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他轻笑着说了一声,便依言退出厨房。
待我烧了两个鲜蘑菜心、五香豆腐之后,我利地熄了灶口里的火,将精致的菜碟子放到木托盘上去,打算悄悄到花厅给他个惊喜。
将将跨出门槛,忽然眼前一,我一个不稳,手托着盘子一起跌了下去。
疼痛渐渐蔓延开来,我低头,掀开裙踞,就看到乌青发紫的膝盖。我捂着,疼得吸气。
这时,一个人健步而来,将我扶起,声音清冷语气暗含责备:“怎么如此不小心!”
我的心口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霍然抬头,就见到一张陌生的俊脸。
那人被我这样的目光看着,素来平静的眸子瞬间涌起悲恸。
我看他脸色不对,也顾不得自己的腿还疼着,遂关切地问道:“公子可还好?”
他似乎想扯出一个笑来,可唇角是下沉的,耷拉着的。了一瞬,他先将我扶起,然后说:“你随我过来吧,上点药,莫要叫它发炎了。”
我抿唇,露出个笑容,暗想这公子很是贴心。我忍不住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宁俢,宁静致远的宁,修心养性的修。”他嗓音淡淡的。
我哦了一声,道:“你的名字真不错。”
跟在他身后,一路瞧着这优美的景色,独具匠心的建筑物,我又问:“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走在前面的人脚步倏地一顿,随后缓缓开口:“令师安排你暂住在我的别苑,过些天,便送你回紫宸山。”
“师父让我住到这里来?”我疑惑,“为何我不记得师父跟我讲过?”
“姑娘这记性……”
我自然知道自己有健忘症的,被他这么提出来,还真有点窘迫。我瞧着他颀长的背影,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为何师父要我住在你这?”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我没有吐出来。
他微微侧头,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我与紫宸派交好,与令师是友人。至于姑娘为何住在此,等姑娘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清清冷冷的。像雨后的河水,凉得瘮人。
我坐在绣墩上,待他拿了药膏来,蹲下身,正想撩起我的裙角,为我涂抹膝盖的青肿时,我不禁一缩。
他暗暗沉沉的目光望了过来。
我面上一热,小声道:“不劳烦宁公子,我自己就来就好。”
伸手,正要接过他手上的药膏,哪知,就被他避开。我的手顿在半空,徒生尴尬。
“我来。”他不容拒绝的、握住我的脚。卷起裙摆,露出我受伤的膝盖,修长的手指蘸了膏露,细细地涂抹到我的伤处来。
我然无言,看着他低着头,垂着眼,秀气清冷的侧脸白皙如玉,那认真是神色,让人生出一种被珍视被爱护的感觉。
到底跟他不甚相熟,我在这待到傍晚,我便提出要回紫宸山。
宁俢没有异议,雇了马车便带我回去。
上了紫宸山,我的那些师姐见着我的神色有些奇异。大师姐拉着我的手,说:“师妹,你不是与宁公子……”
“莫要多言。”宁俢从远处行来,瞥了说话的大师姐一眼。
而后,师父她老人家也出来了,定定地瞧了我半晌,终是叹了口长长的气。
我看在眼里,心里越发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被我遗忘了似的。张口,刚想询问,就听到宁俢说:“那婚事,取消了罢。”
他的嗓音是艰涩的,我能听出其中的不甘与哀伤。可既如此,为何要取消婚事呢?还有,婚事?是与谁的婚事?
自他那句话落下,周边的人惊得张大了嘴,目光不约而同地聚在我身上。
师父悲悯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此也好。”
宁俢走了。
他的背影清瘦如斯,孤寂难言。
我怔怔地看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我转头,看向师父:“灵玉是不是又错失了什么呢,求师父言明。”
“不可强求,一切不可强求啊。”她没有回答我的话,摇摇头便也离开了。
自那日过后,那位叫宁俢的衣公子再也没有来紫宸山。我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其实,还是想见见他的吧?
我不经意地问起三师姐,那人是什么身份,他口中的“婚事”取消,是什么原因。
三师姐向来是个藏不住话的,被我那么一问,当下就脱口道:“他是你未婚夫啊,因为你三番两次地忘了人家,人家不退婚才怪!”
退婚?我倒退一步,我竟然被人……退婚了?就因为我忘记了他,而且不止一次?原来他是我的未婚夫婿,怪不得他对我那么体贴。
三师姐戳了戳我的胸口,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丫头,那宁公子对你多好呀,而你每次独独忘了他,真不知道你这颗心是不是捂不热的石头做的!”
师姐这话,说得我好像就是那十恶不赦的负心人似的。
午时,我下山采集。
街上人来人往,摆摊的小贩四处吆喝,一片繁盛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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