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鸣见她依旧不愿答应自己骑兵篡位,心中十分不悦。
可碍于那些都是异族派来的人,又不得不对皇后多几分忍耐:“那,你有什么办法?”
“先将薛兆凤的寝宫围住,谁也不得擅自进出。”皇后当机立断,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然后呢?”陆长鸣接而问。
围得住一时,围不住一世,事情迟早还是会败露。
“然后,就说本宫不甚在这园中遗落了一根珠钗,被一个小太监偷偷拾走了,本宫亲眼瞧见那小太监往薛兆凤的寝宫中去了,不查出那人是谁,本宫绝不善罢甘休。”皇后道。
“区区珠钗而已,哪用得着如何大动干戈?”陆长鸣并不觉得此计可行。
“寻常珠钗,当然不必大动干戈,可若那是皇上初见本宫时亲手相赠的,又当如何?”皇后说着,从发髻里拔下一根钗子。
那钗子并不十分显眼,也算不上有多精致,可她却时常戴着。
为的就是皇上有朝一日能记起当初的恩爱,对她雨露均沾,而不是专宠那薛兆凤一人,将她这个皇后全然抛之脑后……
一想到这,皇后心中就恨得慌。
凭什么那个贱人就能独占恩宠,处处压着她这个后宫之主?
“行,那就依你……”陆长鸣一时间没有更好的主意,于是答应下来。
“记住,本宫今日从未见过你,你也从未见过本宫。”皇后正色嘱咐。
陆长鸣点头:“这是自然……”
不一会儿,薛贵妃的寝宫,就被宫人团团围住。
寝宫中,一众女眷正在演那伶人戏,有位姓孙的答应,演的是哪吒闹海,扮相那叫一个滑稽,众人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在门外捏着嗓子喊道。
靠在美人榻上的薛兆凤,面色微变,立刻起身相迎。
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她微笑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前来,所为何事?”
“妹妹这话就见外了,莫非,本宫只在有事相找时才能过来?”皇后反问。
一句话,堵得薛贵妃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面色好不尴尬。
“方才,本宫不慎将一支发簪遗落在了园子里,被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捡走了,本宫瞧得分明,那人径直朝你这寝宫来了。本宫这次来,一来是探望你,二来也是想找找那人究竟是谁,居然如此大胆,敢默不作声捡走皇上亲赐给本宫之物。”皇后不急不缓道明来意。
算算时间,这薛兆凤即便得到了消息,也应当还没来得及禀明皇上。
只要将人证除去,麻烦不就迎刃而解了?
到时,薛兆凤自是不敢多言。
她毕竟是这夜朝的皇后,污蔑皇后,其罪当诛。
再说皇帝也不一定会信,自己与陆长鸣的那段露水缘,根本没有几人晓得,在众人眼里,她一年到头都难得与陆长鸣碰上几次面,谈何奸情?
所以说啊,事情一时半会儿还穿不了帮。
区区一个贵妃,也想跟她斗?呵,简直做梦!
薛贵妃讪笑了一声:“皇后娘娘这是何意?本宫身边的太监皆在这屋里,娘娘可随意审问。”
皇后果真毫不客气,命人将十来个太监全押了过来。
她并不真打算审问,而是早已吩咐了方才那御林军,若发觉哪个太监背影眼熟,或是神色闪烁不定,就立刻找个借口污蔑将其进慎刑司,在慎刑司里斩草除根……
可挨个一审,根本没审出什么端倪。
“娘娘,这几人的背影都不对。”那御林军在她身后,悄声说道。
他瞧见的那人,虽披了宫中发放的裘衣,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但不难看出身形略有些矮小削瘦。
而薛贵妃寝宫中的太监高的高,胖的胖,无人与这特征相符。
“方才,这寝宫里都有谁进出过?”皇后柳眉一蹙,冷眼扫视众人。
不得不说,这不怒自威的架势,着实有些令人生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人讪讪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方才就只有七王妃带着两个宫人出去过一趟,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并未提及什么发簪之事。”
薛贵妃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她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深知秦雨缨绝非小偷小摸之人,此人这时站出来说这种话,不是摆明要将祸水全往秦雨缨身上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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