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这才看清他手边放了件洁白的寝衣,囫囵裹成一团,疑惑道:“这件寝衣不是干净的么?”
他伺候南胤穿戴,贴身穿的衣裳都有数,这寝衣分明是前两日才洗干净放进柜子的。
南胤一哽,暴跳如雷:“叫你烧了就烧了,哪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小富撇嘴,神神秘秘的,肯定有鬼。
他拿过寝衣,在南胤来不及阻止的一声‘等一等’中,轻轻抖了抖,两条皱巴巴的手巾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伴随着一股怪异的气味。
南胤陡然尴尬起来,小富是太监,又年轻,不太懂男女那些事,但他聪明,看皇上这遮遮掩掩的模样,再联想到方才知意姑娘逃命似的脚步,就猜测到了几分。
他挤眉弄眼,笑得跟狐狸似的:“皇上,您和知意姑娘……”
南胤恼羞成怒:“闭嘴!”
小富立马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小声道:“奴才明白,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他抱着寝衣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回来:“皇上,不必告诉彤史记册吗?万一要是过些日子传了喜讯……”
南胤黑着脸,没好气道:“还没到那一步!滚!”
这下小富不解了,知意姑娘进去半个时辰,还没彻底成事?
但眼看南胤在暴怒的边缘,小富立刻又把到嘴的疑问咽了回去。
知意匆匆出了勤政殿,远离了南胤,那根紧绷的弦才稍微松懈了些,可心跳依旧快得可怕。
天知道她方才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为什么禁不住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
出了这事,今后还怎么见人?
她心里骂了南胤千万遍,低着头快步往前走,没注意到后边昏暗的岔路上站着的一行人。
“这知意姑娘急匆匆的干嘛呢?像是从勤政殿出来的?”
说话的是宁寿宫的掌事吴嬷嬷,徐太后怔然看着知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转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勤政殿。
吴嬷嬷疑惑问:“娘娘,您想去勤政殿看皇上吗?”
晚膳后,太后就说想出来走走,结果一走就走到了这里。
良久,徐太后才收回视线,眼神空洞:“他不想见我。”
这怅然的语气,让吴嬷嬷又惊又疑,想起太后近来的表现,莫名的不安:“那咱们便回去了吧?”
她点头,又往勤政殿看了一眼:“走吧……”
飞燕夜里守夜,才伺候太妃睡下,一回来就见知意在水井边打水洗手,洗了半天还不见停下。
“手都搓红啦!”
结果知意仿佛受了什么惊吓般,手一抖,水盆里的水全数倾洒了裙摆和鞋子上。
飞燕赶紧过去帮忙:“哎哟,做了亏心事了吗?这就吓着你了!”
知意面色大变,想也不想就摇头:“没有!”
飞燕狐疑地打量她,指着她的脸:“你嘴唇怎么磕破了?”
“啊……”知意蓦然一僵,伸手摸了摸嘴唇,干巴巴地笑了笑:“吃饭时不小心咬了一下。”
飞燕还要去守夜,也没多问,转身走了,嘴里却嘀咕:“吃饭能咬着嘴角?”
知意洗了手,慌忙回了屋子,关上门连湿衣裳也来不及换,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嘴巴,顿时欲哭无泪。
南胤那个王八蛋,怪不得是个童子身,动作这么粗鲁,毫无温柔可言,他自己倒痛快了,却害得她颜面全无。
知意动了动唇角,这才觉得疼,左手有些发酸,叫她一瞬间又想起那单薄的衣料下,滚烫灼热的肌肤,南胤意乱情迷的模样就在眼前挥之不去。
知意把脸埋进掌心里,猛地想起什么,又赶紧缩回手,脑袋磕在妆台上哀嚎:“这都什么事啊……”
唇角破了遮掩不住,次日到太妃跟前伺候,果然就看太妃眼神微动,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知意没敢解释,好在太妃没打算多问,一笑置之。
一入夏各宫换上清凉的竹帘,知意往内廷局去了一趟,四月的天已经有了几分燥热,临近晌午,日光更是浓烈,知意晒得眼花,却还是看到了坐在凉亭一个人下棋的徐太后。
走到这里了,总还不能避而不见,她收敛了情绪过去,站在石阶下屈膝一拜:“奴婢见过太后娘娘。”
按理说她行了礼,太后就该叫起了,毕竟是良老太妃身边的宫女,等闲也得给几分面子。
然而徐太后仿佛没听见似的,手执黑白棋子,聚精会神的对弈着。
主子不叫起,知意是断然不敢起身的,心头虽然沉了下去,却还是维持着屈膝的姿势。
徐太后连下几子,吴嬷嬷在一旁笑得脸都僵硬了,只好再次低声提醒:“娘娘,知意姑娘还在呢。”
徐太后这才如梦方醒般,手里棋子落在棋盘,转头一笑:“免礼,是我疏忽了。”
知意心头明镜似的,面上却不显:“是奴婢打扰娘娘雅兴了。”
徐太后说不碍事,视线落在她脸上:“上回见姑娘病了,像是清瘦了些。”
太后有意寒暄,知意也走不了,垂眸应道:“多谢娘娘关怀。”
下棋的人似乎了没了兴致,把棋子扔到桌上,语气疑惑:“昨儿晚上,听说你去勤政殿了?”
知意慌了一瞬,又暗自镇定下来:“是,太妃娘娘吩咐奴婢给皇上送鱼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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