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宫砂,是成亲当日喜婆替她点上的。
他的手指刚一触及,秦雨缨就闷哼了一声,触电般往后退却。
“怎么了?”陆泓琛心觉不对。
蹙眉一想,不免疑惑,于是又上前抱起她,将手放在了她的颈后。
奇怪,守宫砂不过区区一个印记,为何他碰到时手指却犹如针扎?
想必不止是他,秦雨缨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这般难受,哪怕眸中情动如一池春水,还是下意识紧绷了身子,不容他打破那最后一层禁忌……
“将本王成亲那日的喜婆找来!”穿上外袍,陆泓琛侧目,冷冷吩咐。
一道黑影应声出现在门外,那显然是个暗卫。
暗卫道了声是,不一会儿就带来了一名老妇人。
那老妇人约摸五十来岁,衣衫不甚齐整,披着外袍瑟瑟发抖,俨然是在睡梦中被抓来的。
“大婚那日,是你替王妃点的守宫砂?”陆泓琛语气森冷,一瞬间仿佛又成了那座足以将人生生冻死的冰山。
喜婆被吓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王爷的话,的确是奴婢……”
“你在守宫砂中加了何物?”陆泓琛接着逼问。
“这……”喜婆双目惊慌地转了转,面色愈发惨白起来。
这细微的神色,并未逃过陆泓琛的眼睛。
“不说?”他眸光幽若寒潭,“来人,把她剁了,丢去乱坟岗喂野狗。”
“王爷饶命啊……”喜婆闻言顿时急了。
眼看两个侍卫越走越近,伸手要来拿她,她胆儿都快被吓破,哆嗦着嘴唇道:“王爷,奴婢承认,奴婢承认……是一个奴婢没见过的男人,给了奴婢一大袋银子,要奴婢将守宫砂的药汁给他瞧瞧。”
“只是瞧瞧而已?”沉默许久的秦雨缨问。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最擅长用毒的人,竟如此轻易遭了他人暗算,且历经数月一直未曾发觉。
“真只是瞧瞧而已,”喜婆忙不迭地点头,“奴婢将碗递给他之后,他拿在手里虚虚晃了几下,什么都没做,就又递给了奴婢……”
若非亲眼瞧见那人并未动手脚,她也不会将这碗被人碰过的守宫砂,再端给王妃用了。
秦雨缨看出她没在撒谎,回想起陆泓琛先前那古怪的“病”,她陡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莫非……有人对自己下了蛊?
是了,当时自己的意识虽有些迷离,但眼睛尚且能看,耳朵尚且能听,鼻子也未失去作用,若守宫砂里有毒药,又岂会嗅不出?
且这守宫砂印如此古怪,早已超乎了毒药的古怪范畴。
只是……谁会在那时对自己下蛊?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脸?”陆泓琛问。
喜婆点头:“奴婢看清了……”
“那……你可知道他是何人?”秦雨缨也问。
喜婆摇头:“奴婢生平从未见过那人,对他的身份实在是……不甚清楚。”
“不必着急,本王这就派人去衙门请画师。”陆泓琛安慰秦雨缨。
画师很快就过来了,书房里,画师坐在桌前,喜婆被人押跪在地,画师每问一句,喜婆就答一句。
“他的眉毛是长是短?”
“是……是长的。”
“眼睛呢,是大是小?”
“是……不大不小的……”
就这么折腾了好一会儿,一幅画作总算摆到了秦雨缨与陆泓琛面前。
秦雨缨只看了一眼,就僵住了身形。
那双桃花眼,她是认得的……
那不是别人,正是将她遣到这世上来的阎王!难怪这朱砂印如此诡异,难怪喜婆说从未见过他……
既然在牧府可以扮作小厮蒙骗过仲弟秦瀚森,在七王府自然也能瞒过这喜婆,只是不知那厮为何要对自己下这般奇怪的蛊。
“你认识这人?”陆泓琛面有疑惑。
“点头之交,先前在辽城见过。”秦雨缨暗暗磨牙,她此刻很有将那厮将揪出来狠揍一番的冲动。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对付阎王,而是得想法子解身上的蛊。
一想到自己身体里或许有只蛊虫,她心里就瘆得慌。
这夜,她将那册医书放在枕边,缓缓入梦。
梦里果不其然出现了那张欠扁的脸,阎罗似乎早已看出了她的疑惑与愤恨,语气却始终平静无波:“我早就叮嘱过你,不要对那叫陆泓琛的人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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