫英英才二十岁，因此，她是小英，汪经理自然就是老英了。我惊奇地说敢情这外号是你取的?英子表示歉意说，在她进这公司以前就有了这外号了，她说的解释只是她自己新编的一个版本而已，那是巧合。其实我对这家公司的了解有九成来自英子。除了老鹰，因为对这个顶头上司我有自己的另一个了解，那是英子和其它人都不知道的。虽然我才进这家公司仅仅七天。我定定地看了一会英子，似图从她脸上找出点悲伤来，结果没有!我只找到了惊恐，还有一点点兴奋。这让我悲哀，她们同事已经有一年多了啊!&ldo;怎么死的?你看见了吗?&rdo;我淡淡地问，本来我挺喜欢英子的，单纯、好奇、热心和可爱。&ldo;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早上一来就要先去老鹰的办公室打扫。刚进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rdo;英子在这个时候竟和我玩起悬念，真让人哭笑不得。&ldo;看到老鹰的尸体呗，&rdo;我答。&ldo;错!&rdo;英子带点得意继续说：&ldo;我刚进去时什么也没看到，我就拿起吸尘器吸起地来，吸着吸着吸到大班椅后面，这时候我才看到了老鹰的尸体了。&rdo;我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真怕她又再玩什么悬念出来。&ldo;当时老鹰的脸色好可怕，整张脸全塌了进去，眼睛张得大大的，脸皮白得象纸一样，嘴巴也张着，那表情就象看到了什么东西让她非常吃惊一样，想喊又喊不出来。&rdo;英子的眼睛快速眨着，双手同时在半空比划以增加描述气氛。&ldo;我一看到这情形脚都软了，叫也叫不出来，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早上刚喝过的牛奶一个劲地往上涌，你猜后来我怎么着?&rdo;&ldo;吐了一地?&rdo;我快速抢答。&ldo;错!&rdo;英子猛眨了一下眼皮说：&ldo;我勇敢地挣扎了起来打了电话报警。&rdo;&ldo;好样的，&rdo;我不禁轻轻地拍了拍掌，也不知是为了她的勇敢还是为了她的精彩描述。&ldo;后来有几个同事来了，我壮着胆子再看了一眼，你猜我发现了什么?&rdo;&ldo;不知道，&rdo;我学乖了。&ldo;死‐‐因!&rdo;英子一字顿地说。&ldo;啊?!?!?!&rdo;我哑然失笑，佩服之极。&ldo;就一眼你就破案了?了不起，了不起!&rdo;&ldo;你别不信，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rdo;英子不满意我的态度。&ldo;那你说死因是什么?&rdo;我收起笑容，正色地问。&ldo;老鹰是被吸血鬼杀死的!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两个红点，还有一点血丝呢!&rdo;英子眨着眼说。这时，同事老王挤了过来对我们说：&ldo;还站在这儿?今天上午不用上班了，警察要调查现场，英子，他们刚才找你去录口供呢，你去看看吧，小李，走，我们去喝茶。&rdo;&ldo;不用录口供了，英子已经找到凶手了，&rdo;我笑着说。老王一脸纳闷地看一下我又看一下英子。&ldo;她说凶手是吸血鬼，&rdo;我又说。&ldo;哈，瞎说，&rdo;老王一乐说：&ldo;我们快走吧，同事们都先去了茶楼了，难得白放半天假。&rdo;老王最后一句话让我一愣，这么说老鹰死得还有点价值了?二整个上午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点心做得很精美，然而我却觉得胃里胀胀的。同事们不知为何情绪高昂，从股票到车价，从小肥羊到流星雨，海天阔地无所不谈。迟来的英子到底蹦了一句人话出来：&ldo;其实老鹰也挺可惜的，这么能干的女人。&rdo;全桌刹那间安静下来，刚才还丰富多彩的表情突然全归于一个表情，如同刚把一盘活蹦乱跳的虾一下子倒进了滚开的汤里。&ldo;虽然，&rdo;英子嚅嚅说：&ldo;虽然她是有点刻薄尖酸，可是我们部门能每季考核都排在第一也多亏了老鹰的功劳啊!下一任如果从我部门里提拨经理的话，我们六个人中有谁会坐上老鹰的位置呢?&rdo;我满意地看了看英子，她的问题很及时啊，逝者已逝，眼下这问题可是谁都关心，唯独我和英子可以置身事外。英子只是个办公室助理，我呢，新人一个，那么我们俩是绝对没有资格谈到争夺老鹰的位置的了。没有资格的另一种意思也就是没有负担。我和英子没有负担，我们俩开始吃点心，而另外五个年长同事却都停了筷子。&ldo;老王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应该老王上吧，&rdo;又矮又胖的古建明先开口说。&ldo;哪里哪里，现在可不是讲资格的年代了，小罗文化最高，机会也最大嘛!&rdo;老王接口说。罗成都老家四川成都，普通话也带点成都味，英子说是焦盐味。他听到说起他了，也再坐不住，赶紧开声说：&ldo;不行不行，怎么也轮不上我啊，公司讲的是业务，张哥是业务标兵，他才是理想人选啥。&rdo;说话音量最大的张哥是东北人，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东北人的那种高壮身材，反而更象是长在南方水乡，又白又瘦，八百度近视，上唇留的胡子属于一撇一捺型，中间没有连上，不过看情况这辈子是连不起来了。还有一个奇怪的是张哥嗓门绝对是东北人的本色，又响又厚。都说中国歌坛唱民族唱腔的多是东北人，看来水土还真是有点关系，也可能是跟当地语言发音有关，那种腔调出来的人中气特别足。算是跟拉丁语区盛产男高音一个道理吧。张哥说话没那么多转弯抹角：&ldo;古建明上，他跟上边关系最铁，他不是跟董事长一疙瘩出来的吗?老乡好说话!&rdo;&ldo;你‐‐你说什么?&rdo;古建明脸突然绯红，仿佛真做了贼给人说穿了似的。&ldo;哎‐‐大家开开玩笑嘛，来来来，吃点心，&rdo;老王赶打圆场。&ldo;嘻嘻，反正你们现在都有机会做我的头了，到时候别把我炒了就是了，&rdo;英子嘴里鼓着一只虾饺说。&ldo;当然不会!&rdo;四个人同时说道。马上那四人都愣住了，英子也惊愕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满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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