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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第37章没有说完的真相

出院前一天，出乎意料的，乃木坂香织来了。

腕表上的数字已经回归到12，寺崎杏见到她出现在病房门口也十分诧异‐‐本来以为阻止了她的转折点，两人算是剑拔弩张了呢。

不过虽然没到翻脸的地步，病房里的空气还是相当僵硬。两人沉默地对坐许久，乃木坂终于先开了口。

&ldo;学妹还真是很厉害啊。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呢？&rdo;

寺崎杏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复她这句&ldo;夸赞&rdo;，只能答非所问：&ldo;学姐在生我的气吗？&rdo;

&ldo;生气？那倒不至于。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我也想通了，小打小闹还可以，真的攸关性命，我果然勉强不来。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不服输。&rdo;

乃木坂顺手从同学们送来的花束里抽出一朵，饶有兴致地拨弄花瓣。

&ldo;只不过我很好奇，你不像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但所做的事对我来说也确实是阻碍。嗯……这么一想，利川樱在的时候，也是你一直陪在她身边，还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她身上。你说不记得她，也是骗我的吧？&rdo;

寺崎杏没有否认。

&ldo;本来我还一直在想，我对付利川樱，谁会来对付我呢？平稳运行的世界对于外来者的排挤，我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原来一直存在着，只不过是我没发现啊。&rdo;乃木坂自嘲地一笑，&ldo;真是没想到……学妹就是那个「维护规则」的人。&rdo;

放了两天的花已经有枯萎的迹象，花瓣颤巍巍地掉下来，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寺崎杏把它拈起来，扔进垃圾箱里。

&ldo;维护规则什么的，也没有那么伟大吧。我只是……希望纲吉君的人生不要被改变，他能好好地活下去而已。&rdo;

乃木坂拨弄花瓣的动作停顿下来，好笑地看着她：&ldo;好好活着？你的意思是沢田纲吉会死吗？&rdo;

寺崎杏忽然有些火大。

明明就是他们闯入这里，想尽办法要改变世界的走向的，现在还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

&ldo;难道不是吗？本来他的人生里没有你，也没有利川同学，不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当然不会改变。可是你们来了，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又怎么能保证你们出现以后他就不会死呢？&rdo;

在那些反复出现的梦里，幽深黑暗的树林、无休无止的硝烟炮火，还有他坠落的身影。就算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看到未来的事，但……

看她这样，乃木坂这才意识到她是认真地在生气，不确定地问道：&ldo;你说他死的事情……是不是在十年后？&rdo;

寺崎杏脱口而出：&ldo;果然学姐也很清楚的吧，未来的纲吉君‐‐&rdo;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愣住。

不对。

按透的说法，因为外来者改变了世界的走向导致沢田纲吉死去，那他们自己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才对吧。可学姐分明是很清楚十年后会发生什么。那就说明……

沢田纲吉会在十年后死去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外来者导致的。

她停顿了太久，乃木坂也意识到不对：&ldo;我说，学妹……你不会根本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吧？&rdo;

寺崎杏茫然地看着她。

&ldo;未来……纲吉君，死了吗？&rdo;

&ldo;哪怕是在没有你们的未来，学姐知道的所谓的「剧情」里……他还是死了吗？&rdo;

她睁大了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乃木坂，恐慌从心脏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

&ldo;学姐，纲吉君死了吗？&rdo;

就算自己和她针锋相对过，看她这副样子，乃木坂还是莫名生起气来：&ldo;哪个人……哪个可恶的家伙这样骗你啊！&rdo;

刚入学她就注意到这个学妹，虽然对人也很礼貌，但总是孤零零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时兴起拉她进了自然科学社，又觉得她和自己总有些相像。

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总能做出冷静的判断。就算遇到突发状况也绝对不会把慌乱表现出来。再怎么样，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像个弄丢玩具、无处哭诉的小孩子一样。

&ldo;怎么可能死啊！你听好了，沢田纲吉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十年后的他其实‐‐咳、咳咳‐‐&rdo;

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她的话，她松开手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甚至难受地蹲到了地上。寺崎杏总算从刚才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慌忙爬下床想去倒水，又被乃木坂扯住了衣角。

&ldo;我没事……该死的规则。&rdo;她咒骂了一句，又站起来，&ldo;抱歉啊，我好像不能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就算我都快走了，这个世界也还是把我当成威胁呢。&rdo;

&ldo;总之，&rdo;她喘了口气，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少女，&ldo;如果是我，一定会让一个严格恪守规则，绝对不会被感情摇动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不知道是谁选择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你来维护这个规则……但是学妹，不要太相信那个人。&rdo;

这样亲切的语气，仿佛又回到了刚加入自然科学社的时候。

寺崎杏有些难过：&ldo;学姐这样……我会舍不得你的。&rdo;

&ldo;所以我才说你不适合做这件事……我把利川折磨成那样，还直接把你扔进城岛犬的爪子下了，你还舍不得我？&rdo;

乃木坂一晃手中的花精，被她快揪了一半的花敲了敲寺崎杏的额头。寺崎杏笑着接住，把花放到床头柜上。

&ldo;因为我有自信能在学姐手下活下来，所以本来就不怎么担心。利川同学的事……当时袖手旁观的我也不能代替她谅解学姐。&rdo;

&ldo;选择我的人说外来者很自负，因为这里是不属于你们的地方，所以总是觉得是个游戏。但是到现在为止我遇见的人……虽然可能会打乱事情发展的轨迹，但接近纲吉君的人，都怀着对他的善意。&rdo;

&ldo;学姐也是，一定也很喜欢纲吉君，才会来到这里。不过，我还是不希望碰到学姐这样的对手了，因为学姐真的很过分。&rdo;

乃木坂怔住，很快又笑起来。

&ldo;嗯，我很喜欢他。不过我的喜欢还不够，也可能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世界，所以就算现在快要走了，我也没有很不甘心。比起真心实意想过留在这里的利川樱，我应该就像你说的那样，把这个世界当做一个游戏副本。所以与其说是喜欢沢田，倒不如说我是想赢得游戏吧。&rdo;

&ldo;那……其他人会像忘记利川那样忘记学姐吗？以后，会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吗？最初的时候还曾经来过一个巫女，只停留了一晚上，纲吉君好像也没有忘记。&rdo;

乃木坂听寺崎杏说了巫女的事，好一会儿，她摇了摇头。

&ldo;应该不会。&rdo;

&ldo;巫女消失的时候只有你在那里，「回去换衣服了」也还算合适的解释，不需要前因后果。利川就突兀多了，砸破房顶、搅乱课堂、全校皆知，不合理地入住并盛，也没有让人信服的亲朋好友。消失时虽然只有你在，但是要和沢田纲吉解释起来很麻烦‐‐找到她那个舅舅了，那么他之前是在哪里，怎么证明他真的就是利川樱的亲人呢？如果不另外创造出这么一个亲人，那些学籍、暂住证明什么的怎么办？为什么会突然无声无息地离开，难道又遭遇了什么其他的危险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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