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果然没自己事。
尺绫嘬着魔芋丝,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工作人员草草通知完就走了。张可坐下来,掰尺绫放在桌子上的花。
“怎么你就留下来了呢。”他终于疑惑出口,满是不解。
尺绫舔红油,他觉得这个零食很好吃,是美味,他想让他哥买一些回家。
“明明你不想留下来。”张可继续掰花。
尺绫依旧是没什么情绪。没有大哭大闹,没有悲伤过度。
明明他之前那么期待回家,如今落了空,还要在这受罪,心里怎么就不难受呢?他难道,张可霎时立起来,他麻木了吗!
张可扒着尺绫问:“你现在想回家吗?”
尺绫把魔芋丝红油用纸巾擦干净,拿小塑料袋包好,以免味道弄得满屋子都是:“想啊。”
张可皱眉:“那为何爱卿无动于衷。”
尺绫拉出垃圾桶,丢掉,轻轻把垃圾桶踢回床底:“这里也不是很差。”
张可拍头,满脸无奈:“给你剧本你也不会接,我服了,你还想不想出道了。”
尺绫不加思索:“不是很想。”
张可一起身坐到他床上,凑近认真问:“如果最后真的要你出道呢。”
尺绫犹豫地抬起手,刚想拿水,又放下。
“我再想想吧。”
张可说要去吃晚饭,尺绫被邀请了,但他没动身。
石穆也出门去,宿舍里只剩尺绫一个人,天逐渐黑了,但没开灯。尺绫在床上坐着,看着宿舍昏暗。
夕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被帘子挡着,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背光。尺绫抬眼望一眼,身子却不动,好似一尊明暗分明的雕塑。
窗边的郁金香挺直,弧线很平,只有重叶才会下垂。黑暗逐渐代替夕阳,窗帘边上的一框光也黯淡,直至消逝得只剩最后一缕,空气都变成夜灰色。
尺绫突然动动,仿佛是灵魂重新灌入体内。他伸手拿起绘涂本,还没翻开枕头,就停下。
他继续呆呆坐在床上。
尺绫有点想回家了。
不想留在这里了。他该去和任何一个人说吗?不该的。
他不应该向哥哥提出。他们之间不能提这种充斥着天真浪漫的请求。尺言会感到失望。全世界都会——
他打断自己,不该再想下去了。
思绪又如潮水浮上心头,他无法控制,胡思乱想起来。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是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幼稚到——他突然很想抽烟,不抽的话有一口气憋在胸口。
他咳嗽两声,才听到这荒无人烟的宿舍内,居然还有自己这个活物。他一瞬间诧异。
他想抽烟,他想到久远的记忆里。就和现在一样漆黑。他甚至能闻到,久远记忆里杳杳传来的烟草味。
尺绫感觉身上有一点痛。
舞台留的伤疤还没好。他扒开衣服,用手指去抚摸自己的侧腰,他摸到皮开肉绽的一道又一道,存在于他的躯体上。
他伸手去够桌子上的纸袋子,那有别人给他的药,由于位置不挪,有些勉强。发出狼狈的哐当声,袋子侧倒,药瓶撞了桌子。
尺绫勾住两根提带,将侧翻的袋子勾过来。
里面有洁白的棉签棉球,还有碘伏,止疼药一类的。
他拿出一颗棉球,斜倒酒精,摁到自己的背上。
酒精立马就渗入伤口,阵阵抽痛,直击心脏,尺绫感觉结痂都要崩开了。
他把棉球摁干了,拿下来,果然伤口裂开,白棉球染上红痕,有古怪的味道。
他想换碘伏,一只手撑开纸袋,忽地摸到一张纸。
他抽出来。
这是一张便利贴,上面用圆珠笔,写着清秀的字。
【尺^尺宝宝,你很棒哦,一定能出道的!】
尺绫借着最后一缕光,看了。
他保持着低头姿势,久久不动,目光就落在这张纸上。窗外天色已黑,最后一缕光彻底消失,一切全部黑暗。
两分钟后,窗外亮了,取代的是白得发缪的路灯。
宿舍里依旧很黑。尺绫把纸条放回去,把棉球棉签也放回去。
在收拾的时候,走廊的脚步声愈发愈近,张可石穆他们回来。石穆推门开灯,张可见尺绫拿药:“你怎么不叫我?”
张可手里提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饭盒:“给你带了。不吃饭不行,明天你拍节目晕了怎么办。”
“我听队长说,明天要外出,好多体力活动。”张可把饭放到他面前,“你要好好吃饭才对,不然要玩起猫抓老鼠来,你跑三步队长跑两步就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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