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绫压力大,就喜欢涂涂画画。他上次去变形计忘记带涂鸦本,这次没忘。
虽然上一本已经在大火里殉了,但他哥又立马带他买一本新的。
他还记得那天的书店快关门,天快暗了,都是泛着红色。他站在书店里,闻到很浓油墨味,外面车水马龙。
他看一眼价格,标着65块,忽地手足无措。他哥说:“想买就买吧。”
结账的时候,书店说特价13块9毛9。尺言看一眼,说估计是13年剩下的货了,看上去有点发黄。
无论如何,尺绫都很感谢他哥。
张可对他玩涂鸦表示很不理解,瞪大眼,双手掩嘴,无比震惊:“你怎么会,居然在画画呢。”
这足以让他犯密恐的图案,张可看一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尺绫没在意他的反应,望他几秒,就继续低下身换一只水笔,继续在粉色小花隔壁涂画。
黎修吃冰棍,挨在床边看:“诶,这我也给我妹买过。”
说完,黎修像想起什么,嘴角一笑:“我还涂过两页呢。”
张可仍旧不可置信:“我记得这都是我小学时候的事情了。”
尺绫和他同龄,最多也就大一岁,这个买球鞋打游戏的年龄,尺绫居然还在玩这个过时的玩意儿。
“小众爱好,”黎修给张可台阶,“你不懂很正常。”
两人和石穆聊了一会天,交流兴趣爱好。尺绫一如既往画画。
他刚画三朵花,两片叶子,一条藤蔓,只占据页面的五分之一,拿起蓝色水笔,继续涂绘一朵小花。
要是画完这一整张,按照他的速度,估计得二十四个小时。他们聊完天了,尺绫还在画,他们都夸他很有耐心,佩服不已。
“这叫天真还是幼稚。”张可忍不住锐评。
黎修把住他的口:“你才幼稚,你还经常掉小珍珠,前几天还在呜呜呜。”
张可不满:“我那叫情感充沛,尺绫难道你不会哭吗?”
黎修:“得了吧你这嘴赶紧闭上。”
黎修和张可走了,石穆还在照料他的郁金香。
房间里忽地没人发出声音,尺绫想到张可的问题,这东西确实过时了。
他其实画过好几本,这么多年来,有的弄不见丢了,有的葬身火海,他唯一一本画完的,在他哥手上。尺言珍藏起来了。
张可问他会不会哭,他是会的,但那不叫哭。他的印象都快模糊了。他记得他哥哭,还挺多次。那时候自己应该是十二三岁。
他对他哥的印象是清晰的,对自己却是一片模糊。
他哥哭也没有声音,只会流眼泪。他记得最深的一次是他坐在地上在玩木块,尺言却站着,别过头,无声捂住半张脸,另一边脸上的眼睛不受控制,眼泪在他脸颊分叉,透明晶莹。
他还记得自己只抬头看一眼,就继续低头玩木块了。
石穆说:“我关灯,睡觉吧。”
尺绫答应,合上他的涂鸦本,将水彩笔都放好。睡觉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喜欢长眠不起。
躺到床上,望着床板,四周一片漆黑。他终于记起来第一本秘密花园也是尺言买给他的。
他当时只有他哥腰高,尺言紧紧攥着他手,带他过马路到一家书店,买下涂绘书。
他当晚就不吃不喝画了一页。
尺绫睡得很安稳,虽然有点失眠,但他实现了长眠不起的愿望,早上九点才自然醒。
石穆已经在弹琴了,他没做梦,也没听到琴声。
“今天要去录后采和选曲。”陈嘉终于在宿舍里,他换上C班的衣服,准备出发。
尺绫没有接到录后采的通知,他抱着被子一会儿才起床。他是有听说今天十点钟有新拍摄任务。
换上衣服,B班的是鹅黄色的,和他家里的餐厅灯光颜色很像,石穆说你去不去化妆间,尺绫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来不及,不去了。
石穆人很好,尺绫想,有点像他哥,还把卸妆水借给他。
各练习生往录像棚走,走廊上陆陆续续都是人,各种颜色的衣服都有。尺绫混入其中,很快就来到场地。
场地内有五个阶梯,分成五个小格,张可看见他,招呼:“嘿嘿,你来这边。”
尺绫走过去,站在最角落的那个位置,面前是乌泱泱的人头。
他看见石穆站在了最边上,和自己相隔四个人身,而姜修站在了A班的前排,看上去活力满满。
宁星拿着麦克风,走进来,大家都鼓掌,他也跟着鼓掌。
“今天,我们要颁布的任务是,”宁星看一眼手牌,抬眼对大家笑笑,故作神秘。虽然大家都知根知底,但还是配合节目效果:“诶呀,老师你快一点。老师,不要开玩笑了。”
宁星终于不卖关子,开始播放起一公的歌曲和舞蹈。
尺绫什么也没听,一直走神,魂游天外。
等到视频播放完,他听到周围人的哀嚎,才回过神来,发现屏幕已经黑了。
“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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