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本部要全部行动起来。谁为开国立族贡献最大,未来谁受封的土地也就最多!如果有巫反对。大巫就在我们的手中,杀之无措!”
“是!”
诸姜兴奋的起身。
帝克挥了挥手,让他们都走。
大概独坐半个小时后,他才起身,往着刘季的大帐去了。
刘季正在遛狗。
然后撞见了老丈人。
“泰山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忙吗?怎么有空来?”
帝克睨了一眼自己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婿,再看看他身边跟着的三条犬,摇了摇头:“我是不明白一些内容,来找你问问。”
“好。”刘季只留下大白,剩下的绳子都给了身后的人,“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这些年在调停不少部落的矛盾。发现最多的矛盾是人口多的部落,去了人口少的部落那里狩猎。甚至有很多部落明明中间还间隔了几个部落,但他们还是来这个部落打猎。我一开始不大清楚为什么。”
“后来我发现,大部落四周都有小部落,彼此之间都是姻亲,他们自然不会选择抢劫亲友的部落领地,因为这么做会带来不好的影响。于是,别的小部落就遭殃了。”
“而你的封建制度之下,我觉得有不小的问题,虽然通过时间,大部落变成会一步步变成小部落,但这么做如果有大部落不想被瓜分,进而发动反叛,又当如何?这些小部落可挡不住大部落的进攻。并且彼此还是姻亲,那么组成一个联盟,对于中国而言,挑战不小吧。”
“是。”刘季点了点头:“但现在的神农氏人口就这么多,没有任何的办法吞下更多的土地。但有人造反,帝室可以召集诸侯平叛。只要有人造反,他们的土地,就能作为战利品,奖赏给出力大的诸侯。”
“所以……你觉得其他族氏会答应吗?毕竟不是所有的部落都能答应的吧!”
“制度的问题我也知道。但之所以使用宗法作为约束,目的就是要让有熊氏这种族群选择华夏。他们的族长是通过大巫们内部培养的,勇者从一出生就和氏族断绝关系,成为大巫手中的棋子。那么宗法否认这种继承权,那么现在的族长会怎么想?”
帝克沉思了一下点头:“看来你是对的。姬邦卉已经悄悄跟我们的人打探消息了。他是有熊氏族长之子,轩辕据说就是他打造出来的。或者说是他监制出来的。向他这样的人,在有熊氏不少。没人愿意等到族长死去,他们的权利就丢失。”
刘季再看了一眼老泰山,随后叹息道:“泰山想问的不是这个吧。土地能承载人口的上限是多少,决定这个因素很多,但根本原因,还是工具、技术的进步。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所以想要防止后续的一系列问题出现,作为帝室,最重要的是鼓励学习,鼓励工造,鼓励文明的传播。耕种是最能稳定获得食物来源的。”
“因此,华夏族的根基,就是农耕。”
“我设计的宗法、封建、礼法的根本,都是农耕!而农耕,需要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需要能彼此沟通四方的道路,需要绵绵不断的行人互通有无。”
“至于最后会不会造反的问题,根本原因就是需要一个矛盾输出口。四夷之地谁都可以打。但是分封还是在于帝室。每隔二十年,帝室就得想办法发动一场对外大扩张,调动一方诸侯,对外发动战争,用来消解族内的矛盾。”
“二十年,一代人长大,我们也消化了一片土地,一点点的扩张。毕竟华夏无疆,天下就是华夏的天下。”
刘季看着帝克:“消化一片土地很容易,但想要彻底同化,更需要几百年时间。所以,要利用好每一寸土地。基准还是农耕,但是我们不禁止放牧,不禁止渔猎。
毕竟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言,但我们能做的就是浩荡千里之风,做到书同文,车同轨,度同制,行同伦。构建一个统一的文字加强交流、一个统一的车轨加强交通,一个统一的度量衡减轻商业成本,一个相对统一的风俗加强彼此交流。一切的根本,都是为了加强认同。”
帝克看了一眼极具野心的女婿,最后点了点头:“大致清楚了。后续的制度,你配合着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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