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劼摇起了头:“这个……我如何晓得?”
他只是个药师,又不是蔺长冬的谋臣,哪会知道蔺长冬抓此女是有什么打算?
“我来这里,已有多久了?”秦雨缨接而问。
“已有一日了。”鸿劼答。
秦雨缨用破布塞住他的嘴,拿起一旁的墨笔,极快地在掌心写下一行小字。
鸿劼隐约瞥见了“异族”、“南疆”两个词,不明白她此举究竟有何用意。
将掌心那句话仔细瞧了好几遍,秦雨缨才放下了笔。
她最怕自己忽然忘了身在何处,忘了要面对的是何种仇敌……
若连这些都不记得,恐怕就连性命都将不保,又谈何脱身?
写完后,她再次问起了鸿劼:“我是如何来到南疆的?”
鸿劼不敢隐瞒,将所有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
秦雨缨听来听去,觉得有一事极为可疑。
鸿劼提及过一个所谓的“仙子”,说是那仙子将她从京城带来的。
提及仙子二字,她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唐咏诗。
可唐咏诗已被锁了琵琶骨,岂会有这等本事将她从京城绑来?
更何况手心还有另一行小字,提醒她一日之前曾与阎罗一起逛过庙会……
从京城赶往南疆,哪怕快马加鞭,也得花上两三日才能赶到。
奇怪的是,鸿劼说她昨晚就已出现在此了。
这时间着实有些对不上。
除非那唐咏诗真挣脱了锁链,用仙力将她送到了南疆,否则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的……
这种事,唯有亲自问唐咏诗或蔺长冬才能知道,秦雨缨没再耗费时间继续思忖,转而问鸿劼道:“蔺长冬将我交给你,是想让你杀了我?”
鸿劼摇头:“他叮嘱我,万万不可让你死了……”
如此说来,那蔺长冬并不想这么快将自己杀了,留下自己的性命,或许是有别的打算……
秦雨缨又问了问异族而今是何种情形,得知皇后的势力日渐薄弱,而蔺长冬已拉拢几名大长老,成为了异族少主,她不免有些担忧。
皇后虽然心狠手辣,但并不想挑起战火。
蔺长冬却是不同,他一心想杀了皇帝,血洗骊国,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异族要向骊国起兵了?”她半是询问,半是猜测。
鸿劼果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称异族早有动兵的打算。
这并不是什么机密,南疆的百姓早已知情,就连骊国皇帝都已听到了风声。
若非如此,他也不敢这般轻易就告诉秦雨缨。
秦雨缨心下了然,难怪蔺长冬不打算下杀手,留得自己一条性命在,多多少少能牵制手握兵权的陆泓琛,如此,异族在面对辽军时便多了一分胜算……
而今的形势着实有些复杂,外有虎视眈眈的异族、胡人,内有机关算尽的皇帝、皇后二人,也不知陆泓琛会如此抉择。
是先率领大军扫平异族,还是先将皇权一一架空,再高枕无忧地平定外乱?
若自己没落入蔺长冬之手,他或许能多一分选择的余地……
见她发愣,鸿劼顿觉自己有了机会,将牙一咬,便打算大声呼救。
然而秦雨缨及时回过神来,一双略显淡漠的眸子看向了他:“你想干什么?”
鸿劼自然没敢呼救,嘴都已张大了,只得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我……我有些困了……对了,你先前说,这世间有一味我从未见过的药材,那到底是何物?”
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秦雨缨只觉好笑:“当然是骗你的。”
鸿劼登时脸色大变:“你……你……”
“我什么我?不骗你,难不成就这么活活被你毒死?你这等人,为炼药制毒不惜残害,在我之前,进过这茅草屋的人只怕全都一命呜呼了吧?”秦雨缨问。
鸿劼结舌,没敢点头称是,只讪讪说道:“自古以来,便有这等规矩,病弱之人、将死之人,都要自行来试毒、试药,反正都是一死,如此也算为本族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秦雨缨万万没有想到,竟还有这么一种规矩,简直匪夷所思!
“如此看来,异族被灭也是活该。”她冷冷嗤笑。
鸿劼被她气得不轻:“你何尝不是异族人?帮着骊国说话,真不嫌羞耻!”
秦雨缨的身世,他略有耳闻。
蔺长冬曾说,此女的外祖母曾是一名小小的奴婢,在骊国血洗此地时偷偷逃离,带着两册古籍去往了骊国境内,消失了已有数十年。
而今那奴婢已死,两册古籍也已重回少主之手,真乃天助异族!
只是听闻骊国较数百年前更为兵强马壮,也不知凭借这数万大军,能否与陆泓琛率领的辽军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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