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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第2页）

&ldo;我等你！我会常去探监！……&rdo;

她突然抱住他放声大哭，边哭边说：&ldo;那你救我吧！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rdo;

又有几个行人站住，瞧着他们，似乎觉得这情形也算值得一看的街头小剧…

…

她晚上九点半多才回到家里。

满屋烟雾。&ldo;丈夫&rdo;还坐在沙发上吸烟。照相机的部件还散在地上。卧室里，

碎镜片仍遍布床上。损坏了的台灯再也不能发出笼罩床笫的爱悦情调的红光。墙

壁上各种形状的残镜，从不同的角度映出不同局部的静物；整个卧室如同一场地

震后的镜子店。

&ldo;丈夫&rdo;看了她一眼，满腔恼怒忍而不发地问：&ldo;为什么连门都不锁？&rdo;

她挑衅地回答：&ldo;希望有一个小偷将这个肮脏的地方偷窃得一空如洗！&rdo;

&ldo;丈夫&rdo;冷笑道：&ldo;你这是&lso;红卫兵&rso;的遗风吗？&rdo;

她也冷笑道：&ldo;记住，今天才真正是我的生日！这就叫不破不立。破字当头，

立在其中！&rdo;

&ldo;你要破什么？又要立什么？&rdo;

&ldo;我要破我的墓穴！立我的新生！&rdo;

&ldo;茵，你坐下。我可以原谅你今天使我当众出丑的做法。让我们好好谈一谈

行不？&rdo;

&ldo;不！从今天起，我永远不会和你坐在一起了！难道你从没看出来过？十一

年中我每一天每一时刻都想杀死你！&rdo;

&ldo;茵，自从我们结婚后……&rdo;

&ldo;住口！你应该说自从我被你霸占后！&rdo;

&ldo;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女人完全可以不择手段！爱就必须霸占，霸占就是

爱。有什么两样？不过我们先不谈这个，我想问个明白，我对你百依百顺，究竟

哪件事错了，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rdo;

&ldo;你那套虚伪的&lso;温良恭俭让&rso;再也不会使我不加反抗了！&rdo;

&ldo;当年若不是我庇护了你，你可能现在还是个犯人，会有今天吗？你太忘恩

负义了吧？&rdo;

&ldo;监狱对我已不那么可怕。我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去自首！&rdo;

&ldo;谁给了你这种勇气？&rdo;

&ldo;你在舞场上已见到了那个人！&rdo;

&ldo;我看过你珍藏的那些情书。&rdo;

&ldo;你的卑鄙无耻一点也不使我吃惊！&rdo;

&ldo;十四年了，还旧情难忘？&rdo;

&ldo;再过十四年，我也始终不渝！&rdo;

他掐灭烟，冷冷地看了她足有三分钟，表情忽然一变，宽宏大量地笑了，随

即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用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婉言劝道：&ldo;茵，你

这又是何必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已经共同生活十一年了，就算没有爱，也

总该多少有了点情吧？那个臭工人有什么值得你一片痴心苦恋不休的？还是刚才

那句话，我原谅你！原谅你今天在家里在舞场上的一切所作所为，我还把你当成

我的小猫咪，小心肝儿、小宝贝！快去打扫一下卧室吧，啊？哪个男人或哪个女

人没有过一段旧情？哪个男人或哪个女人没埋葬过一段旧情呢？再说，他当年对

你……&rdo;他像一位神父在为挽救一个女人即将堕入地狱的灵魂而说教着。

她用一只手抓住了他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

他以为他的说教达到了目的，暗自欣喜地将他那胖脸向她的脸贴去。

她突然转身，退后一步，却紧紧抓住他那只手不放，用另一只手猛扇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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