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点钟,凯茨洗完澡,圈上一块大毛巾走出浴室,她穿上新买的内衣,新袜子,套上宽松的休闲服。这种感觉就像被谁宠爱着一样,慵懒舒服。她趿上一双沙滩鞋走出门去。
雷切尔正在中厅里,她说警察已经来了:&ldo;是两个警探,威斯特和莱瑞。你和他们熟吗?&rdo;
&ldo;只是点头之交而已,&rdo;凯茨回答,&ldo;没有太深的交情。&rdo;
约翰&iddot;威斯特和弗兰克&iddot;莱瑞正在客厅里等着。雷切尔建议凯茨也一起去坐坐:&ldo;他们要福斯特先生也过去。福斯特这个人有的时候笨手笨脚的,还是你机灵些,怎么样?你要是能去,那就太好了。&rdo;
约翰&iddot;威斯特一本正经地坐在桌旁。莱瑞坐在一边。要从容得多,他手撑着下巴,一副审视一切的样子。乔治&iddot;福斯特正站在窗边小声地打着电话,他魁梧的身材几乎挡住了射进屋里的光线。
威斯特先发话了:&ldo;海利小姐,非常感谢您这么及时。我们要找这儿的工作人员了解一下情况。另外您要是也能回答我们的几个问题,那就更感谢了。&rdo;
雷切尔示意凯茨坐下,对威斯特道:&ldo;警官先生,您想了解什么?我可以坐在这儿么?&rdo;
&ldo;请坐。&rdo;威斯特边说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ldo;据我们了解,这几位先生都来过格里格夏。我们认为他们可能来过您的城堡。&rdo;他把被害人的四张照片罗列在桌子上,&ldo;您认不认识他们?他们来过这儿吗?&rdo;
雷切尔凑过去,一张一张地仔细看着这些照片。她拿起其中一张仔细看了看:&ldo;这张很英俊,肤色黝黑。他看上去很面熟,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rdo;
&ldo;他叫戴维斯。&rdo;威斯特说,&ldo;约翰&iddot;戴维斯。他要是来过这儿的话,很可能是在去年这个时候。&rdo;
&ldo;威斯特先生,这儿的日常事务不归我管,这些事都由乔治&iddot;福斯特负责。要是此人真来过,我很可能偶然见过他一面。&rdo;
&ldo;您肯定不认识这四个人吗?&rdo;
&ldo;绝对肯定。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有可能见过约翰&iddot;戴维斯。至于另外几个,我从没见过。&rdo;她说着,往凯茨身边挪了挪。
威斯特想见见玛格丽特&iddot;奥克利。不一会儿,女秘书来了,她向大家点点头,坐了下来。
&ldo;奥克利小姐,请您看看这几张照片。&rdo;威斯特把照片伸到奥克利面前。
女秘书盯着第一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扶了扶眼镜说:
&ldo;这是彼得&iddot;伯恩利。&rdo;她看了看第二张照片,&ldo;这是彼得&iddot;比奇曼。噢,对不起,刚才那个应该是乔治&iddot;伯恩利。这个是吉姆&iddot;格林。还有,这个人叫戴维斯,去年下半年来过这儿。&rdo;
莱瑞不由得要惊叫出来,威斯特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ldo;这太好了,奥克利小姐……&rdo;
&ldo;请叫我玛格丽特。&rdo;
&ldo;玛格丽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人上这儿来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到妇科诊所来?&rdo;
&ldo;他们是来吃星期天的午餐的。&rdo;玛格丽特说。
&ldo;对不起,&rdo;威斯特觉得有点儿好笑,&ldo;你能不能再说一遍?&rdo;
&ldo;他们是来吃周末大餐的。&rdo;
&ldo;奥克利小姐,您能不能解释一下?&rdo;
&ldo;玛格丽特,请叫我玛格丽特。&rdo;威斯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玛格丽特又说:&ldo;我们这儿经常有客人来,他们是来参观的,通常夏天的时候来。&rdo;
&ldo;客人,什么客人?难道海利小姐不出席这样的宴会吗?&rdo;
&ldo;对,不参加。&rdo;
威斯特转向雷切尔,又问:&ldo;海利小姐,您肯定没见过他们吗?&rdo;
&ldo;当然没有,警官先生。&rdo;
玛格丽特翻看着手里的一个记事本,又说:&ldo;伯恩利、格林和比奇曼是6月28日来吃午饭的,当时海利先生和福斯特先生在场。一起吃饭的还有几位这儿的女病人。雷切尔小姐那时正好在度假。&rdo;
雷切尔补充说:&ldo;对,我是去一个老朋友那儿,她是个电视制作人,那儿离百老汇不远。&rdo;。
&ldo;您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rdo;威斯特问,
&ldo;抱歉,我不能告诉您。&rdo;雷切尔回答得很坚决。
威斯特有点儿恼怒,他又问玛格丽特:&ldo;为什么挑选这些人来呢?&rdo;
&ldo;很抱歉,这我不能说,您最好问雷切尔小姐。&rdo;
威斯特强压住心头的火,只好让玛格丽特离开了大厅。他低头翻看着手里的记录,头也不抬地问:&ldo;海利小姐,您能做出解释么?&rdo;
&ldo;什么?&rdo;雷切尔坐着问。
&ldo;您的这些客人,海利小姐,为什么要挑选这几位先生?&rdo;
&ldo;恐怕我不能告诉您。&rdo;她瞟了一眼乔治&iddot;福斯特。
&ldo;她说得对,&rdo;福斯特正在拨号,准备打下一个电话,&ldo;的确不能告诉你。我得先好好考虑一下。&rdo;
&ldo;考虑!&rdo;威斯特脱口而出,&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先等等。&rdo;福斯特说着,扭头对着电话说起来:&ldo;对,找总督察布莱克赛,现在,有急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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