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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我害怕。&rdo;红衣垂眼，眼睫毛不停抖动着。

&ldo;我也害怕。&rdo;

&ldo;琉璃，你到时候要听话，记得吗？别反抗，也别哭闹，再疼也要忍着，回来我给你揉揉就好了。&rdo;红衣稚嫩的童音充满了关切，虽然奶声奶气，却是郑重其事。

&ldo;恩，我知道，红衣也是，要听话。&rdo;琉璃重重点头。

两个孩子好久没有在一起睡觉，到底是孩子心性，害怕过后又嬉闹起来。红衣挠着琉璃的胳肢窝，惹的琉璃咯咯笑，脸上泛着红cháo讨饶。

烛火噼啪，一阵跳跃。

琉璃粗粗喘着气，忽然轻咦了一声。

&ldo;怎么了？&rdo;红衣问。

&ldo;你眉毛里，黑色的是什么东西？&rdo;

&ldo;眉毛？&rdo;红衣皱眉，抬手摸上眉头，不明所以。

&ldo;别碰，我看看。&rdo;

琉璃把整个脸庞都凑过去，鼻尖贴着鼻尖，瞪大双眼看着右边的眉毛，用手扒拉着：&ldo;是颗痣。&rdo;

&ldo;痣？&rdo;

&ldo;是的，很小一颗，就在这块眉毛最多的地方藏着，还是红色的呢，你自己也不知道吗？&rdo;

&ldo;不知道，铜镜里又看不清楚。&rdo;红衣好奇起来，挤了挤眼睛：&ldo;是不是最近才长出来的？&rdo;

&ldo;痣还能长的吗？都是小时候就有的吧。&rdo;

&ldo;那我看看你有没有。&rdo;红衣肉肉的小手扒着琉璃的眉毛，弄的他痒痒的，笑着抓住红衣手腕：&ldo;没有，我没有。&rdo;

两人笑着闹着，随着烛火燃尽熄灭，也沉入梦乡。

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脸贴着脸，互相抱着腰身睡在一起，就连两只小腿也不老实的叠在一起。月光从木窗格子里洒进，一片安宁。

清晨，日头刚出，琉璃揉了揉眼睛，听到外面的绞水声，撑着胳膊坐起来，推了推睡的香甜的红衣：&ldo;红衣，天亮了，起床了。&rdo;

&ldo;再睡会。&rdo;红衣小手搭在琉璃的大腿上，含糊的咕哝着。

&ldo;快点起来，不然要挨骂的。&rdo;琉璃锲而不舍，一直推着红衣。

&ldo;琉璃，我好困。&rdo;撅着嘴，红衣摇摇晃晃的坐起来，不舍得睁开眼睛。

&ldo;快点，我听到李二哥烧开水去了，等下就会送热水过来了。&rdo;琉璃跳下床，拿过放在床尾的衣衫，一件件套上。

&ldo;琉璃帮我穿。&rdo;红衣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小声哼哼。

&ldo;懒家伙。&rdo;琉璃人小鬼大的说着，扶着红衣给他套上一层里衣，正要把那身红色的外衣披上去时，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李二哥惊恐的大叫声，响彻整个小院。

&ldo;怎么了，李二哥。&rdo;两人瞬间清醒，奔到门口，院子里的孩子都被吓到，穿着凌乱的还没有整理好的衣服站在门口探望。

&ldo;这，里，啊，&rdo;李二坐倒在门口，两只眼睛瞪着房间里，口中喃喃不知要说什么。

&ldo;吵什么。&rdo;苏介从前院隐隐听到叫声，披上衣衫赶过来。

&ldo;这里。&rdo;李二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像看到救星一样爬向苏介，急促的喘着气，手指哆嗦着指向房间里。

正是昨夜凝珀睡下的屋。

苏介脸色凝重，一步步走过去。

孩子们也尾随其后，待走到门前，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立刻响起。

&ldo;别喊。&rdo;苏介回头，眸中戾光直闪，打了最前面孩子一个巴掌，厉声喝道。

屋内，正中央，对着门，凝珀的尸首从屋梁上垂下的绳索里挂着，胸前挂着四个字，两张宣纸，从脖颈到腹部，粗粗的笔迹。

宁死。

不屈。

初次调教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日渐暮，褪去厚重的衣衫，初夏来临，轻便飘逸的薄衫披上了身。

小院里，李二架起了几个棚子，葡萄枝蔓顺着棚架爬过，遮盖住半个天空，棚子下面，一张石桌，旁边放置几张石凳，在这个夏季来临的日子，也倒添了几分凉意。

上午，院子中间那个空房内，苏介坐在房间一角，吃着盘子里的小点心，双腿交叠着，懒散的看着屋子中间大片的空地上正练着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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