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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第1页）

&ldo;是的，我是十灾中的&ldo;疮灾&rdo;，&rdo;青年的手心瞬间冒出一把约六十公分的连鞘太刀，他再将其置于腰间，&ldo;这是最先实体化的柱子，我猜你一定会马上赶来破坏，所以……我是个真正的战士，请和我决斗吧。&rdo;

&ldo;真正的战士?&rdo;雯妮莎好像被逗笑了，&ldo;小鬼，你电影漫画看多了。&rdo;

&ldo;不，我是个战士。&rdo;青年点头，静静看着对方双目，&ldo;在现实中，我患有红斑性狼疮症，病情严重又反复，每天的生活就是和病魔搏斗。

&ldo;这种病没有药可完全治愈，我只能全身又红又肿的孤独挣扎，等待不知何时来临的死亡，是的，我是病人，但我也是斗士。&rdo;

&ldo;……&rdo;

&ldo;你知道吗?战斗和战争是不同的，战争是野蛮而且无耻。而战斗，是个体和个体间的竞争，藉此发出光芒，人类由此进步，心灵得到提升，感受到生命。

&ldo;我已知道你的过去，现在还看到你的眼神，所以我没法不尊敬你。&rdo;青年双目充满单纯的敬意，还有某种来自冷兵器时代武者的狂热情绪。

他一手摸刀鞘，另一手碰刀柄，是拔刀术的姿势。

静。

二人视线交会，两道眼神像是某种形而上的双生子。

&ldo;雯妮莎&iddot;冯&iddot;安息日，请允许我以性命相搏。&rdo;

&ldo;我明白了。&rdo;女吸血鬼也轻轻鞠躬，姿势非常古雅，&ldo;如你所愿。&rdo;

&ldo;非常感谢，不过在此之前……&rdo;少年忽横移数步，太刀闪电出鞘回鞘。

一旁的空中传来惨叫，然后冒出一名白人青年，他随刀势旋撞往一旁的路灯处，整条灯柱也摇摇欲坠。

中招的青年一身滑板装束，诡异的是其全身上下均被大量巨大长钉子贯穿，竟像是某种装饰。此刻他由胸至小腹被刀斜里劈开，伤口深可见骨，几乎被斩成两段。

&ldo;你……你……&rdo;

&ldo;你以为我没察觉到你吗，蝇灾?&rdo;武士青年一脸不齿，&ldo;而且十灾中只剩下你我，我又知道你喜欢捡便宜的卑鄙性格。唔，会把足球用手捡起来打的人就是这副德性。&rdo;

&ldo;笨蛋……既然你……察觉了，&rdo;对方喘气呻吟，&ldo;你引开她注意力，我偷袭……不……不就成了吗……&rdo;他声音渐弱至无，似已昏死过去。

&ldo;妨碍者清除了，女士，请。&rdo;

风忽地吹起，地上的棉絮被卷起，纷纷飘飞空中。

方才被蝇灾撞击的灯柱忽发出啪的一声，其日光灯护盖往下掉落。

雯妮莎前冲，身子瞬间化为虚影。

回想……回想过去?

……

&ldo;纪录道具?&rdo;银凌海疑惑的望向海螺，再望向卡珊德拉。

&ldo;是的，这叫基甸的号角，可以纪录下你的心情、想法、情绪，当然还有回忆，你就……想成是某种很先进的录音仪器吧。&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就当成是学者强烈的好奇心，或是史家的责任感吧，侦探，我请求你。&rdo;

青年吁了口气，又或是觉得现在这些事已没所谓，&ldo;好吧，就只用手握着就行了?嗯，我要说些什么，&ldo;历史将宣判我无罪&rdo;?&ldo;我有一个梦想&rdo;?&rdo;

&ldo;不用说出来也可以。号角只会、也只能纪录真实的声音和真实的情感，现在，请回忆吧，阿海。&rdo;

卡珊德拉……又或是号角像是有着某种力量，银凌海不由闭上双目。

过去的记忆影像如走马灯般，似超越光速的在脑海中出现。

被遗弃的童年生活、养父莫凡为保护自己而死、成为吸血鬼、养母的牺牲、和岱莉雅相遇、狼族少女的舍命相救、发现生母的身分、发现自己是&ldo;人造武器&rdo;之子的事、还有舍弃作为人类，作为警察的身分……

青年呻吟。然后，那些脸孔出现，还有他们说过的话，鲜明一如最初。

越大的力量，就带来越大的责任，我们只要力所能及，都要尽力帮助别人，保护重视的事物……

终于有人保护我了，我不会说话，但真的，我真的很高兴……

一旦你决定了，某事或是某人是重要的，是值得你保护的，就绝不可以轻易放弃……

你之所以是头怪物，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为你的良知……

我们不是人类，但可以努力成为人……

……

&ldo;银凌海，你现在在干什么?&rdo;卡珊德拉的声音传来，但又好像不是。

&ldo;我……我在害怕，我在彷徨。&rdo;青年发现自己的嘴巴在动，又听到自己的声音。

&ldo;是因为你不是什么屠龙英雄，什么救世勇者吗?&rdo;

&ldo;是的，我不是，我是个侦探，只是个侦探。我的工作是找出真相，以及为真相寻求证据。&rdo;

&ldo;那你找到了吗?&rdo;

沉默。然后银凌海睁开双目，像是刚由宇宙尽头旅行回来的浪子。

&ldo;是的，我一直走来，彷佛踏过无数人，他们牺牲自己，是因为……他们相信某些东西值得守护。现在我知道真相，那就是我身齐qisuu書网为&ldo;人&rdo;的事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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