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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第1页）

月了，半个月后，随团进京，为庆祝&lso;五一&rso;劳动节向首都人民汇报演出，听明

白了？&rdo;

&ldo;听明白了。&rdo;

&ldo;我怎么瞧你好像什么都没听明白？&rdo;

&ldo;听明白了。&rdo;

&ldo;重复一遍。&rdo;老歌唱家越看刘大文那种样子，越觉得有严肃认真的必要。

&ldo;从今天起，不，从现在起，我就是本团的歌唱演员了。还是主要歌唱演员，

还是台柱子。我不应该以为您在跟我开玩笑，您不是爱开这种玩笑的人。一切手

续，都由您安排人来办，我不必分心。

您放我五天假。五天后，我找您报到，开始参加排练。我要练好三到五首歌。

排练时间只有半个月了，半个月后，随团进京，为庆祝&lso;五一&rso;劳动节向首都人

民汇报演出……&ldo;

老歌唱家盯着刘大文的脸瞅了半天，迷惑地问：&ldo;你怎么了？&rdo;

&ldo;我怎么了？&rdo;刘大文也迷惑地反问。

&ldo;你的记忆力简直使我吃惊！&rdo;

&ldo;这使您对我的印象不佳了么？&rdo;

&ldo;那倒不是！但是为什么……&rdo;老歌唱家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说出&ldo;为什么&rdo;

三个字。这场谈话中根本不存在任何应提出质询的&ldo;为什么&rdo;。面前这个即将成

为省歌舞团台柱子的返城待业知青，忽然使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他没能

&ldo;但是&rdo;下去，却补充道：&ldo;对了，你来找我报到的时候，要带给我一份身体健

康证明。&rdo;他认为补充这一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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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带给您一份身体健康证明。&rdo;

&ldo;你的头脑没得过什么病吧？比如精神方面，没受过什么打击或刺激吧？&rdo;

&ldo;这方面的健康证明，我可以开出十张来，报到的时候带给您。&rdo;

&ldo;噢，不必，不必十张，一张足矣。你还有什么想要对我提出的问题吗？&rdo;

&ldo;有人对我说城市不需要歌唱家。&rdo;

&ldo;什么人？什么人说这种话？&rdo;

&ldo;我们街道的待业知青办公室负责人。&rdo;

&ldo;你把他当成一个聋子就是了。&rdo;

&ldo;我返城之后不久，到这里来过一次，某位好像也是个头头的人对我说，一

座城市有一位真正的歌唱家就不算少了。我要唱一首歌给他听，他说他没工夫听

……&rdo;

&ldo;我会调查出他是谁，并且当面告诉他，他的话是屁话。他肯定有工夫听。&rdo;

&ldo;如果我今天没有勇气在青年宫剧场外……与您分庭抗礼呢？&rdo;

&ldo;那……可能将是你的遗憾。&rdo;

&ldo;如果您今天没听到我的歌声呢？&rdo;

&ldo;那……可能还是你的遗憾。&rdo;

&ldo;如果您今天虽然听到了我的歌声，却根本不屑于见识一下我这个无礼的小

人物是谁，或者虽然见识了我，却当众挖苦我讽刺我呢？&rdo;

&ldo;那……那可就实在太遗憾了！是你的遗憾，也是我的遗憾，是省歌舞团的

遗憾。&rdo;

老歌唱家挽着刘大文的手臂踱出了办公室，一边往饭厅走一边说：&ldo;至于健

康证明，那就免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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