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要说什么?&rdo;
&ldo;那还用问,当然是你抄袭我的作品。&rdo;
&ldo;哦?&rdo;他一点也不紧张,&ldo;谁会相信这种鬼话?你连证据都没有。&rdo;
&ldo;证据……?&rdo;※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我忽然醒悟,笔记已经被日高抢走,想要拿它作为日高抄袭的证明已经不可能了。接着我又想到,初美死了,这代表着唯一的证人也死了。
&ldo;不过,&rdo;日高说,&ldo;这篇手记也不是非得现在发表不可,我们可以再商量。&rdo;
他想说什么,我终于有点懂了。果不其然,他说:&ldo;五十张稿纸。如果有这样现成的小说,我倒是不介意拿它交给编辑。&rdo;
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设计好圈套,让我怎样都无法拒绝帮他代写。而我真的束手无策,为了初美,这样的手记说什么也不能让它流出去。
&ldo;什么时候要写好?&rdo;我问。
&ldo;下个礼拜日以前。&rdo;
&ldo;这是最后一次吧?&rdo;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说:&ldo;你完成后马上通知我。&rdo;就挂断了电话。
严格来说,就是从这天起,我正式成为日高邦彦的影子作家。这之后,我先后帮他写了十七篇短篇小说,三部长篇小说。被警察查封的那些磁片里,存的就是这些作品。
加贺刑警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没有方法可以反抗?或许他会产生这样的质疑吧?不过,老实说,我已厌倦和日高打心理战了。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把小说写好,他就不会把我和初美的过去公诸于世,这样对我来说反而比较轻松。说也奇怪,经过两、三年后,我和日高真的成为合作无间的伙伴。
他会介绍专出童书的出版社给我,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对儿童文学不感兴趣。不过,对我,他或许也有这么一点愧疚?有一次,他跟我讲了这样的话:&ldo;等到下次的长篇写完,我就放了你,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此结束。&rdo;
&ldo;真的吗?&rdo;我怀疑自己的耳朵。
&ldo;真的。不过,你只可以写儿童小说,不准来抢我的饭碗,知道吗?&rdo;
我真的以为自己在作梦,总算可以自由了!
后来我多少猜到,日高的转变和他与理惠的婚事有关。他们打算移居温哥华,而日高也想藉此机会,跟从前的堕落划清界线吧?
新婚的夫妻满心期待前往温哥华的那天赶快到来,而我的迫不及待恐怕更甚于他们。
终于,那一天来了。
那天我拿着存有《冰之扉》原稿的磁片,前往日高家。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直接拿磁片给他。他到加拿大以后,我要送稿子就得用传真的,因为我没有电脑的通讯设备。而《冰之扉》的连载一结束,我们的关系也会随之破灭。
从我手里接过磁片的日高,兴高采烈地说着温哥华新居的事。我敷衍地听完后,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ldo;对了,之前的那些东西呢?我们讲好今天要还我的。&rdo;
&ldo;之前的东西?是什么呢?&rdo;明明没有忘记,但不这样逗你,他就不痛快‐‐这就是日高的个性。
&ldo;笔记本,那些笔记啊!&rdo;
&ldo;笔记?&rdo;他装蒜似地摇了摇头,接着&ldo;啊&rdo;一声地点了点头,&ldo;那些笔记呀,我忘了。&rdo;
他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八本老旧的大学笔记。没有错,那是他从我这里夺去的东西。
我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只要有这个在手,就能证明日高抄袭我的作品,而我就能和他处在对等的关系。
&ldo;你好像很高兴呢。&rdo;他说。
&ldo;还好啦。&rdo;
&ldo;不过,我在想,你要那些笔记有何意义?&rdo;
&ldo;意义?应该有吧?这可以证明你曾发表的那些小说,是以我的作品为原型所写的。&rdo;
&ldo;是吗?不过反过来解释也通吧。也就是说,我也可以想成,那些笔记的内容,是你看了我的作品后才写的。&rdo;
&ldo;你说什么?&rdo;我觉得一股寒意穿透背脊,&ldo;你想藉此蒙混过去吗?&rdo;
&ldo;蒙混?到底是谁在蒙混啊?不过,要是你把这些东西拿给第三者看的话,我也只好这么说了。你说,第三者会相信谁的话?算了,我不想为了这个跟你争辩。只是,你若以为取回笔记,会让你在我面前稍占优势的话,我想那是你的错觉。&rdo;
&ldo;日高,&rdo;我瞪着他,&ldo;我不会再帮你捉刀了,我替你写的小说……&rdo;
&ldo;《冰之扉》是最后一本,对吧?这事我知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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