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他不在。&ot;
&ot;我们有些急事要找他,&rdo;黄方说着,一步跨进门槛,站在了门道里。&ldo;我们是他的好朋友,我们能在这里等他吗?如果你允许的话。&rdo;
&ldo;既然是这样,你们进屋去等吧。&rdo;女孩热情地说着,将你俩带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谧、整洁,只是回廊上的彩画不如往日鲜亮了。你们来到刘震亚屋里,即被墙上的一幅大照片吸引。
是他!一点不错。你望着那幅照片自语道,&ldo;多少年过去,咱们又见面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女孩问。
&ldo;我是说,这是结婚照吧?&rdo;女孩点了点头。
沉默的钟楼64(2)
&ldo;你是刘震亚的……&rdo;黄方问。
&ldo;我是他妹妹,我叫刘冉。&rdo;
&ldo;那你嫂子呢?&rdo;
&ldo;她出国留学去了,你不知道?&rdo;
&ldo;我们有很长时间没联系了,上中学时我们交往不少。&rdo;黄方说,&ldo;就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妹。&rdo;
&ldo;你也挺精神的,&rdo;刘冉瞟了眼黄方,问道,&ldo;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你们啊,你们叫什么?&rdo;
&ldo;我叫黄方,他叫李迪克,你哥他肯定记得我们。&rdo;
&ldo;你父亲呢?&rdo;你突然问道,&ldo;他老人家现在……&rdo;
&ldo;他去世好几年了。&rdo;
&ldo;我说怎么这院里的&lso;钢铁长城&rso;都不见了呢。&rdo;
&ldo;还说呢,现在我们家里不但警卫撤了,电话拔了,连勤务员也一个没剩,我都成了家里的保姆了。&rdo;刘冉倒是心直口快。&ldo;看你现在一定混得不错,坐着那么好的车,容光焕发的,是不是发了什么横财,成了资本家了?&rdo;
&ldo;没有没有,&rdo;黄方笑着否认,&ldo;我可不是什么资本家,我爸爸倒是当过,我现在也就是个子承父业的买卖人。我爸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红卫兵逼死之前曾告诉我,长大后如果什么都干不了的话,可以试着去做些买卖,我就听了他的话。你现在做什么工作?&rdo;
&ldo;幼儿园里的孩子头。&rdo;
&ldo;哇,人民教师,抚育祖国花朵的人,这职业可比我们高尚多了。&rdo;黄方边说便凑到刘冉近前,侧着身子挡住了她的退路。&ldo;我从小就喜欢跟女教师亲近,这次我们来是找刘震亚,下次再来很可能就是找刘冉了。&rdo;
&ldo;你……&rdo;刘冉羞得满面绯红,&ldo;我还是给你们沏茶去吧。&rdo;她推开黄方挡住的去路,走到屋角处,找杯子、倒茶叶,动作有些慌乱。趁她出去拿暖水瓶的当儿,黄方说,&ldo;迪克,我改主意了,你就听我一回怎么样?这事就交给我办,从今往后你别插手,有了结果我马上告诉你,保准让你满意。&rdo;
刘冉再次回到屋里时,黄方高兴地看到绯红仍旧留在她的脸上。她默默地将茶水放在你们面前,然后远远的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与方才判若两人。
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ldo;是我哥回来了。&rdo;刘冉说着起身快步迎了出去。
不一会儿,刘震亚走进屋里,疑惑地望着你们,问,&ldo;你们是……&rdo;
&ldo;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黄圆?我是他弟弟。&rdo;
&ldo;噢,想起来了,&rdo;刘震亚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走上前主动伸出了手,&ldo;我记得听她讲起过她有个弟弟……&rdo;
黄方并没有伸出手去,而是退后一步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ldo;你一定是当领导了吧,见面就握手。&rdo;黄方指着你说,&ldo;这是我的朋友,也是黄圆的朋友,叫李迪克,他还是当年死去的一个叫叉子的人的朋友,他跟我说,你们曾经见过面。&rdo;
你还活着!你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彼此在心中问候。
&ldo;是吗?还真记不得了。&rdo;刘震亚掏出手帕擦了下额头,说道,&ldo;都坐吧,请坐,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rdo;
他依旧保持着整洁的习惯,西装笔挺,锃亮的皮鞋上一尘不染。
&ldo;我们今天来找你是……&rdo;你话说到半截被黄方打断。
&ldo;就是想来看看你。&rdo;黄方说,&ldo;这么多年不见了,有时候还挺想你的。&rdo;
&ldo;是啊,这么多年了。&rdo;刘震亚这时才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公文包放在了一边,坐下说道,&ldo;时间过得真快,这么多年咱们都走南闯北地经历了不少事情……黄圆现在好吗?&rdo;
&ldo;她很好。&rdo;你说,&ldo;她现在在中学当教师,同时还兼翻译家。&rdo;
你们又用目光彼此问候了一下。
&ldo;那可真不错。&rdo;刘震亚说,&ldo;记得文革那会儿,我经常和一些要好的同学结伙胡闹,最爱打架,好像还跟叉子一伙人打过一架,在海淀那边的一所大学里,打得昏天黑地,不知你们那次去了没有?&rdo;他不无感慨地摇着头,&ldo;少不更事啊!个人英雄主义,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rdo;
&ldo;你现在做什么?&rdo;黄方问。
&ldo;我现在铁路系统工作。&rdo;刘震亚掏出名片递给黄方。
&ldo;嗬,站长,还是货运公司的总经理。&rdo;黄方说,&ldo;以后找你托运东西一定很方便了,这家公司还挺有名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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