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致电过去,不知情时可以糊涂,知情后万万是不能装傻。电话一通,她就说:“严格,请不要在给裴周周寄钱,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严格更是意外,意外她的电话,意外她的谈话。他说:“我没有啊,我都没有和裴蓓蓓联系过。”
这下换梓潼意外了,不是严格又会是谁?她的家庭,除了要好的朋友,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更何况,谁会无聊管她家那些闲事?带着疑惑,在忙绿的生活里,这件事暂被她搁一边。
在温如希离开一个半月后,她忙得焦头烂额,有一周是没日没夜的加班。这一天,同事的追求者为了讨同事欢心,给公司加班员工送夜宵。在者有份,梓潼刚吃几口,跑到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直到胃都掏空了,浑身像是被抽了筋骨没一丝毫力气,脸色更是没一丝血色。
有同事看到她吐得厉害,担心:“这些天工作强度高,是不是没休息好?”
梓潼也不作多想,点头:“可能是。”
“那可是要注意休息,前些天我在微薄上看到一个出版社的编辑,工作没有休息暴毙,年纪轻轻的还有一个老婆一个可爱的女儿。”同事嘘嘘。
“我也看到,很是遗憾。”
“是呀,所以工作嘛能做就做,不要太勉强,女人何必那么辛苦,尤其像你长得漂亮,不愁嫁不到好老公。”
梓潼不赞同,但不好说什么便缄默。同事像是想起什么,忽而问她:“你有男朋友了吗,我老公朋友,在大学教书,工作性质安稳,你说女人图什么,不就是图安稳么。”
梓潼一听就知道是介绍对象,婉拒:“我有男朋友的。”
“啊?你有男朋友了?我怎么没有看到?是老板的大舅子?”
“不是,你们不认识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否认,潜意识里她是不希望外人知道她是温如希的女朋友。
同事遗憾,嘱咐她去医院看看。
梓潼也不当回事,第二天继续加班,忙得时候不觉得,等回到家趟在床上一动不也不想动弹时,感觉全身都虚掉了。好不容易给自己做份面,又是没食欲,吃下几口全给吐出来。
连续好几天都是没精神,脸色苍白无血色。
这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准备去医院看看,没想在公司楼下遇到严格和江妤妤。两人边走边讨论什么,梓潼和同事往外走,不期然严格见她,顿了片刻,叫住她:“潼潼,你怎么了?”
梓潼看了看江妤妤,摇头道:“没事。”
“没事?都这样子还没事?你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是真没事,你先放手。”
“走,我送你去医院。”
梓潼知道他的担心,只是在人家老婆面前,她这前女友总不能占主席,只好说:“我现在就去,你不是忙吗,我没事的,只是没好好休息,你先忙。”
严格怎会同意丢下她不管,拉着她就往外走。梓潼看到江妤妤脸色非常难看,紧紧地攥着指头,一句话也不说。梓潼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如果说以前对她有恨,现在对她忽然产生恻隐之心,这种感觉很奇妙。
江妤妤转身,对严格说:“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
严格完全是没有停留的,梓潼也不知要说什么,也没有力气挣扎,任由严格载她到医院。
医生检查时,问她有没有怀孕,梓潼先是摇头,忽而想起她和温如希那次,没有采取措施,事后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经过医生这一问,她心不说不惊。医生的问题,她是没谱的,还存在一丝侥幸心里。只是检查结果,浇灭她仅存的侥幸,她确确实实是怀孕了。
陪在一旁的严格,心情更是复杂。而他只是问医生,她身体要不要紧,都要注意的事项。医生以为他是初次当爸爸,很尽责的一一替他解答。
离开医院,严格问:“什么时候告诉他?”
梓潼摇头,她很迷惘,不知要何去何从。她深知,这只是个意外,她相信如果温如希知道真相,一定会对她负责。而她不想,因为的原因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尽管对他的感觉不赖。她也不敢赌,温如希如果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她是真的不敢想。
这样的想法翻来覆去纠缠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谁的等待,谁的年华
严格送她回到家,最后,梓潼下逐客令他才不得不离开,走前再三嘱咐,要请假休息,如果有事必须给他电话。
一连两天,严格都来看她,梓潼拿他没办法,也没有想好要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她有咨询过医生,有想过拿掉,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何况对方是温如希。她更是没有要做单亲妈妈的勇气,她所受过的苦不想下一代重蹈覆辙。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梓潼觉得温如希有权知道,不管他作何反应,他是有权知道的。有了这想法,分开两个月,第一次主动给他电话,偏偏电话无法接通,她才反应过来,温如希在国外怎会用国内的号。她向朋友要温如希在美国的号码,朋友惊讶地说:“你不知道?我哥前两天已经回来了,你们没有联系么。”
谢了朋友,梓潼柔肠百转,咋听他回来时,惊得不轻。她不敢妄自菲薄到温如希会为她放弃原有的生活方式,从来不敢有此奢望。只是,得知他已经回来,却没有和她联系,不失落是假,她不过是普通的女人,有普通女人的虚荣心,心还没强大到坚如磐石不为所动。
又是一番纠结的思想斗争,连续多次电话骚扰,上天不负有心人,电话终于接通了。只是传过来的声音不是她希望的那个人。梓潼直切了当地说:“我找温如希。”
女孩说:“他在洗澡,你有急事?”
“你是谁?”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念头,便凉凉问道。
女孩轻声一笑:“温如希的女朋友,你信不信?”
“不信。”
“那你又是谁?”女孩依旧笑问,“别告诉我,你也是他女朋友,这我可不信。”
“你说呢。”梓潼也笑,眉头却是绕了结,心下有说不出的愤怒。有的游戏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她是低估了他的影响力还是高估自己的免疫力?
她没有心情和无关紧要的人说不着边际的话,干脆利落地切断通话。
她没有给自己多余的思考时间,凭着一股冲动劲,直接奔去b市,凭借当初温如希报给她的地址打车过去。那是一个高档小区,保安拦住她问她找谁,梓潼灵机一动编了谎,保安放行。
站在温如希公寓门口时,心仿佛是脱离政府无规律地跳动,彷徨无措。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不知见面时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她就抱着复杂地心态按下门铃。很快便有人来开,只是,她早该是想到的,两个多月不曾联系,早该想到这个结果。她没有不甘心,当初是她先不理他,不回他信息。她还没天真到会认为他会为她放弃本该属于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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