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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说完就往屋里走。

肖非楚觉得楚郁像只一惊一咋的兔子，好笑地跟上去：&ldo;不种花了?&rdo;

&ldo;种好了。&rdo;楚郁进了屋里，洗了手上楼去，肖非楚就尾随他一路上楼。

走到了房间门口，肖非楚还步步紧逼，楚郁回过头不耐道：&ldo;回你自己房间去。&rdo;

肖非楚不等他开门，就把他按在门上，低头凑近他：&ldo;楚郁，我有一个疑问。&rdo;

楚郁很久没和肖非楚贴这么近了，现下就有点紧张和惊慌，又不想表现出来，只好冷着脸道：&ldo;什么?&rdo;

&ldo;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rdo;肖非楚呼吸和楚郁交缠着，快叫楚郁喘不过气来了。

楚郁心里又烦又乱，抬起眼睛瞪着肖非楚：&ldo;兄弟。&rdo;

&ldo;不止吧?&rdo;肖非楚冷静地说。

&ldo;那你说，&rdo;楚郁反手把门打开了，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站在阴影里，声音带着些不自然与强作镇定，&ldo;我们是什么关系?&rdo;

这也把肖非楚问倒了，他也不知道，除了兄弟，他和楚郁还能有什么别的事。

&ldo;你知道我不记得了。&rdo;肖非楚迈了一步，进了楚郁的房间，又按开了楚郁房间里玄关的灯，灯暗暗地打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肖非楚关上了门。

&ldo;那么，&rdo;楚郁沉默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道，&ldo;就是你让我滚出这个家的关系。&rdo;

肖非楚脑子里全是似梦似真的与楚郁的那个吻，他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搞清楚，听楚郁咬牙切齿地提旧事，怒不可遏地把他看了一路的木盒票据从口袋里拿出来，展在楚郁面前做证据，质问他：&ldo;你的盒子是我送你的吧?你就用我送你的盒子装你前任写给你的信?&rdo;

&ldo;是，不可以吗?&rdo;楚郁顶撞他，他不再对肖非楚端着姿态，那么高高在上，楚郁像个人了，眼里带着恨意和不甘。

肖非楚问他，那他要去问谁呢?

他的爱慕和灵魂全都给肖非楚偷走了，偷得一滴不剩，然后肖非楚就死了，只留了一个残暴的傀儡在这个世界上，一副空壳子‐‐一副叫他只好凭空怀想，触手永不可及的空壳子。

而现在，这副空壳在诘问，为什么要用他送的盒子，装肖非楚给他写的信。

楚郁怎么回答都是错。

他看着肖非楚泛着血丝的眼睛，又加了一句：&ldo;你记得送过我什么么?就说是你送的。&rdo;

肖非楚听楚郁这么说，气得一滞：&ldo;你他妈要骗我到什么时候?&rdo;

&ldo;是你自己不相信我。&rdo;楚郁安静了下来，因为他觉得也没有生气的必要了，他看着肖非楚，却好像是透过肖非楚，在看别人。

&ldo;我信你，那你说。&rdo;肖非楚攥着那票据，手放在楚郁肩上，不让他再往后退。

楚郁也没有后退，他看着肖非楚，叫他别动。

楚郁说&ldo;别动&rdo;的时候，带着点鼻音，发声很轻，肖非楚一听他这么说，也静了下来，然后楚郁微微仰头，靠近了他，嘴唇贴住了他。

短短一秒，便离开了，但肖非楚却觉得唇上一直有着干燥而柔滑的触感。

&ldo;我们是这种关系，&rdo;楚郁平静地说，他的神色带着残酷的意味，挑衅一般看着肖非楚，又重复，&ldo;就是这种关系。&rdo;

肖非楚震惊地看着楚郁，他猜测是一回事，听到楚郁亲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ldo;恶心吗?&rdo;楚郁逼视着他，心里反而轻松了，他把所有难堪的丑闻摊上台面，给肖非楚看，&ldo;兄弟通奸，乱伦，随你怎么说。&rdo;

&ldo;我们……&rdo;肖非楚难掩心头震动，他按住楚郁的肩，&ldo;你为什么不说?&rdo;

他的问题是毫无意义，是徒劳。肖非楚骄傲，楚郁何尝不是。

所以楚郁听见肖非楚的问题，不过嘲讽地笑了笑，抬手指着门：&ldo;出去。&rdo;

他面上似是覆着冰雪，怒到极致，也便不会再有表情。

平静友好是基于客套的假像，只有恨意是真的。肖非楚不敢去看楚郁的脸，他后退两步，走出了楚郁的房间。

4

肖非楚一直站在楚郁房间门口想事情，住家阿姨在楼下做完清洁上楼擦扶梯，被傻站着不动的肖非楚吓了一跳。

肖非楚瞥她一眼，说明天再擦，把阿姨赶下了楼。

他站了许久，门突然开了。楚郁见到门外杵了个肖非楚，也有些意外，嘴唇动了动，肖非楚率先说话了：&ldo;这么晚去哪儿?&rdo;

&ldo;机场。&rdo;楚郁边说边把门又打开了鞋，把箱子托出来，他刚接到导师的电话，之前他和同学联合提交的论文里的数据有些问题，要他紧急回去开会商讨。

肖非楚想歪了，他恼羞成怒的按着楚郁的拉杆箱：&ldo;跟我待一个屋你就那么难受?&rdo;

楚郁愣了愣，道：&ldo;我回学校，有急事。&rdo;

&ldo;什么急事?&rdo;肖非楚还不信，要叫楚郁说清楚。

&ldo;说了你听的懂吗?文盲。&rdo;楚郁不耐烦，绕过了肖非楚肖非楚觉得楚郁不像是骗他，跟了上去：&ldo;我送你去。&rdo;

&ldo;你装什么兄友弟恭，我自己叫车。&rdo;楚郁被肖非楚一激，把话全说开了，心里就有些气恼，讲话冷嘲热讽，巴不得肖非楚赶紧消失，减少他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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