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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车子快到伍立弗路尽头时，她突然感觉有人坐在后座看着她，她往后视镜看去，竟看见一个小男孩的脸孔。那不是欧雷克的脸孔，而是个陌生小男孩。她猛然踩下刹车，橡胶轮胎摩擦柏油路面发出尖鸣，接着就听见后面的车辆发出愤怒的喇叭声，大响三次。她看着后视镜，胸口剧烈起伏，只见后方车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一脸惊魂未定。她浑身发抖，继续驾车前进。

艾莉站在玄关里，双脚像是粘在地板上，手中依然拿着话筒。原来她不是心理作用，完全不是。

安利亚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ldo;是谁打来的?&rdo;

&ldo;不知道，&rdo;她说，&ldo;打错了。&rdo;

他们上床睡觉时，她想偎依在他身边，但她做不到，她没办法靠近他，她是不洁的。

&ldo;我们都得死，&rdo;电话里那声音说，&ldo;我们都得死，淫妇。&rdo;

19　电视

第十六日

隔天早上调查小组集合开会时，卡翠娜那份七人名单当中的六个已经清查完毕，只剩一个人尚未清查。

&ldo;亚菲&iddot;史德普?&rdo;侯勒姆和麦努斯同时发出疑问。

卡翠娜默不作声。

&ldo;好吧，&rdo;哈利说，&ldo;我跟孔恩律师通过电话，他清楚地表示史德普不想回答他有没有不在场证明或其他问题。我们可以逮捕史德普，但他完全有权利不发表任何意见。要是我们逮捕他，只不过是跟全天下昭告说雪人依然逍遥法外而已。重点在于史德普说的究竟是实话，还是他只是在演戏。&rdo;

&ldo;可是那么有名的人会杀人吗?&rdo;麦努斯做个鬼脸，&ldo;有谁听过吗?&rdo;

&ldo;oj辛普森（ojsipn）、&rdo;侯勒姆说，&ldo;菲尔&iddot;斯佩克特2、马文&iddot;盖伊3的父亲。&rdo;

&ldo;菲尔&iddot;斯佩克特是谁啊?&rdo;

&ldo;跟我说说你们的想法吧，&rdo;哈利说，&ldo;不用深思熟虑，想到什么就说。史德普有什么需要隐藏的吗?侯勒姆?&rdo;

侯勒姆揉揉他腮边的肉排形鬓胡：&ldo;他不肯正面回答费列森死亡的时候他在哪里，的确可疑。&rdo;

&ldo;布莱特?&rdo;

&ldo;我认为史德普只是觉得自己被怀疑很有趣而已，对他的杂志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相反的是这件事正好强化了《自由杂志》那种局外人的形象，史德普就好像伟大的烈士独自对抗舆论的洪流。&rdo;

&ldo;我同意，&rdo;侯勒姆说，&ldo;我靠边站，他如果有罪的话不可能冒这种风险，他图谋的一定是独家新闻。&rdo;

&ldo;史卡勒?&rdo;哈利问。

&ldo;他在虚张声势，这些根本都是胡扯，有人真的了解媒体和言论自由这种东西吗?&rdo;

没人回答。

&ldo;好吧，&rdo;哈利说，&ldo;假设多数人的看法是正确的，他说的是实话，那我们就应该尽快把他剔除，继续调查其他线索。我们可以想到费列森死亡时有什么人可能跟史德普在一起吗?&rdo;

&ldo;想不出来，&rdo;卡翠娜说，&ldo;我打电话问过一个我认识的女性友人，她在自由杂志社上班，她说史德普在闲暇时间并不勤于社交，多半都独自待在阿尔克港的那间房子里，当然女人除外。&rdo;

哈利看着卡翠娜，联想到过度热心的学生，总是抢先老师一步。

&ldo;两个以上的女人吗?&rdo;

&ldo;据我这个朋友说，史德普一向喜欢招蜂引蝶，而且恶名昭彰。就在她拒绝他进一步求欢之后，他直截了当告诉她说她不够格当记者，应该转换跑道。&rdo;

&ldo;这个表里不一的王八蛋。&rdo;麦努斯不屑地说。

&ldo;她跟你有同样的看法，&rdo;卡翠娜说，&ldo;但事实上她真的是个烂记者。&rdo;

侯勒姆和哈利爆出大笑。

&ldo;去问你这个朋友能不能列出史德普的情人名单，&rdo;哈利说，站了起来，&ldo;然后再打电话去问杂志社员工同样的问题，我要他觉得我们紧迫盯人。去干活吧!&rdo;

&ldo;那你呢?&rdo;卡翠娜问，并未移动。

&ldo;我?&rdo;

&ldo;你没跟我们说你觉得史德普是不是在虚张声势。&rdo;

&ldo;这个嘛，&rdo;哈利微微一笑，&ldo;他讲的话绝对不是句句属实。&rdo;

其他三人看着他。

&ldo;他说他不记得他跟费列森的最后一通电话说过些什么。&rdo;

&ldo;然后呢?&rdo;

&ldo;如果你发现昨天跟你通过电话的人是连环杀手，而且还自杀了，你会不会立刻仔细回想你们的对话，问自己有没有察觉到什么?&rdo;

卡翠娜缓缓点头。

&ldo;我纳闷的另一件事是雪人寄一封信叫我去找他，&rdo;哈利说，&ldo;也就是说他应该早就料到我会去追查他，可是我一接近，他怎么就立刻急着脱身，设下骗局，要我们以为费列森是雪人?&rdo;

&ldo;说不定他老早就这样计划好了，&rdo;卡翠娜说，&ldo;说不定他跟费列森宿怨未了，早就有意栽赃，打一开始就这样引导你。&rdo;

&ldo;又或者他想借由这件事来打击你，&rdo;侯勒姆提出看法，&ldo;逼迫你犯错，然后在一旁安静地享受胜利。&rdo;

&ldo;得了吧，&rdo;麦努斯不以为然地说，&ldo;你说的好像雪人跟哈利之间有什么个人仇恨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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