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杭张大嘴巴,心想:“幸福的哥,心大的妈,忙碌的爸,有点傻的我。”
最后看一眼他们身上的衣服,羡慕之情几乎化成眼泪流了下来,然后自己默默走向一个小角落,化悲伤为食欲,绝不亏待自己。
曾凯乐在宴会开始前十分钟前走进来,时居第一次看到他穿成这样正式的模样,手肘捣了一下祝郴,说道:“今天的曾凯乐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
这个时候曾凯乐已经来到祝郴身边,从侍应生手中端过一杯酒,碰了一下他的果汁杯,不等祝郴开口说话,他仰头喝了个干净。
“我很确定他今天是不一样的了。”时居再次说道。
祝郴也看出了,放下手中的杯子,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在郁蓝的生日宴上,如果不是天大的事,他都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曾凯乐刚想说话,宴会厅中的灯光暗了下去,只剩下前面台上那片灯光,照亮站在上面的人。
郁蓝穿着高定礼服站在自己母亲身侧,脸上的表情紧绷着,细看下和曾凯乐刚才的表情几乎一样。
这样的一幕,让祝郴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台上人开口说出的话,证实了他的预感。
今天不仅仅是郁蓝18岁的生日宴会,还是她和杨家大公子的订婚宴。
听到这个消息,时居皱眉看着站在台上的郁蓝,强撑着的笑遮不住眼底的崩溃。
台上人说完,台下人纷纷鼓掌送上祝福。
只有郁蓝一人的订婚宴,这样的祝福更是讽刺感十足。
“我出去一下。”祝郴和时居说了一声后,直接拉着曾凯乐走了出去。
在一个侧门处停下,祝郴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之前从来没人说过。”他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中间因为各自追求的学业不同,分开了一段时间,但是对彼此说的上很了解。
曾凯乐和郁蓝间的关系他们都很清楚。
今天这一出,任祝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郁蓝和杨家那孙子是怎么回事?”祝郴压着声音问。
曾凯乐轻笑了一声,没回他这个问题,拿出烟盒抽了根烟叼在嘴里,低头点烟,呼出的烟雾很快被秋风吹散。
“阿郴,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来不及了?”曾凯乐又呼出一口烟雾,眯着眼睛反问他。
祝郴看着他,眼底黑的阴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嗯。”曾凯乐指间夹着烟,看向挡着视线的那面墙,说:“知不知道都已经迟了,阿郴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圈子,面子上看着风光,其实啊……就他妈什么都不是,他们眼中只有利益,其他的一文不值,亲情?爱情?哈哈哈……都他妈的什么都不是。”
祝郴见过一次这个样子的他,在郁蓝选择出国的那一次,一模一样。
“你不说,那我只能去查了。”
祝郴说完这句话离开的时候,曾凯乐用拿烟的手拦了一下,说:“不要查了,我和她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往日那些就让它成为记忆吧,现实太现实,他们还太年轻,承担不起最终的后果。
曾凯乐没哭。
只是蹲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有时候抽的狠了,弓着背咳嗽几声,然后接着抽,满盒烟只剩下最后一根的时候,他站了起来,仰头看天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了进去。
路过一直站在身后的祝郴身侧,对他笑了笑,“我没事,真的。”
这一天过后,曾凯乐变了,不再打球,专心学习,除了祝郴没人能再他约出去。
岭城的秋季很短,还未来得及感受就悄悄溜走,仿佛没有来过一样。
进入十二月后,气温直接骤降,一下就入了冬。
曾家书房。
祝郴看着坐在书桌后的人,头发长了,也瘦了很多,短短半月不见,在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曾经那个喜欢打球,爱逗笑的曾凯乐了。
他太过认真,连祝郴站了很久都没有察觉到。
“曾凯乐。”祝郴喊他。
听到他的声音,曾凯乐抬头看过去,对他笑了一下,放下笔站起身后伸了一个懒腰。
走到中间位置的沙发旁,“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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