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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第1页）

又吩咐燕时：&ldo;去请贤妃姐姐也过来。&rdo;

最后，她看向莺时：&ldo;备步辇。&rdo;

去清凉殿。

第157章病症

与贤妃结伴到清凉殿时，周围已是一片死寂，弥漫出一片森然之感。

进宫这么多年，夏云姒都没觉得天子寝殿这样阴森过，哪怕是皇帝震怒之时，四下里都瞧着比现在更有生机。

在她们行至殿前时，樊应德迎了出来，向二人见礼：&ldo;舒贵妃娘娘、贤妃娘娘。&rdo;

贤妃紧锁着黛眉，先行发问：&ldo;究竟怎么回事？白日里赶路过来还好端端的，歇下来反倒不适了？&rdo;

樊应德形容沉肃，有些顾左右而言他：&ldo;太医正在里面诊治，请两位娘娘进殿稍候。&rdo;

夏云姒又问：&ldo;妩徽娥呢？&rdo;

樊应德忙说：&ldo;已按娘娘的吩咐先行押去侧殿了。&rdo;

夏云姒点点头，看向贤妃：&ldo;太医在里头忙着，咱们进去或许反倒搅扰医治，不如先见见妩徽娥？&rdo;

贤妃点头应&ldo;好&rdo;，樊应德想想也不无道理，就引着二人径直去了侧殿。

迈过殿门，就见妩徽娥坐在椅子上，两名御前宦官立在两侧看着她。她又惊又怕，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一见两位高位嫔妃来了，即刻离席下拜：&ldo;娘娘……&rdo;

却是呜咽得说不出话，只一声接一声的抽噎惹人怜惜。

夏云姒淡淡侧首，示意樊应德阖上了殿门，接着便径自去主位上落了座。

贤妃亦在右首的位置坐了，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皆一语不发地打量妩徽娥。

这妩徽娥是上次大选新进宫的妃嫔之一，因着上次选的人多，她家世一般、姿容又虽妖娆却有几分艳俗，一直也未见她多么得宠。

近三两个月不知怎的，她反倒突然起来了，皇帝虽因念着静双一时无心于后宫，但若来了翻牌子的兴致，通常就不是夏云姒便是她。

如再认真数算次数，那更是翻她的次数显然多上一些。

可她到底是出身不高，进宫前不曾见过多少世面，眼下纵使得宠也提不起心气儿。被夏云姒与贤妃看了这么一会儿，心里已怕到了极致，连连叩首：&ldo;娘娘恕罪，都是臣妾不好，娘娘恕罪……&rdo;

&ldo;慌什么。&rdo;夏云姒略显不耐，她又立刻不敢吭声了。

贤妃犹自打量着她：&ldo;究竟怎么回事，你快如实说来。&rdo;

&ldo;臣妾……&rdo;妩徽娥却是一开口又哑了音，贝齿紧咬薄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倒是双颊泛起红来。

见她这般神色，夏云姒心底的猜测又坐实了两分。脸上自不显露什么，抬眸看她身边的御前宦官：&ldo;你们说。&rdo;

&ldo;……贵妃娘娘。&rdo;那宦官也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忐忑不安地望向樊应德。

连樊应德都不自在，轻轻咳了一声：&ldo;娘娘，这事实在……实在不好说。&rdo;

他边说边从袖中摸东西，摸出一页折了几折的纸来：&ldo;下奴寻了张画来给您看。按理来说下奴给您看这个也是死罪，您恕罪。&rdo;

夏云姒面无波澜：&ldo;事出突然，本宫相信公公做什么都已是在尽力周全，自不会怪罪。&rdo;

樊应德叹息着点点头，这才将那页纸交到夏云姒手里。夏云姒接过，贤妃不由凑近了一分，与她一同查阅。

薄薄纸页在她手中缓缓展开，里面的颜色渐渐映入眼帘。

图中所绘倒非夏云姒所以为的床笫之欢，一男一女都端坐着，乍一看去衣冠也齐整。

但男子面前置一案桌，让人看不着下身，女子则缩在桌下低低地跪坐着，面对男子，画上只能瞧见个后背。

再做细看，女子的头别向一旁，便可见脸颊绯红，恰似晚霞。又见双臂微抬，手伸在男子大腿上，细由倒瞧不见了。

夏云姒与贤妃都不是没出阁的姑娘，画上这种事没做过也听说过，只消细细一想，顿时就是面上一热。

贤妃狠狠别过头去，厉声斥道：&ldo;什么污秽东西，丢出去烧了！&rdo;

樊应德惶恐跪地：&ldo;娘娘恕罪！&rdo;

夏云姒一时连心跳都不大对，强自缓了好几息才缓过来，勉强维持住镇定：&ldo;公公快起来，贤妃姐姐不是怪你。&rdo;

接着，目光凌凌扫向妩徽娥：&ldo;你胆子倒很大。&rdo;

&ldo;娘娘饶命！&rdo;妩徽娥又连连磕起头来，夏云姒不做理会，只问：&ldo;可皇上究竟为何昏了过去，可是你用了什么不该用的？&rdo;

妩徽娥满面泪痕，连忙摇头：&ldo;臣妾没有，臣妾万万不敢！臣妾……臣妾也不知好端端的为何就晕了过去，也吓了一跳。&rdo;

正这时，侧殿的殿门被叩响了。樊应德回身去开门，外面也是个御前得脸的宦官，压着音禀说：&ldo;公公，太医诊完了，想向两位娘娘回个话。&rdo;

樊应德点点头，退开半步，恭请太医入内。事出突然又吓人得很，随来行宫的太医基本尽数在这儿了，一时连见礼都颇有阵仗。

夏云姒黛眉微锁：&ldo;都别多礼了。&rdo;说着，目光直接投向院首：&ldo;怎么回事？大人如实说吧。&rdo;

太医院院首已年逾七十，老迈却沉稳，听得问话端正一揖：&ldo;娘娘，皇上这是气血逆乱、脑脉痹阻，以致晕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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