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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我没有。&rdo;

说这话时小吉姆不愿意看着你的眼睛。你的心中十分压抑,你感到极为愤怒,你也感到迷茫和不知所措。你能给谁打个电话,谈一谈你的想法吗?给谁呢?你又该说些什么呢?

卡萝尔给你端来一杯饮料。你小口地喝着,眼睛似看非看地望着电视上正在放着的儿童节目。你知道放的正是吉姆最爱看的节目,但他好像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是玩他的小汽车,推一推,拉一拉,向前,又向后,再向前……

&ldo;莎拉是个男人,就像妈妈和爸爸都是男人一样。&rdo;

你的思想开始混乱,你到底在说什么?

&ldo;像爷爷一样吗?&rdo;你问。

&ldo;你又犯傻了。&rdo;吉姆说。

&ldo;像我一样?吉姆你是说像我一样的男人?&rdo;

&ldo;是的,你和妈妈是妈妈的爸爸。&rdo;

&ldo;我是你的爸爸。妈妈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rdo;

&ldo;莎拉是我的摩托车爸爸。&rdo;

&ldo;噢,是个玩具爸爸,就像金克是个玩具人一样?&rdo;

&ldo;不是,真傻。莎拉是一个爸爸,你也是一个爸爸,妈妈是一个妈妈,你的妈妈是爸爸。&rdo;

噢,还有希望!&ldo;莎拉是别人的爸爸?你是不是说他是到幼儿园接小孩的别人的爸爸?莎拉是个爸爸?&rdo;

&ldo;噢,真傻!当然不是。莎拉住在幼儿园里,住在楼上的楼上,最高的地方,在屋顶上。&rdo;

你叫卡萝尔。你的杯子空了。你告诉她你还要喝一杯,你还说……

小吉姆在编造这一切。

&ldo;他说有一个楼上的楼上,这个莎拉就住在那儿。他还坚持说这个莎拉是个男人,不是小朋友的爸爸;他还有一辆摩托车,吉姆还坐在上面什么的。&rdo;

卡萝尔脸色苍白地说:&ldo;幼儿园上面是有个房子。园主平常住那儿,他弟弟有时也在那儿过夜。他们两个人都有摩托车。&rdo;

卡萝尔走近吉姆,想伸手抱住他,但是他的反应好像不认识她一样。接着他转过身亲她的嘴唇,不是像一般小孩那样小鸟般地啄一口,而是怪异地,长长而热烈的吻。卡萝尔脸红了,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你气愤不已,到处找酒。

你犯了太过直接的错误。

&ldo;吉姆,你告诉妈妈和爸爸那个摩托车莎拉的事,然后我们带你去玩具店买一辆新的小汽车。&rdo;

&ldo;不!&rdo;吉姆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ldo;这是秘密!&rdo;

63

&ldo;汤姆慢慢地把所有线索联在了一起。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推测的可能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们的儿子告诉他们他在幼儿园里被玩弄了。你可以想像一下,凯茨,你花钱送你的小孩去学校,结果却把他置于野兽的魔爪之中。你难以相信,认为这不可能,你不敢相信是你自己把孩子送到这个人手里的。&rdo;

&ldo;吉姆最初有异常表现的时候,父母把这归咎于年龄问题,觉得他正在长大,对事情表现出更多的独立性和个性。只有当他们把所有这些事情,如不良行为,噩梦,尿床,对父亲、母亲和姐姐奇怪的性依恋统统放在一起时,才觉得情况有些不正常。&rdo;

&ldo;他们那时还送他去上学吗?&rdo;

&ldo;还送。他们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们意识到的话,他们肯定立即停止让他去学校,但是他们没有。汤姆最后决定不让两个小孩儿去了。他和他兄弟一起到幼儿园去,把孩子找出来,带出门放到车上,让他们跟弟弟呆在那儿,他自己去跟一名工作人员谈,那人是一名年轻妇女,叫沙朗。汤姆觉得她说话很不自然,躲躲闪闪。他这才确信有些恶劣的事儿正在发生。第二天他让孩子们果在家里,给儿童保护部和社会服务机构打电话。他很伤心,但他还觉得不好意思打扰我们。&rdo;

64

&ldo;噢,嗨,沙朗。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你说点事儿。&rdo;

&ldo;是什么?&rdo;

&ldo;我们能不能私下谈谈,就几分钟?&rdo;

她领着你进了一间游戏室。你的头嗡嗡作响,你的脖子酸痛。你急切地想得到其他的解释,或许沙朗能给你一个,因为昨天夜里……

你被玩具砖头、拼图游戏包围着。环境中散发着一种天真无邪的气息。

你必须非常、非常冷静。

你笑了。

&ldo;沙朗,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好笑,但是谁是莎拉?&rdo;

她的脸上立即闪过一道惊慌。他妈的!

&ldo;莎拉?你说莎拉&iddot;麦考利?&rdo;

&ldo;不,我说的是一个长大的莎拉。一个成年人。吉姆嘴里不停地说一个叫莎拉的人。&rdo;

她好像很迷惑,但是你能看出她是装出来的。

&ldo;莎拉,没有这么个人。我们的记录上没有叫莎拉的。无论全职人员还是兼职人员,没有一个叫莎拉。这个我知道。吉姆肯定是搞糊涂了。&rdo;

&ldo;他很确定。&rdo;你告诉她,&ldo;她说这有一个莎拉。而且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他是一个男人,他还有一辆摩托。他是不是可能把谁的名字错记成莎拉了?有没有可能?&rdo;

看看她那张令人做呕的脸。如果她现在吐出来,你也不会感到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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