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两个暗卫,听得额角一阵僵硬。
天地良心,他二人只不过奉命跟踪保护王妃娘娘而已,这是得罪谁了这是……
与此同时,西厢中,小依见了风尘仆仆的秦瀚森,几乎要喜极而泣:“少爷……”
“傻子,该改口叫夫君了。”秦瀚森牵起她的手,从袖中取出一串木珠,放在她掌心。
那木珠子,无论色泽还是纹路皆平平无奇,却很是光滑细腻,如瓷器一般泛着光泽,看得出是有人时常将其握在手中把玩的缘故。
“这是何物?”小依也顾不上害羞了,好奇地接过,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南疆有种花,叫依人花,花上有倒刺,时常沾人衣角,这珠子是取其根茎晾干打磨而成的。”秦瀚森解释。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算命的不是说你五行缺木吗,这花又恰好应了你的名字,我就想着……”
话未说完,胸中一暖,小依已一头扎在了他怀中,乌黑发丝洒落在他指间。
耳边忽而传来一阵嬉笑声,秦瀚森转目一看,见窗头趴了一个人,亮晶晶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瞧着他与小依。
“福来!”小依一抬头也瞧见了,恼羞成怒,当即抄起案上的鸡毛掸子追了出去。
“傻子,该改口叫夫君了……”福来有模有样地学着二人的方才的话语,脚下仿佛抹油,跑得那叫一个快。
“这个混小子……”小依气得胸膛一阵起伏。
“让他学去。”秦瀚森当然不会让人打搅了久别重逢的欢愉,合上门窗,任由福来跑远了……
这日的午膳,是秦雨缨亲自下厨做的,满满一桌,全是秦瀚森最爱吃的菜。
吃过午膳,没等秦雨缨开口,秦瀚森就主动说起了与小依的婚事。
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是因这一别半月,受尽了相思之苦。
若不是顾及南疆、辽城那十来万灾民的性命,他哪会舍得离开她?
面对自己的婚事,素来沉着的秦瀚森头一次有点手足无措:“长姐,你说,是多请些宾客,将场面弄得热闹些呢,还是只请几位亲朋好友……成亲之前,我是不是应当先买栋宅子,安顿下来?这宅子是买在城东头好,还是买在城西头好……”
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秦雨缨颇有些忍俊不禁:“你这个准新郎官儿一口气问这么多,我该先答哪一句才是?”
秦瀚森尴尬挠头:“长姐,你就别拿我说笑了……”
“这些问我没用,须得问小依的意思,她若喜欢热闹,就按热闹的办,她若喜欢清静,就不必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至于宅子,你二人自己物色去,不管城东还是城西,只要住得舒心就行。”秦雨缨认真回答。
秦瀚森点了点头,深觉又她言之有理:“我这就去问问!”
说着,便去了小依房中。
小依很快给了答复,只请几位亲朋好友就行,无关紧要的人,不必下请柬。
晌午刚过不久,秦瀚森便请道士挑好了黄道吉日。
秦雨缨平素是不信这些的,难得见自己这个仲弟如此郑重其事,于是没有多言。
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陆文霍入宫之后,宫中一直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秦雨缨不觉有些担心,用过晚膳,跟陆泓琛提及了此事:“那陆长鸣定不会坐以待毙,你说,老八在宫中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不会。”陆泓琛笃定摇头,“骊山行刺一事事关重大,不查清楚,皇兄不会善罢甘休,老八是一切的关键所在,皇兄定会派人保护老八的周全。”
这倒也是……
秦雨缨又想起了一事,问:“我进城门之前,好似瞧见你把陆文霍叫到身边,说了几句什么……”
“我要他暂且别将事情告诉皇兄,让皇兄整顿兵马,坐等好戏就行。”陆泓琛答。
“这又是为何?”秦雨缨不免疑惑。
陆泓琛眸光渐深:“皇兄生性多疑,若将一切如实相告,他定会觉得这其中还藏有猫腻,唯有让他亲自看清真相,他才会深信不疑。”
“亲自看清真相?”秦雨缨愈发不解。
“陆长鸣见老八安然无恙地回了京,且回京之后立即入了宫,定会心生惶恐,要么逃之夭夭,以求自保,要么孤注一掷,与皇兄一战。”陆泓琛道。
秦雨缨心念一动,隐约明白了什么。
她今日在城门外头带回一具尸体,为的是激一激陆长鸣。
当时,那些围观者皆隔得远远的,瞧不清尸首的情形,十有八九会以为那是个尚未断气的活人。
人还活着,便能审问。
这世间有几人挨得住七王府的严审?
陆长鸣得知此事,想必是心急如焚,一急之下自乱阵脚,她便能有机可乘……此时看来,与陆泓琛的做法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本王打算,让皇兄亲眼瞧见陆长鸣起兵。”陆泓琛接而道。
陆长鸣纠集了那么多死士,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正因算准了他会起兵,陆泓琛才故意没要陆文霍在第一时间吐露一切。
一旦将所有事情如实告知,皇帝定会派兵前去围了三王府,如此,不管陆长鸣做出何种反应,都能被解释为是逼急了才会如此。
只有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才能证明他与那骊山行刺一事有脱不清的干系。
到时即便陆文霍不说,皇帝也会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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