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没了先帝,陆泓琛便无依无靠,哪晓得母后偏生对其袒护有加,朝中一众武将更是鬼迷心窍一般,处处为陆泓琛马首是瞻……
一想到这些,皇帝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才是这骊国的皇帝,他才是九五之尊!
陆泓琛不过区区一个王爷,屡次以下犯上,他皆一一宽恕,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宽容?
至于落得今日这下场,皆是陆泓琛咎由自取,怨不得他半分!
“皇上为何不说话了,难道我说得不对?”秦雨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皇帝心中一阵恼火:“来人,把七王妃押入大牢,严刑审讯!”
他一见秦雨缨,就压制不住心中反感,不仅因为秦雨缨桀骜不驯、不拘小节,且还因为她的神情,与陆泓琛足有六七分的相似。
这大抵就是民间所说的夫妻相,既然这二人如此登对,那他索性就送他们一起见阎王,黄泉路上也好结伴相随……
太后很快得知了消息,也顾不上摆驾了,匆匆找来了养心殿:“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眸光已触及地上那具冷硬的尸体。
她大惊失色,险些瘫软在地:“琛儿,我的……我的琛儿……”
“太后娘娘,当心凤体!”太监急忙扶稳了她。
“琛儿啊,我的琛儿……”太后惊慌失措,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快,快传太医……”
“母后,太医已经来过了,七弟他身中剧毒,药石无医,已经……已经离世了。”皇帝道。
言语间似乎很是痛心,然而话刚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啪”的一声,甚是响亮。
皇帝怔了。
一旁的宫人们,也都怔了。
“太后娘娘……”一名老太监率先回过神来,大惊失色。
太后压根没理会旁人,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皇帝,眼里有泪滚动,迟迟没有落下:“琛儿来赴宴饮酒,莫名其妙就中毒而亡,你当哀家是个傻子不成?琛儿他不是后宫那些贱人所生,他哀家是哀家生的,是你的弟弟,你为何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肯放过!”
她问得字字泣血,而皇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良久,他才道:“母后误会了,那下毒之人,已然查明。”
语气不可谓不苦涩,眼里甚至有了一丝落寞。
太后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这一番鬼话。
她原以为皇帝心狠手辣,但怎么也不至于会杀了她的琛儿,可哪晓得……
看着陆泓琛苍白的脸,她一瞬间像是苍老了数十岁,目光定定,两颗眼珠似乎已然不记得该如何转动。
十多年前,那些所谓的得道高人,皆说她的琛儿活不过二十岁,可琛儿偏生没有早夭,而是长大成人,娶了王妃,眼看还即将当爹……
她心里的那块石头,早已落下,却不料在这看似风平浪静之时,陡然传出了琛儿薨了的消息。
这叫她一时间如何接受得了?
除却皇帝,皇宫之中还有何人有这等胆子,敢杀琛儿这个王爷?
太后心里明白得跟镜子似的,至少,她自个儿是这么认为的。
“太后娘娘,您真误会皇上了,下毒之人怎会是皇上?方才宫人们已将毒药搜出来了,下毒的是七王妃啊!”一旁的老太监插嘴说道。
这话说得不失时机,太后闻言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七王妃?”
“是啊,方才不止奴才在,还有两名宫女也在,那毒药,就是从七王妃身上搜出来的,不信您瞧瞧……”老太监说着,将小布囊呈到了太后眼前,“方才李院使已仔细瞧过了,这毒药唤作止心草,此药乃异族之物,产在南疆,常伴腐烂的尸首而生,因其邪气过重,宫中是从来没有的……”
李院使此刻就站在一边,连连点头,拱手道了句确是如此,算是证实了老太监的说法。
老太监言下之意,无非是皇帝压根无法解除到这止心草,能接触到的人,只有曾随陆泓琛两次去往南疆、辽城一带的秦雨缨。
秦雨缨身上流有异族的血,此番异族几乎族灭,她记恨陆泓琛这个屠族的仇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太后略略回过神来,看向皇帝的眼神,已是半信半疑。
李院使这人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这个太医院中,他算是最难被人收买的官员。
故而,他的话,太后多多少少是信的。
“太后娘娘,七王爷屡立战功,皇上赏赐他都来不及,又怎会杀他?此番若不是七王妃前来搅扰,皇上原本是打算封王爷为护国公的……”老太监接而又道。
“住嘴!”皇帝怒目打断他的话,“谁叫你说这些的?”
太后脸色微变:“皇儿,这……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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